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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要说:emmmm,每次看到校园霸凌的新闻都会在想,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年龄设定的还是高了,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的很,十四周岁的时候完全已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要是真的是做出杀人啦,故意伤害这种事,十四周岁以下不需要负刑事责任,不要坐牢真的很过分……对于犯罪者的保护年纪要是能再往下调个两到四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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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吴秀从警局再赶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推开房门,一抬头往里头看去正看见病房里赵佝偻着腰趴在赵一州的床头一动不动,有浅浅的鼾声传了过来,看样子似乎是在休息。
吴秀的推门的动作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而后将脚步声放得轻了一些,缓缓朝那头走了过去。
透过赵从手臂间隙露出的侧脸,隐约还看能看到他眼底下的乌青。叹了一口气将放在床头的遥控器拿起来将屋内空调的温度稍稍调高了一些,随着空调那“嘀”地一声,原本正处在浅眠状态的赵身子猛地一颤,双手撑着床沿突然就又坐了起来。
“小州?小州呢!”赵还没从混乱中完全清醒过来,有些慌乱地四处看了看,一双眼睛里因为太久没有得到休息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小州?”
吴秀看着他这个样子赶紧走过去按住了他的肩膀:“老赵……别急,别急,咱们儿子不是在这里吗,你怎么了,缓一缓,别急……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赵看着吴秀,又怔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依旧躺在病床上正安安静静地挂着点滴的赵一州,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用力地闭了一下眼。
紧绷着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伸出手在自己的鼻梁顶部用力地捏了捏,声音带着一点很久都没喝过水似的干哑:“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吴秀去一旁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轻声问道:“噩梦吗?”
赵将水杯捧在手里,好一会儿,低低地道:“我梦到了咱们儿子刚出生那会儿,我抱着他出去散步,走着走着感觉有些累了,就抱着他在公园的长椅上靠着睡着了……等我再醒过来,他就不见了。我到哪里都找不到他。”
赵的声音很沉,但是仔细地听却能从里面听出一种深深的恐慌来。
吴秀感觉鼻子泛起的酸涩感一路顺着都蔓延到了整个咽喉,好一会儿站到了他身边,将他轻轻地抱了一下,哽着嗓子道:“老赵,你这是最近实在太累了。”
那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又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床头,将吴秀的手拉下来拍了拍,视线偏过去看着已经昏睡了整整三天的赵一州,眼圈干的发涩:“孩子他妈,你说,医生都说过了咱们儿子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也没伤到大脑,都已经这么多天了,他怎么就还不醒呢?”
吴秀被这么一问心里更是难受的慌,赵一州毕竟是他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在一边都恨不得拿自己代替那头躺倒病床上去才好。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泪,她反握住赵的手笑着道:“大概是太累了睡着了,等他睡醒了,想要起床了,自然而然地就好了。”
赵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他将自己的身子佝偻了下去,好一会儿嘶哑着道:“我怎么就没察觉到呢?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变化这么大,我怎么就光知道骂他,也没好好了解情况呢?我这个爸爸是怎么当的啊……”
吴秀听着他的话,突然就想起警局里面那些面对着警察也已经没有半分怯意,一脸嚣张的近乎无法无天的半大孩子,再想想赵一州身上那些乌黑的鞭痕和腰腹上最新受到的那些伤,心脏猛地就紧缩到了一块。
如果根据他们现在得到的消息,那群人对他们儿子的欺负是从夏莎退学后不久开始的,那就是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年。依照那群人心狠手辣的残忍程度,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这半年赵一州在学校里面过得究竟是怎么样的生活!
赵又抬起了头来看了吴秀一眼:“今天你去了警局,那边怎么说?把小州弄成这个样子的那群小畜生已经抓到了对吗?”
吴秀点了点头,只不过想到警察对她说的那些话,表情上又带了些许忧愁。
赵看出了吴秀表情上的犹豫,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们年纪不够,不能判?”
吴秀紧紧地咬了咬牙,表情里带了无法抑制的愤怒:“不,他们那群人……他们那群人如果不被判刑,那么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公平可言了。”低头看着赵,声音执拗的,“我不会放弃的。”
赵看着自己一直温柔的妻子脸上第一次出现这种类似于歇斯底里的表情,好半晌,也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律师和媒体方面我也算是有一点人脉,这几天我会过去联系。我们不能让这群畜生继续在学校里逍遥法外。”
说着,又皱着眉头看着吴秀苍白的脸色,声音缓了缓道:“孩子他妈,你也别光念叨我,你看看你的脸色,都快比墙还要白了。最近你东奔西跑的,整个人也很久没合眼了吧?”
吴秀摇了摇头坐到在病床的床沿上,侧头看着赵一州,伸着手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抚摸了一下,表情看上去有些疲惫:“我睡不着。老赵,我真的睡不着。”她喃喃着,“我只要一闭眼,我就会想起小州这些日子看着我的时候那种支支吾吾的表情……我明明早就觉得不对劲的,我怎么也没发现呢?他对我们说的那些谎那么拙劣,为什么我当时就没有多问两句呢?”
她捂着脸颤抖着抽泣了一声:“他明明是在跟我们求救啊!”
赵看着妻子的样子,所有想要安慰的话又一瞬间都全部哽在了嗓子眼里。伸手将吴秀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那头伏在他的肩上,因为抽泣而带来的急促喘息让她整个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连续抽泣好好几下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温热的泪水从眼眶滚落下来,将赵身上的薄衬衫打湿了,那温度竟然有几分烫人。
“老赵,你说,咱们儿子……他会没事吧?”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赵自然也是最想知道的,但是这会儿他却也只能抱着吴秀,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地安慰着她:“没事的……放心吧,没事的……咱们一家人老实本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小州也是个好孩子,老天爷不会对我们这么残忍的。”
吴秀没有再说话,只是眼泪却掉的更加厉害。混合着这段时间积累着的愤怒,惶恐还有无助,哭的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但是这样发泄的时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