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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吴笑慈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看看。”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放心,警察来之前我不会动里面的任何东西。”
墓碑外面的带是那天搬走赵望根尸体的时候拉上的,经过两天的风吹雨淋,还一直坚-挺地承担着这可有可无的任务。
没有人能二十四小时守着这里,不知道多少人在出事后来过这里,再加上大雨的冲刷,还能留下多少线索呢?
吴笑慈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可走了两步,却发现本应该和自己一道的某人还站在原地。
“你先回去吧。”
男人抄着口袋,转头看向宋春生的方向。
吴笑慈“哦”了一声:“你也想在这儿看看?”
男人“嗯”。
嗯个屁。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吴笑慈转头跟着大部队继续走。
走到前面拐弯处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半山腰上,男人和女人并肩而立,同样都是瘦长身形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背影是如此和谐统一。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
啧,千疮百孔的灵魂撞上好看的皮相。
说不定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得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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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回到胡二牙家的路上,吴笑慈就碰到了出来遛弯的范依依。
她身上没穿那天在办公室见到她时候的那件带绒球装饰的外套,而是穿了件粉色的棒球服,短裙,打底裤,运动鞋,一副时尚美少女的样子。在这个大雨过后的小山村里绝对是一抹最清丽的花朵。
“嗨。”
她迎上去和花朵打了个招呼。
范依依看到她愣了一下,眼神有点迷茫。
“我叫吴笑慈。”吴笑慈提醒她,“那天在宋主任的办公室里,我们见过的。”
范依依一下子想起来了:“哦对对,你是和那个白大叔一起的。”
得,白大叔倒是记得听清楚。
提起白朗,范依依朝四周看了看:“白大叔呢,他去哪儿了啊?”
“他去......工作了。”吴笑慈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哦”范依依眼里明显有失望。
两人第二次见面,彼此都没什么好聊的话题,就这么站在这儿怪尴尬的。
不过作为一名优秀的记者,吴笑慈是不允许冷场这件事出现的。
只见她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看了一眼范依依的皮肤,眼底流露出明显的羡慕之情。
范依依看她盯着自己的脸看,有点不自在地掏出手机照了照镜子:“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不是。”吴笑慈连忙摆摆手,“就是觉得你的皮肤很好。”她摸摸自己的脸,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我总感觉到了这儿以后虽然脸很干,下雨这几天还好,但雨一停脸上有要爆皮。”
范依依想了想,说:“你都带了什么保养品来啊?”
吴笑慈把自己用的水乳牌子告诉她。
“这个牌子虽然好,但只这两样不行的!”她立刻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虽然村子里春天经常下雨,但空气还是干的,我看你也是干性皮肤,一定要在水后面加上一道油的程序才好。”
“那你有推荐的牌子吗?”吴笑慈立刻“不耻下问”。
“我发给你几个链接你自己看看吧”她熟练地打开淘宝,却想起现在基站坏了,手机连信号都没有,又何谈上网呢?
“em......”范依依想了想,“要不你来我家,先用我的试试,觉得不错回去再买就好。”
吴笑慈自然欣然答应:“好啊,正好我这会儿没事儿干。”
就这样,吴笑慈成功跟着范依依走在了去她家的路上。
范依依家在宋春生家后面一条街上,她和她奶奶在一起住。
院子里还养了只大黑狗,眼镜亮晶晶的。吴笑慈喜欢狗,看见了就想上去摸,结果被忠心的护院犬追着在院子里狂跑,幸亏后面还有一根链子拴着,也幸亏吴笑慈及时窜到屋檐下,否则出师未捷身先死,她可能就要命丧狗嘴之下。
“老黑我奶奶已经养了七年了,正是中年健壮的时候。”范依依开门把吴笑慈拉进屋子,“我回来的不勤,和老黑不熟,有的时候进门还要被他追着跑一阵呢。”
吴笑慈隔着门板上的玻璃看着外面的老黑大黑狗依旧坐在门口,警惕地看着她,尾巴摇来摇去。
“不是说这里每家每户都知根知底,平时睡觉都不用关门吗?”她问。
这是她第一天来的时候,胡二牙骄傲地拍着胸脯告诉她的。
“夜不闭户是夸张了一,不过村民们倒是都挺好的。”范依依带着她走进卧室,从下面抽屉里翻出一个化妆包,“这里面都是我用过的华,我是混合偏油,所以这款当时我用的时候感觉皮肤有点负担,你是干性肌肤,应该没问题。”
她低头翻找的时候,吴笑慈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卧室。
衣帽架上挂着几件外套,但没有她那天穿的那件。
“依依,怎么没看见你那天穿的那件外套啊?”吴笑慈装作不经意地问。
范依依手下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继续翻找。
“那件外套啊,我那天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弄脏了,在橱子里放着没来得及洗呢。”她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女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笑慈笑笑:“我觉得蛮可爱的,那天就想问问牌子,没想到后来宋主任出来,白朗又提到赵望根”
听到“赵望根”这三个字,范依依突然把化妆包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吴姐。”她抬头看着吴笑慈,眼里是强压着的怒火,“以后我在的时候,你不要提这个人好吗?”
她抿了抿唇,“真不知道春生姐是怎么做到能面不改色讲出他的名字的,我光是听到就已经头上有火了。”
吴笑慈坐到她对面,撑着下巴看着她:“嗯......你是替她感觉不值?”
范依依一脸纳闷地看着她:“当然啊,全家都被杀了,凶手却拖了整整十一年才死,难道不是不值吗?”她盯着地板愤恨地说,“任何人只要知道这件事都会对那个男人恨之入骨,更何况我和春生姐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是亲眼见过春生姐当年是多么害怕。而且后来”她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
她摇摇头,“总之这个男人就是一切的根源,如果不是他,春生姐根本不用遭受那些伤害。”
虽然她掩饰得很及时,但吴笑慈还是听了出来。
在宋春生的经历中,似乎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第14章4月30日,1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