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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你呢?”吴笑慈问,“他逃跑的时候你看见什么了吗?”
白朗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他跑得很快,我除了能确定他是个男人,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个头应该比我矮之外,别的就没看清楚。”
第22章5月2日,3:47
“比你矮......”
吴笑慈挺直腰也看不到白朗头顶的事实提醒她,这三个字根本就是屁话,可能全村几百号人也就最多排除十分之一。
“你说是不是咱俩有问题?”她抱着被子,下巴搁在膝盖上,“白天我看伍主任看咱俩的眼神,都恨不能找道士直接扔道符把咱们俩封起来。”
说到这里,吴笑慈突然来了兴致。她上前拱拱,往前凑了几厘米:“哎,说到这儿,去年不是报社业绩特别差吗?我们头就请了个算命老头到办公室里,据说是位大师,算得贼准。那老头把全报社所有员工的档案全都翻了一遍,然后说我们有个姓王的主任八字和这儿不合,当场我们头儿就一拍桌子,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白朗托着腮看着对面眉飞色舞的女人,问。
吴笑慈压低了声音:“结果还没等半个月,那个王主任就被查出来新闻敲诈,直接开除。说来也是奇怪,后来王主任走了以后,我们报社虽然不说是蒸蒸日上,但也慢慢回到了以前的水平。”
男人看着她:“所以?”
“所以......”吴笑慈起自己的说书样,突然直起腰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我觉得,咱们两个人里面可能谁的八字和万溪村相冲。”
白朗配合着点头:“所以赵望根、范依依和冯老头都是咱俩克死的,要是咱们两个不来这儿,这些事儿根本发生不了,是吧。”
吴笑慈一梗,:“这倒也不能这么说。”
两个人坐在房间里,即使头上只有一个黄色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也没觉得害怕。
“对了。”
吴笑慈突然问,“你刚才出来的时候把我房间的门锁了吗?”
白朗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有钥匙吗?”
吴笑慈摇头。
对哦,钥匙都在胡二牙那里,他们没有房间门的钥匙,锁个锤子。
知道门没锁之后,吴笑慈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个人既然想进我的房间,无非就是两个目的,一个是杀我,另一个是找东西。”她说,“可是我来到这儿之后什么都没做,也没和人结怨,无非就是做了什么挡了某个人的路,可是也完全没有杀我的必要。”
“那可不一定。”白朗冷冷地开口,一盆凉水浇到她头上,“现在这个村里只有你我两个外人是从头到尾目击所有事发生的,如果我们俩不在,万溪村的所有事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死了三个人了啊!”吴笑慈皱眉,“怎么可能无事发生?”
白朗认真地看着她:“可是你想想,死的这三个人都是谁?赵望根虽然死的蹊跷,可是他是个该死之人。范依依虽然无辜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认定凶手就是冯老头,而冯老头现在也死了。如果这是一个环,那么这个环上的每个缺口现在都已经补上,它是个闭环。没有人会再去在意谁杀了谁。但是我们俩不一样。”
吴笑慈一怔,喃喃地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俩是这个闭环唯二的两个意外。”
“我猜钱甯和朱天阳应该是去避难了。”白朗说,“他们有一定的野外求生本领,现在只需要在山上躲着,等到道路打通就有机会能下山。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没人确定,但是我们”
他顿了一下,“从今天晚上的情况来看,我们已经被盯上了。”他向后靠在床头上,双臂抱在身前,“刚才那个人可能只是试探,比起来偷东西,我更倾向于他就是来找机会除掉我们两个的。”
吴笑慈沉默良久。
仿佛是在玩逃生游戏,而且还是地狱难度甚至连敌人的身份都不知道。
“那这个人可能是谁呢?”
半晌,吴笑慈问。
她翻身下床,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找出大本子刚才白朗把这个也一并拿了过来,翻开全新的一页,在上面写下所有的名字。
宋春生。
胡二牙。
伍成。
这个村里他们认识的人就剩下这三个。
但是除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白朗住在胡二牙的家里。
“我个人认为,我们现在最好找一个相对可信的人,让他/她来保护我们。”白朗伸出手,点了点本子上第一个名字。
“宋春生?”吴笑慈皱眉,“我现在可还怀疑她是杀赵望根的凶手呢。”
“她不是。”白朗笃定地说。
吴笑慈纳闷:“为什么?”
白朗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反正我就是觉得她不是凶手。”
吴笑慈笑了:“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
“但我们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男人说,“胡二牙晚上的神状态你也看到了,再说他只是个孩子,在村里也没什么话语权,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趁早找他把房子里的钥匙要过来,这样他不住在这里的这几天我们可以安全一点。”
他指向第三个名字,“伍成,他企图说服我假装没看见胡二牙杀人来帮他洗脱罪名,就这一点来说,今晚袭击你的人,他的嫌疑最大,毕竟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杀了我们,是他最好的选择。”
“等等等等。”
吴笑慈急忙举起手,“先停一下。”
男人直起身子,表示洗耳恭听。
“你一直都‘杀’来‘杀’去的,我听着也挺害怕的。”她皱了皱眉头,“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非要杀人的地步?”
“一个星期的时间。”白朗竖起一根手指,“不到七天,在这个村里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你觉得还不到这个地步吗?”他回手,“不是我觉得人性本恶,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吴笑慈苦笑:“本来以为也就采访难一点,怎么现在觉得连活下去都不容易了呢。”
一杯咖啡下肚,再加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转眼到了凌晨两点。
床很长,两个人一个人占了一头,吴笑慈在被子下面伸直了腿,拿着相机在看这两天自己拍的照片。
翻着翻着就到头了,第一张照片是她在来万溪村的前一天晚上在家拍的,内容就是老姚给她发过来的采访安排和要求。
“白朗。”
吴笑慈隔着被子踢了踢他,“你是之前在哪儿工作呢?”她记得老姚和她说过,这位白主编是刚挖过来的新人。
白朗两只手枕在脑后:“以前是跑一线的。”
“跑一线的一过来就能做主编?”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