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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见此,毫不犹豫:“那我就叫他们包起来咯。”
她正要转回去脱掉,被赵水无匆忙拦住:“等等,我们刚刚看到一对情侣帽,夏彰戴着挺不错的,你要不要来试试?”
女性对所谓“情侣款”的情结比男性重许多,虽然并不爱戴帽子,何露倒愿意一试。
但可惜,这款的形状依旧不适合她。
“唉,没办法,我的脑袋可能不想戴帽子。”她只能失望地调侃自己。
赵水无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反手扣回自己头上,变换角度看半晌:“我是挺喜欢的,可惜没有一起戴的人。”
这句话,说给不同的人听,会有不同的含义。
何露有自己的理解,抬起下巴暗瞥白川,偷笑着再出主意:“你也可以不把它当情侣款呀。”
赵水无透过镜中看见仍旧戴着男款,在店里四处乱逛的夏彰,但笑不语。
她还真是心大。
“算了吧,还会有更好的。”她把它放回原处。
“露露,这个你喜欢吗?”夏彰又走过来,手里拿的是刚才的领带三件套,“他们一起帮我挑的。”
何露接过来看:“不错哎,而且正好配你衣柜里的一套西装。”
“那和你的衣服一起包起来吧。”
“好啊。”
说定后,她又进入试衣间换回原本的穿着。
夏彰与导购说起有哪些东西要开票,提到帽子,他仍旧买下一对。
“何露不是说不适合?”赵水无靠着柜台,惊讶地问。
“戴不出去,放在家里当个摆件也可以。”
她浮现饶有趣味的表情,一扫据上的数字:“行,有钱就是任性。”
夏彰去银台付款,何露还在换衣服,店里一下子就剩赵水无与白川。他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看杂志,她坐到旁边。
“你什么都不买?”
“不缺东西。”白川合上杂志,回答,“倒不像你,满载而归。”
“我也没买呀。”
他看多了她这种无辜表情,只做评价:“高明。”
她今日所举,一路看下来挑不出什么错,却四处透露着隐隐的微妙感。
最后的结果也是,夏彰买回去的东西,全都由她亲手挑选。可这又如何?男人大多没有弯弯绕绕的肠子,全然可以解释为,他也觉得好看,没想那么多,于是就买了。
毫无问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不撬墙脚么?”
“一种……简单的试探?”她的解释十分模糊。
“试探出结果了?”
“当然。”
“然后,拿着这个结果做什么?”
“奇怪,你这么关心干什么。”赵水无撑着下巴看他,“我记得在空窗期的人明明不是你。”
他的回答更没有说服力:“你就当我八卦吧。”
“只是觉得,兴许夏彰并不像何露说的那样,在感情方面特别单纯,全部坦诚。反倒真正单纯的,是何露本人。嗯……他不太好骗。”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白川换个坐姿,十指交叉,对她全部的所作所为定下结论:“故弄玄虚。”
比起她的强行解释,他倒更愿意把这当作,她在刻意提高自己的神秘感,企图勾起他的更多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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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对情侣在楼下分别,又在各自家门口道过晚安,不到一个小时,白川的门铃再被按响。
这时候找他的人就那么几个,他没看猫眼,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正是住在对面的女人。
“怎么了?”他以为她有什么正事。
赵水无提起手中酒瓶:“明天是周日。”
不用上班,可以宿醉,无须早起。
“白的?”他扫眼瓶身,有点意外,还以为女生顶多喝些红酒和啤酒。
“53度。”赵水无见他侧身,自觉地跨入。地毯边放着双女士拖鞋,上次来时还没见过,她问也不问直接穿上,白川倒是没发表任何意见,“其他的喝不醉。”
他进厨房找来两个小酒杯,帮她打开瓶盖,倒满两杯,醇香浓烈的酒味霎时扩散。
“怎么这个时间突然想喝酒?”他递给她一杯。
赵水无蹬掉鞋子蜷入沙发,接过后先一口闷掉,发出长呼:“不知道,一时兴起。又或者,和何露有关。”
“她?”白川再帮她添满,饮下自己那杯,酒滑下喉咙,辛辣刺激直入肠胃,“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能让你突然酒兴大发,不就是大多数女生的那一款。”
“就因为她是大多数。”赵水无叹口气,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时候伤春悲秋。
可能是天气原因,或者只是入夜了,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容易思虑过度。
不明所以的话,让白川无法接下。
“善良,开朗,相信爱情,兴许还喜欢小动物……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赵水无自顾自地举杯,盘点起何露的特点,话锋一转,“从你的角度来看,是不是觉得,比起她来,我这种人,显得特别虚伪。”
“倒也不至于。”
“那就是有。”
白川无话可说,虽说她谈不上虚伪,但的确一点也不单纯。
赵水无在说话的几分钟里不知道灌下去多少,渐渐有些发虚,但还没醉。她对他勾勾手指,白川凑过来。
她指着自己的眉毛:“你看。”
“看什么?”
“我的眉毛是画的。”她咯咯地笑,指尖又滑到唇边,“嘴巴也是涂的。”
白川拿走她手中酒杯,放回茶几,不打算再添:“这我知道。”
“你不知道。”赵水无见他不倒酒,自己拿起酒瓶满上,他没阻止,“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什么?”
他没有功夫陪她玩这种琼瑶式的车轱辘话,见她饮下这杯后,再度夺过,这次放远到她够不着的地方:“我知道你再喝就醉了,明天早上起床一定头疼。”
赵水无试着抓了两把,没碰到酒瓶半点,有些气馁。
她又想起刚才的话题,接着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睫毛也是假的?”
“什么?”这个问题有点超纲。
见他果然不知,赵水无有些兴奋,往上眼皮一撕,两片浓黑卷翘的假睫毛捏在手中。看白川那一副长见识了的表情,她找到胜利感:“指甲也是假的,不是涂的颜色,是贴的甲片。头发还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