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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背着吴笑慈,和宋春生三人走子最后。
“这次行动,是你和宋春生商量好的吗?”
吴笑慈趴在男人的背上,下巴抵在他肩头。
“是。”白朗知道她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也不隐瞒。
确实,在白朗毫不顾忌的把村里发生的事情告诉钱甯和朱天阳的时候,吴笑慈就意识到,这很可能是男人引蛇出洞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完成,唯一可能和他配合的,只有宋春生。
“抱歉瞒着你。”宋春生看向她,“不过当时白朗告诉我,说就算我们不告诉你,以你的洞察力也一定能在半路发现。果然,他没看错人。你说在现场捡到gps的时候的样子很逼真,我都快相信你手上真的有证据了。”
吴笑慈扯扯嘴角。
那个gps是白朗趁朱天阳不注意的时候偷走的,如果当时朱天阳能再理智一点,就能反应过来那是她临时编出来诱骗他的瞎话。
可是被夸了的她却并不怎么高兴,反而心里隐隐有种莫名的不适。这种不适让她对宋春生产生一种敌意,不像是之前在村里那样想去靠近她,反而看到那双什么都云淡风轻的眸子的时候,还有种不明的厌恶。
“只是一件事。”吴笑慈垂下眼眸,“下次打我的时候别那么狠就好了。”
“对了。”
走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怎么知道钱甯会去救我们,如果她没有来怎么办?”
“我本来安排了另一个人去把你们放出来,然后那个人会带着你们去找钱甯,谁知道那人去的时候你们已经不见了。”宋春生回答道,“还好白朗一路都留了记号,我们跟着记号找到你们,才开始埋伏在周围。”
第30章5月5日,0:12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村。
吴笑慈现在心里还有很多问题,可她却再也没开口问过,只是静静地趴在白朗的背上。
看到房子的时候,就看到几个拿着手电筒的男人站在村口等着他们。
伍成押着朱天阳走在最前面,抬头看到前方朝他们走过来的几个人,他也快走了几步。
“老伍。”
走在最前面那人伸出手,和伍成握在一起。
“老张,好久不见了。”伍成看到他,忍不住感叹,“幸亏我们昨天这几天晚上加班加点的通了路,否则还见不到你。”
“是啊。”姓张的警察也点了点头,“前几天那场雨下得实在太大,下面的村子都淹了,这人全都散出去抢险了,就这样还淹死十多个。”
“这么严重?”伍成一皱眉,抓着朱天阳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哎哟哎哟!”
朱天阳惨叫两声,“疼疼疼!”
捂着嘴的毛巾掉在地上,被血染得通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伍成没好气地往前一拽:“嘴不疼了是吧?”
姓张的警察这才注意到朱天阳脸上那一道可怖的伤口。
“这......”
饶是从警多年,张警官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也忘了控制自己的表情,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
“老伍,这怎么回事?”
“抓他的时候小宋拿刀子不小心划的。”伍成说,“看着血挺多,实际上伤口不怎么深。回来的路上本来血都止住了,刚才这小子不老实,自己又给挣开了。”
“先找人给处理处理伤口。”张警官转头叫了个同事上来,“给他止了血,先带回所里。”
“你们先回去吧。”
宋春生转头看着身边两人,“我和成叔老张他们下山去所里,二牙的情况也要抓紧反映上去,无罪是不可能,但也得尽量争取轻判。明天可能还要叫你们,你们回去也把这几天有关的证据都准备准备。”
“明天基站的维修人员也会上来,根据往年的经验来看,时间不会很长,上午来下午就能有信号。”
“有什么事去村委找小孙,我都嘱咐好了,给你们开一切便利。”
白朗点头。
他背着吴笑慈,目送宋春生离开。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当只剩他们两个人在原地之后,男人缓缓开口。
肩头的人呼吸平稳。
“别装睡了,知道你醒着。”白朗说完就双手一松,作势要把背上的人摔下去,下一秒腰间就被两条小腿紧紧夹住,脖子上的手臂也飞快紧。
“好了好了。”白朗拍拍横在自己喉咙前的小臂,“快勒死了。”
已经深夜,旁边那户人家屋檐下面放着几个小板凳,男人走过去把背上的姑娘小心放下,让她坐在板凳上,自己则是走到墙边,在墙上摸索了几下,成功抓到一根绳子,往下一拉。
“啪嗒。”
头顶的小灯泡明明灭灭闪了几下,电流滑过灯丝发出“滋滋”的刺耳声。
昏黄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映在地面,吴笑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你是小孩子吗?”
男人拉过一个凳子放在她对面,高大的身影一坐下,就把她在地上的影子挡住一半。
“比起你来说算是小孩子了。”吴笑慈顶了一句。
不过她虽然这么说,但也只是出于心头郁闷,开口就像是顶撞的语气。
“其实我不是因为你和宋春生瞒着我商量对策的事生气。”她咬了咬下唇,感觉到白朗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头顶,但她就是不肯抬头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虽然她把你我关起来是假,可我们在那个房间里找到的东西确是真。”她眉头紧锁,“现在范依依的案子是解决了,可是赵望根的却还没有,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杀赵望根的真凶,而且我们的那位采访对象,宋春生小姐身上还有一大堆未解之谜。”
“你在急什么?”白朗听到她带着情绪的回答,眉头一皱。
“警察已经来了。”吴笑慈这次终于抬头,直视对面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宋春生是杀赵望根的凶手,她很快就会被带走,我们的采访任务可能会往后无限期的延长。说实话我真的对她很感兴趣,可能一个记者一辈子都不会碰到这么一个戏剧性的人物,还像我们这样经历这么多。如果在这么多天之后突然有一个人来告诉我,我不能写这个稿子了,那对我的冲击可能比让朱天阳烧死还严重。”
她两只手捂着额头,把碎发拢到头顶,“你说我是小孩子,这样想想我还真是,哪个成年人像我这么不计后果的。”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一些话之后,吴笑慈竟然有点热泪盈眶。酸意涌上鼻头,无法遏制地化成一层薄薄的水雾覆在眼前。
也许是从没有把这些想法向其他人说过的缘故。
工作四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