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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电话拨给了徐少让。
电话几乎是秒接。
“曹尼玛你是谁你快把吴笑慈放了!我告诉你个傻逼老子在芜城也是一响当当的富二代,你要钱就麻利儿说个数,敢动她一下我”
吴笑慈被他的尖嗓子差点刺破耳膜,忍不住暂时把手机拉远,等他骂的差不多了,才在这边开口。
“老徐,是我,我是吴笑慈,本人。”
那边听到吴笑慈的声音以后更加激动。
“吴笑慈我草拟大爷你是死了吗?这么多天不接电话!你是去采访了还是去当童养媳了?”
一边的白朗不轻不重地瞥了她一眼:“男朋友?”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随后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吴笑慈你在外面找野男人”
话没说完,吴笑慈这边就挂了电话。
“抱歉。”
她深吸一口气,把即将喷薄而出的脏话都压了回去。
吴笑慈放下手机,扯扯嘴角,“不是男朋友,只是个喜欢开玩笑的好朋友而已。”她一边解释,一边挂断再次打过来的电话。
【别打电话了,我工作呢。】
短信一发出去,果然电话那边就暂时消停了。
白朗正在开车,看不见身边女孩的表情,只知道她原本快要丧气冲天的状态因为这通电话而云开雾散。
“有件事想提前说清楚。”半晌,男人突然开口。
“啊?”吴笑慈茫然地抬头看他,“你在和我说话?”
白朗:“没有,我自言自语。”
吴笑慈:“......行你说吧。”怎么下了山这男人就变回之前那样不讨人喜欢了呢?
“......又没事了。”
吴笑慈听到这四个字刚想开口,车突然停了。
“到了,先见完宋春生再说。”白朗熄了火,先一步推开车门下车,一下车他就迫不及待摔上车门背对着车子,好像里面有什么催命的妖怪一样。
吴笑慈被整的莫名其妙,但也没办法,也只有乖乖下车,拿着自己的背包。也不管后面的男人,自顾自走进招待所。
而白朗则是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后,才把刚刚从口袋里摸出来的烟盒又塞了回去。
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他们两个人从秦主任家出来,因为无法承受听来的事实而抱着脑袋蹲在墙边的女孩说的那句话。
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现在也想说。
这算什么事儿啊。
另一边,独自走进招待所的吴笑慈先到了前台。
“您好,请问205号房间的宋女士现在在房间吗?我们是来找她的。”
前台从电脑上查了查。
“抱歉,宋女士现在不在,你们要不先在门口等一下吧。”
吴笑慈一愣,转身看见走过来的白朗。
中午的温度升高,男人把外套留在了车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
“怎么?”他问。
“前台说宋春生不在。”
“有没有她手机号?”
“没有。”
白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一个电话打出去。
“帮我查宋春生的手机号。”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用另一只手抓着吴笑慈的手臂,把她拉到角落。
“好,你说吧。”
吴笑慈听到这句话,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记下男人说的那串数字。
问好电话,白朗就了线。
“你认识114的人?”吴笑慈看着电话号码,问。
白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身为记者连采访对象的电话都不知道,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吧。”
“当时不是在村里吗,都没有信号要电话有什么用......”
她一边说着,电话那边突然接通。
“您好。”是宋春生的声音。不过隔着信号,电话里她的声音比面对面讲话时听上去要柔和一些。
“宋主任,我是小吴。”吴笑慈说,“我们下山了,现在就在您住的招待所大厅里,想找您聊几句,您现在有时间吗?”
“我在后院,你们过来吧。”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吴笑慈再次走到前台:“请问你们这儿的后院在哪里?”
前台姑娘指指旁边的走廊:“从这里走到头,穿过厨房有个小门,出去就是。”
“谢谢。”
两人顺着前台指的方向走过去,果然在厨房的右侧墙上找到一扇一人宽的铁门。白朗抬手推开,两人走进去这个院子不过几十平米,三分之一被垃圾桶占着,剩下的空地上有一片小沙坑,正对面是颗高大的榕树,吴笑慈就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颗榕树下面。
“宋小姐。”
吴笑慈上前一步,唤了她一声。
宋春生如梦初醒,回头竟冲着他们笑了笑:“你们好。”
她穿了一件亚麻色的宽松衬衣,短发下是略显苍白瘦削的脸。
一如三人初见的时候。
“这几天在村里住得怎么样?”宋春生勾勾嘴角,“应该......不想再来第二次了吧。”
“如果我这辈子还有幸能采访到下一个宋春生,我当然也愿意再去一次。”吴笑慈认真的地回答。
宋春生似乎对她的回答有些讶异,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你们差点送命。”
“可是有价值。”吴笑慈看着她,心情难得的平静,“先向你道个歉吧,我们昨天晚上没经过你的同意,私自进入了村委会的档案室。”
宋春生嘴角浅浅的弧度瞬间消失。
第34章5月5日,16:00
短短几秒钟,吴笑慈就看出,宋春生的眼神变了。
随着那突然出现的笑意的消失而来的是,微动的眉心和凛冽的目光。
“哦,是吗?”宋春生看着对面两人,“你们想去找什么,又找到了什么?”
如果眼神也有攻击力,那么现在吴笑慈应该是站在北极一块移动的浮冰上,上前一步就是深不见底的北冰洋,但如果不跳下去,还有一万支箭从四面八方朝她飞过来。
可吴笑慈直视她的眼睛,没有任何退缩。
“你知道的,我只想要真相。”虽然对面的人充满敌意,但她依然保持冷静,两个人像是调换了一样,“即使是现在,我还一样保持着一开始想要采访你的热情。”
吴笑慈笑笑,“说实话,你的经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十一年你是怎么过的,最大的影响是对你自己,我们说到底都只是旁观者。对于十一年来说,十一天根本不算什么。”
“可你们只用了十一天,就知道了别人十一年都不知道的东西。”
他们知道了什么,宋春生虽然还不明朗,但也隐约猜到。
十一年的时间,虽然过得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