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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基本上没有人不认同,就连语文老师都这般认为。
毕竟太明显了。
最能影响青春期的学业的,就只有令人牵肠挂肚千回百转的恋爱了。
有人追问,那霍泉和初二生到底有没有关系?
和向雪曼又分没分手?
没有人知道。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会随着其中两位当事人的毕业离开而永远成谜。
漫长的暑假,向雪曼去找过霍泉好几次。
不知道是他有心回避,还是自己运气不济,每一次霍母都会特别慈祥地告诉她:“哎呀,阿泉不在家,他又去了三叔家了。”
霍母会说:“不如我把他三叔家的地址给你,你去找他?就在南涌。”
主动找他,主动去他家找他,主动数次去他家找他,向雪曼自觉做得不少了,要再连人家的三叔家都跑一趟,那就真的是,太cheap了。
反正将来在北京四年,来日方长,她无需急于一时。
霍泉最近的确常常在他三叔家出没。
他三叔好奇问:“咦,旧年不是去前锋幼儿园做暑期班的游水教练吗?今年不去了?”
霍泉笑了笑,“不去了,没意思。”
今年她肯定不会去学的了,和去年一对比,没有了她,那真是没意思极了。
他转头问三婶:“三婶,怎么不见心心来玩?”
坐在沙发做手工散件的三婶恍然大悟,匆匆放下手里的半成品,跑去打电话。
“心心啊,你要不要过来姑姐家玩?”
“是有点晒,戴帽打伞不怕啦,我过去接你好不好啊?”
“暑假这么长,还怕不够时间做作业?初三?啊,初三要升中了。”
“哎哎,阿泉刚好在我家啊!你把作业带过来,让他教你做,有状元帮你补习,好过上补习班!”
坐在一旁的霍泉扶额。
三婶这样“引诱”,死定模式。
然而出乎意料地,三婶居然对电话说:“你要来是吧?好好,我全天都在家,你随时来都行。”
霍泉有点雀跃,站起来在三叔家踱了几圈。
可是从下午两点等到下午六点,程心都没来。
他间接催三婶再去拔个电话,通话间三婶说:“啊,不能来了?要煮饭?你识煮饭咩?那先将饭煮了,菜也先洗了,记得菜头有很多泥,有菜虫也要捉出来,哈哈,恶什么心,菜虫吃菜大的,比菜更有营养……”
三婶未挂线,霍泉就向三叔道别离开了。
他没回家,他去了康顺里。
这不是霍泉第一次来康顺里,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饭点,街口行人不多。
盛夏的天黑得晚,不到七点,依然一片通明。
霍泉独自站在榕树底下无所事事,远看有些憨居。
他不是康顺里的人,人又长得冒尖,来往赶着回家吃饭的街坊会多看这个陌生人两眼。
有人认出他好像是市状元,上过报纸的,叫什么名来?和霍元甲一个姓的!
于是投来的目光越渐增多。
霍泉莫名烦躁,甩头走了。
等他走得够远了,一直藏身于人家屋檐下的程心才敢出去。
她手中拎着一瓶生抽,瓶身被她的手汗弄湿了,吓得。
不过帮阿妈去买生抽,怎料到会在返程撞见禽兽。
不知道他出现的原因,也没兴趣追究,程心只知道他是一个危险分子,他在哪,她就得离哪远远的。
好在这个人九月份就要远走他乡,未来四年基本安全。
想要更长久的安全?
姑姐安利她侄仔如何如何厉害,当上状元后如何如何威风时,程心就提议:“不如叫他以后考研考博,以及出国。否则的话,浪他的智商啊。”
世界这么大,送他一脚去看看。
念及此,程心不由得记起那天校长将她留下来之后所说的话。
校长问她:“你知道霍泉报了哪个学校吗?”
她干脆利落:“不知道。”
完全不关心。
“他报了省城的执大。”
程心一愣。
“我们无法接受,和几个老师轮流对他做了三天的思想工作,他才不情不愿将志愿改过去。”
校长又问:“知道他为什么报执大吗?”
程心鬼知道。
校长大笑,“他的原话是,‘离家近’。”
“哈哈,没想到霍泉这么恋家。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我们劝他改志愿,纯粹为他好。”
笑够了,校长从柜筒摸出烟,正要点时,程心说:“我不想抽二手烟,校长你忍忍吧。”
校长看看她,“你讲话很直。”
他将烟放回去。
程心很清楚她并非说话直。
对某些人某些事,她会心思去婉转表达。
对另外某些,则可能连一个字都不屑于说。
说话是门艺术,选择哪种沟通方式纯粹取决于对方是谁。
在乎的不在乎的,重要的不重要的,想保护的想伤害的。
“所以校长你有话直讲,猜来猜去浪时间。”
能将她单独留下来,想必话是不得不说的。
而校长一看就是老油条。比如先前,同样提到自己摔倒,他毫不关心霍泉与程心是否受伤,到向雪曼时,他则表现得分外热心。
无它,向雪曼她爹是副市长。
包括他发烂,发到咳嗽喘气,谁又清楚那是不是在警察面前的一场苦肉计。
这样的人,说话没准能优雅地转弯抹角360度,程心不愿花心神去逐点逐点悟破,累。
校长点头。
“我正有此意。程同学,你刚才提及的情况,就算你闹到警察局闹到市里,都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的。证据不足,人证又不站你那边,再者事实上,霍泉也确实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对吧。”
若真有,向雪曼质问时,程心又何需拿颈上那点口水做文章。
“也许你想向大家揭露什么,但你想过没,案件判不下来的,霍泉从头都尾都是无罪的清白身份,没有人会过多地怀疑他谴责他。相反,无中生有、诬蔑良民的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不仅仅你,也许连你的家人都要白白承受旁人的指责与讽刺。”
就像去年暑假,她动手打霍泉骂霍泉,大妹小妹一开学就在学校听到风言风语。
校长的话,程心能理解。
“或者你认为我是在帮霍泉开脱,但相信我,校长我吃盐多过你吃饭。这事你再闹下去,最终受影响的,利益受损的会是你自己。因为这个社会对女性的苛刻度一直比对男性的高。而我这样劝你是为你好。”
程心沉吟片刻,开口:“假如我不听校长的教导,校长就打算踢我出校吗?”
校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如果你同意息事宁人,我保证你高中能留在锦中就读。同时,”他竖起食指,起,再竖起拇指与尾指,“另外给你一个锦中的学位名额,初中到高中,六年。”
这种条件,坦白讲,表面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