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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如蚊呐地说:“麻烦,让一让。”
大站起来走开几步,将空间全部腾出来让给她。等她端着满满的调味碟回来坐好了,他才坐下。
娜娜又吩咐:“佳佳,你帮大盛点菜。”
“好。”佳佳有点手忙脚乱,大即时用手盖住碗口,腔调极淡地说:“自己来。”
“哦……”佳佳蔫蔫地将动作缩回去。娜娜见此,安静了一会,忽尔转头问小妹:“小程啊,你还想吃什么?不够就点,不用客气。”
小妹看看台面,坦道:“我可以点个猪脑花吗?”
娜娜:“啊??你不觉得那个很恶心吗?天啊,怪不得说你们什么都吃,还真是!”
小妹:“…………”
难道猪脑花不是麻辣火锅必吃的吗?关地域什么事?
娜娜说:“那个东西我一看就想吐,别吃了,再点几盘肉好不好?”
小妹干笑:“好吧,谢谢你。”
唉,看来跟不熟的人一起吃饭,束手束脚的,难以尽兴啊。
她有点后悔搭台,瞥瞥大,他竟幸灾乐祸地扬起一边嘴角轻笑。
如果只有他俩,别说猪脑花,猪屎他都陪她尝。
这俩人之间的细微交流被娜娜发现了,娜娜笑问:“小程,你和梁崭在老家是不是同一所学校的?”
小妹说:“幼儿园和小学中学都是。”
“哇,那认识很多年了?”
小妹侧头想想,说:“有十三四年了。”
“哇……认识这么久,那你一定知道梁崭很多事,比如,他在老家有没有女朋友?”
小妹愣愣,看向大。
大表情不明地与她对视,她看不懂,也想不起来,讷讷道:“我不知道。”
娜娜追问:“不知道还是没有?”
小妹摇摇头,“不知道。他那人不爱说话,要是有秘密,肯定能瞒住全世界的人,包括他弟弟,都未必知道。”
大眉头轻拧,眼神沉了沉,小妹还是看不懂,又自认没说错,便索性不看他了。
娜娜低呼:“他有弟弟?”
“对啊,双胞胎,长一模一样的。”
“卧靠这么劲爆!我们跟他做了一年半同学,现在才知道他有胞弟。”
“他弟弟比他开朗多了,虽然有时候一样讨人厌。”
娜娜笑了出声,将脸朝对面的佳佳与大指了指,问小妹:“那你看看他俩。”
小妹:“??”
“他俩配不配?”
小妹:“……”
她尴尬地看看佳佳,这女生长得很纯情,五官干净致,正脸红得紧要,和大坐一起,好像有点配……
不过大这回盯她的眼神,太强烈,小妹感应到,也看懂了,分明就是冒着不满,她不敢乱回答。
娜娜追着问:“是不是配一脸?他们一个是我们系草,一个是系花。全系的人都说他们很配呢。”
小妹:“啊?他在中学是校草,怎么上了大学就降成系草了?你们学校有很多帅哥??”
娜娜:“……”
想再问什么时,小妹的手机来电话,她接听,谈了几句,说:“你等等,他在隔壁”,接着朝大说:“你给小打个电话,二姐找不到他人。”
大随即掏出手机,拨通弟弟的号码。第一遍没接,再拨,仍然没接。
他对小妹摇摇头。
小妹将实况告诉电话里的二姐,没一会电话就挂了。
大问:“怎了?”
小妹说:“二姐无详细讲,就是找不到小人,担心他有事。”
大默了默,说:“应该是出去玩,太热闹了听不见手机响。”
“哎哎,你们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呀?一点都听不懂。”娜娜插话。
小妹将事情简单说了下,娜娜惊问:“你有个姐姐,和他弟弟同在上海?而你和他同在北京,卧靠,你们活得挺巧!”
小妹说:“不巧,他弟弟跟着我二姐报的。我是被他骗来的。”
娜娜明显被噎了,但很快哈哈一乐,刻意跳过什么关键似的,继续八卦大的事情。
这顿饭,吃得还算可以。
结帐时,服务员说大已经埋了单。
离开火锅店,娜娜佳佳打算在商场逛逛,大说他要与小妹往南边走,不同路,告辞了。
小妹对他的擅作主张没异议,她吃得一身热,一身火锅味,正好出街外吹吹风,散散味。
俩人在灯火灿烂的繁华大街上并肩行走,穿梭于一对对相拥前行的情侣中,成为都市一角的风景线。
大问她:“吃饱了吗?”
小妹打了个饱嗝,“挺好的,就是吃不到猪脑花,可惜。”
“吃甜品?”
“好啊,不过等我先消化一下。”
静了静,他说:“以后不要跟别人讲我的事。”
这是指责她刚才在饭桌上的表现吗?小妹有些冤枉:“你小时候吃番石榴吃到便秘的事,你怕榴莲的事,我都无讲出去。我有挑着讲的。”
大:“……我意思是,无关重要的人,不需要理她们。我的事,你知道就行了。”
什么无关重要?她们不是他的同学吗?还系花呢!
小妹似懂非懂:“哦。”
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刻钟,经过某个小公园时,有个四五岁的孩子抱着一篮子玫瑰花,挨对挨对情侣问要不要买。问到大时,他掏钱买了一束,转手递给小妹:“摆宿舍挺适合的。”
小妹愕然:“你不要?”
“男生宿舍摆什么花。”
“那你又买?”
“看着可怜。”
那小孩子确实可怜,当日行一善,小妹把花了。
“圣诞快乐。”
“嗯,圣诞快乐!”
又逛了会,小妹接到程心的电话。
“大姐圣诞快乐!啊?无啊无节目,只是同大在外面吃饭,挺无聊的……”
大:“…………”
平安夜的南方。
与小妹通完电话,程心跟郭宰说:“程意跟大出去玩了,就程愿自己一个人在宿舍睡觉,怪可怜的,不知道她过得开心不开心。问她她又不讲。”
郭宰问:“小无找她一起玩吗?”
程心摇摇头:“虽然自小相识,但上了大学就是成年人了,有各自的圈子不再一起玩,情谊渐渐疏远,再正常不过。”
郭宰没什么说的,牵着她手,俩人漫步于凉风习习的江边。
有人往江里放载着蜡烛的许愿小纸船,顺着水流,小纸船左右摆动游至江央,船上的小烛光摇曳不灭。
江的对面正是德信路教堂,亮着灯,整座建筑黄灿灿的,于夜里最抢眼,照亮了好一段路。
程心说:“像大这种过时过节都带上小妹的,算是很成熟的照顾了。”
“他喜欢程意。”郭宰说。
程心空白了两秒,“什么???”
郭宰确定地点点头。
程心不可思议:“我记得你以前讲过小喜欢程意的。”
郭宰:“小时候的确是,现在就不清楚了。至于大,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是吧。”
“哪个时候?”
“他帮程意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