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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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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窗,果然看见孟司在外头攀着墙。

“你直接走门不就好了,非要走窗,不知道什么毛病。”孟声笑着骂了一句,同时让出了位置,让孟司从窗户外进来。

孟司从窗户里窜进来,落地站定以后,立即抱住了孟声,将自己挂在对方身上,低声抱怨道:“累死了。”

“事情办完了?”孟声说着,抬手担着他的重量,将他送到床边,让他坐下。

“嗯。”孟司低头解自己手上的机关手甲,嘴上回着话,“目标不愧也是杀手出身,好几次遮掩行踪都安排得巧妙,最后一次差点给跟丢了。”

孟声给他找来帕子,用凉水浸湿,帮着他擦脸和手,赶着将人推进被窝里。

“这几天辛苦了,好生休息吧。”

孟司窝在被子里看向他,突然想起来问他:“你特意在等我?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直觉。”孟声说着,也脱下外衣钻进了被窝里,接着说,“我今天等到冷予瑾了。”

“哦?他怎么说?”

“说是要考虑。不过我觉得他会答应。”孟声想起今天看见的人,解释道,“他了个徒弟,今天带在身边。我偷偷探了他徒弟的脉,有中毒的迹象。”

孟司本来有些困了,闻言也来了神,道:“你是说……”

“对,我猜他是为徒弟求的密毒配方。”孟声说到这里,才补充了最重要的信息,“那人长得和左慕白很像。”

孟司想了想,联想起上一次冷予瑾和孟声的谈话,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沉声道:“回谷之后,我去找那些追杀左慕白的门徒。办事不利,还隐而不报,胆子真大。”

“嗯,这事该做。不过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孟声顿了顿,又说,“我问了那个小徒弟的名字,他说他叫林七。”

孟司听了之后惊诧道:“他不是死了?”

“那得问问林家人怎么回事了。”孟声冷笑一声,“尊主自责这么多年,竟是被两个‘老实人’给骗了。”

孟司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确定这个林七就是那个林七?”

“你见了本人就知道了。他和左慕白那么像,又叫这个名字,不可能只是巧合。”

孟声说完,便止住了这个话题,催着孟司赶快休息。两人先后入睡,黑夜又归于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换个地图啦,副西皮也快出场了。副西皮应该不会着墨很多,毕竟那边也老夫老妻了(为啥是也!

第39章第三十九章(捉虫)

鼓岩山下连片长着腊梅林,十里连绵不绝,远远看去仿佛无数金色蝴蝶堆叠在枝头。

冷予瑾将马车停在平坦的地方,拴好了马,然后将啼莺从马车上接下来。照例检查了一番啼莺的着装,确认他穿得暖和了,冷予瑾才牵着他往山下走。

前几天遇到孟声,啼莺知道了冷予瑾决心用他的三年时间为自己换来密毒配方。虽然最后也被冷予瑾说服了,但啼莺心里仍然是难以释怀。

冷予瑾对他这么好,啼莺感动得无以复加,心中对冷予瑾的情意更是满溢出来。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让冷予瑾为自己做出这样的牺牲。冷予瑾本该超然于世外,没有人能束缚住他,如今却让自己成为了他的软肋。值得吗?

“你心不在焉。”冷予瑾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此良辰美景,走神可不好。”

啼莺循声望过去,迎着冷予瑾注视自己的目光,轻点了一下头,回了思绪。他跟着冷予瑾往前走,抬头去看山顶那面天然的石鼓。

正如传闻所说,鼓岩山上的这面石鼓十分巨大,在山下远远就能看见。它耸立于山顶,从山下看去,仿佛与天相接,也难怪历代帝王与臣民都认为敲鼓可以传达天音了。可惜山顶被官府把控,否则啼莺还真想去敲一下鼓。

看了一会儿,啼莺便将视线转向正面的腊梅林。入目皆金黄夺目,煞是好看。

“真是壮观。”啼莺感叹了一句。

冷予瑾却说:“是不错。但比起阑州霖陵郡的红枫林海,还是差一些的。”

阑州霖陵郡。啼莺记得这是冷予瑾幼时居住之地,之前两人能对上同一首童谣,所以他们很可能生于同一个地方,这霖陵郡也是他的家乡。

“徒儿真想去霖陵郡看看师父所说的红枫林海。”说不定还能想起有关家之所在的线索。

冷予瑾想了想,说:“明年秋天红枫时节,我带你去。”

“咦?”啼莺感到不解。明年秋季,他们应该还在幽谷中,怎么能去霖陵郡看红枫?于是他说道:“幽谷毒门不会放我们走吧?”

“他们不放,我也能带你走,反正他们追不上我。”冷予瑾理所当然地说,“就算是长工,每年也有休息的时候,我们当然也可以要求休假。”

“……师父说得对。”啼莺应道。

啼莺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想岔了,就算自己成了冷予瑾的软肋,这个人也不会被别人拿捏着软肋而束缚住。他依然是洒脱不羁的,与幽谷毒门只是做了桩交易,而不是对他们服软。

这么一想,啼莺的心里忽然明朗了许多。他应该听信冷予瑾的安排,不该总是庸人自扰,反而让冷予瑾还要为他多操一份心。

冷予瑾便看着啼莺突然恢复了神,拉着自己在腊梅林中走着,集着脚边落下的还算完整干净的腊梅花。

“你集这些做什么?”

啼莺将腊梅花在帕子里,答道:“拿回去制成干花,给你做一个香囊。”

冷予瑾看了一会儿,也学着他的样子从地上挑拣出合适的花朵来,放在自己的帕子里。啼莺看在眼里,猜到冷予瑾是不是也想给自己做一个,偷笑了一会儿,也没有作声。

过了几日,两人返回青茶镇时,腰间都多了一个丝锦制的香囊。

啼莺原本以为冷予瑾不会这类针线活,做出来的香囊应该比较粗糙,没想到拿到手之后,发现对方做得比自己还要好。丝锦上的暗纹对得整齐,缝边处的针脚细密,且藏得极好,在外面根本看不见,而且他还在香囊的角落处绣了一个七字。

他竟不知道冷予瑾连针线活都这么擅长,于是问道:“你连女工都‘略知一二’吗?”

冷予瑾这回没有应下,而是说:“第一次做,算是触类旁通吧。做这个要的是手上工夫的细致,与施针和使暗器的感觉差不多。”

啼莺将信将疑,他学了一段时间的针灸,并不觉得以往做些针线活的经验对自己有帮助。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香囊,如此美,也是冷予瑾心意的体现,便欣喜地将它挂在了腰间。

过了一月,临近除夕,啼莺和冷予瑾在堂屋里写新年用的对联和福字,而陈余也过来向冷予瑾告假,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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