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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这半个月都连续发生好几起了。”
叶长生视线锁在她的眉眼上,追问道:“警察呢?还没抓到凶手吗?”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抱怨似的道:“要是抓到了,哪还有那么多事!这段时间里整个县里头都人心惶惶的,一到了晚上,路上连个摆摊的都没了。哎,作孽啊。”
叶长生侧过头,若有所思地朝贺九重那头瞥了一眼。
“好的,谢谢老板娘你的提醒,”他站直了身子,朝着老板娘弯着唇露出一个笑来,“我们会注意点时间,早些赶回来的。”
说着,拉了拉自己身侧背包垂下来的带子,与贺九重一起出了旅馆。
“对那个‘变态杀人狂’你有什么想法?”贺九重自然是注意到了刚才叶长生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微微扬了扬眉头,对着他开口问道。
“不好说。”叶长生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脸上表情有点纠结,“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希望这件事跟我们此行没什么关系的。”
贺九重看着叶长生拉开了车门,走过去坐进了后车座,声音淡淡的:“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看,你的希望可能是要落空了。”
叶长生坐到了贺九重身边,唉声叹气:“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址,随后像是没了骨头一样靠在贺九重肩膀上,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我觉得我最近可能正在水逆期。”
贺九重垂眸看一眼叶长生,玩味道:“那要么就这么回去?反正就算你不替她找什么紫龙佩,她也对你没什么办法。”
叶长生掀了眼皮瞧他,感觉有点心动:“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无耻了?”
贺九重挑了一下眉,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叶长生在他的那个眼神中体会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抵抗住了这个诱人的提议:“好歹是了他们好处的!”
贺九重用舌尖轻抵了一下唇,笑道:“如果你坚持的话。”
叶长生叹一口气:“别跟我说话,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将他们带到了目的地。和贺九重又沿着小路走了一节,叶长生领着他熟门熟路地爬上了一个低矮的小山包。
山包的半山腰处有一个看起来有些时间了的坟包,墓碑上掩盖在密密麻麻的杂草下,原本应该鲜亮的红色刻字已经因为风吹日晒而显得黯淡无光。
叶长生走过去半跪下来,伸手将墓碑前面已经有半人高的杂草拔了扔到了一边,伸手在墓碑上拍了拍上面堆积的灰尘,笑了一下略有些轻快地喊了一声:“师父,好久不见,我又回来看你啦。”
贺九重站在叶长生的背后打量了一下这个坟包。
虽然说墓碑前面杂草横生,但是坟包上面却干净得有些不正常了。瞥一眼周围土壤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贺九重玩味道:“你的师父好歹算是对秦家有恩。能在在恩人死后就带人过来过来挖恩人的坟,他们倒也是不怕报应的。”
“现成的利益和真金白银在眼前吊着,让他们杀人他们都不怕,挖一两个坟算什么?”
叶长生倒是看得来,他将自己的背包放到一旁,从包里掏出一只狼毫笔、一盒朱砂还有一小瓶矿泉水。用矿泉水将狼毫的笔尖润开,沾了朱砂将墓碑上已经褪色了的刻字又重新描了一遍。
“自从读了大学,五年我都没回来给师傅他老人家扫过墓了。”
好不容易将所有的字描完,看着墓碑上重新变得鲜亮的刻字,叶长生颇为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将东西又给拾了起来:“这次虽然是为了帮秦潞拿紫龙佩,但是好歹也算是个让我回来的契机,就凭这一点,我决定不记她的仇了。”
好了东西,叶长生回过头又朝着贺九重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贺九重看他一眼,不明白那头想要做什么,但是步子顿了顿,到底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走到了他的旁边:“怎么?”
“没什么,就是带你过来给我师父炫耀一下。”
叶长生仰头望望他,然后笑着地牵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陆呈墓碑的前头。
“八岁那年的生日,师父给我算了一次命,说我这辈子都没有父母子女缘,是个孤星的命格。”他声音不低不高,脸上的表情平静得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轻松,“我听了很难过,哭了一天一夜。”
贺九重侧头看着他风淡云轻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道:“你师父算错了。”
叶长生唇角弯了起来:“对啊,他算错了。我虽然这辈子可能真的没有什么父母子女缘,但是我有你啊。”
他回望一眼贺九重,郑重其事地:“他曾经告诉过我,他生平从未算错过任何一卦,现在我把你带过来,终于可以好好地嘲笑他了。”
贺九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着叶长生的手却微微地紧了紧。
“好了,炫耀也炫耀过了,该干正事了!”
叶长生拉着贺九重在墓碑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表情是彻底轻松了下来,一只手捞起自己搁在地上的背包轻快地说道。
手上的温度骤然失去了,被风吹过生起的些许凉意和空虚感让贺九重略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将手虚握了一下回袖中,瞧着叶长生道:“紫龙佩在这里?”
叶长生耸耸肩:“毕竟师父死前的一段时间我们都一直生活在这里,如果连这里都没有的话,那我也确实不知道再去哪里找了。”
贺九重视线掠过那个坟包:“这里不是已经让人给彻底搜过一遍了?”
叶长生弯弯唇,眼里透过一抹狡黠:“这好歹是一代天师自己一手建起来的埋骨之地,要是这么简简单单地就能被其他人盗了墓,那说出去多没有面子啊。”
那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人型白符,嘴里低喃了些什么,蓦然将白符往空中一洒,手上拿着已经沾了朱砂的狼毫笔快速地在空中的白符上画了一圈形状诡异的线条。
那些白符落到地上,然后瞬间像是活了一般,他们四处扩散开来,将整个坟包围在中间,像是显出了一个无色的结界。
叶长生又取了一张已经画好了的白符,“啪”地一声拍到了那墓碑的旁的那一小块地上,直到先前的那道五色的结界渐渐透出些淡淡的血色后,蓦地从一旁的枯树折了三根枯枝插入地里,手掌在那墓碑不同的地方连拍三下,低喝一声“开”,紧接着,就见那结界竟蓦然开出了一个类似于门的空缺来。
贺九重瞧着叶长生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微微挑了一下眉:“这个阵法也是你师父做的?”
叶长生点了点头道:“我当初第一次见的时候其实还是觉得很震撼的。明明人都快死了,竟然还想着要怎么保护自己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