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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面停着一辆闪着红蓝色警灯的车。
两个警察跟在罗斌身后,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音乐也停了,酒吧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在一边看戏。
徐少让偷偷把罗斌拉到一边,皱着眉头问:“谁让你报警的?”
“不是我啊!”罗斌欲哭无泪,“我让保安一直在旁边候着来着,就等万一打起来赶紧把你们俩拉走,谁知道警察突然上门啊!”
“这下不好办了。”徐少让抿唇,看着人群中的吴笑慈,想了想,出门打了个电话。
“又是你们这帮人在这闹事儿。”走在最前面的警察环视一周,“我听说有人打架了,谁啊?”
“是她!”
人群中一个人指着站在中间一脸阴沉的吴笑慈,说,“警察叔叔,这次可不是我们找茬,是那个女的冲进来打了我们的人,你们快抓她回去!”
警察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女人竟然才是那个动手的人,于是转头问。
“你打人了?”
“没打人。”吴笑慈面无表情,“打狗了。”
“卧槽……”刘鑫在地上骂了一句。
“你也别多嘴。”警察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这里面肯定少不了你小子的事儿。”他抱着手臂,目光在吴笑慈和刘鑫脸上扫过。
“行了,都跟我走一趟吧。”
徐少让打完电话回来,发现已经人走茶凉。
“吴笑慈和那个小子呢?”他把罗斌拽过来。
“让警车一块儿带走了啊。”罗斌看见徐少让也挺惊讶的,“我还以为你刚才跟车走了呢。”
徐少让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冲出去酒吧,正准备驱车赶往最近的派出所,那边吴笑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先回去吧。”吴笑慈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疲惫,“我这边就做个笔录就回去了,警察说我没事。”
徐少让知道吴笑慈的性格,便在电话这边叹了口气:“行吧,那你自己小心点,有需要就打电话给我。”
这边吴笑慈到了派出所。
“行啊你小姑娘。”负责做笔录的警察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挺瘦,没想到打人这么有劲儿。”
吴笑慈不出声。
“为什么打人啊?”他又问。
吴笑慈依然低着头就好像没听见似的。
对面的警察有几分不耐烦,他敲敲桌子,“身份证总有吧,姓名职业说一下。”
“身份证没带,姓名吴笑慈。”吴笑慈总算开了口,“职业是记者。”
“记者?”警察愣了一下,然后眉头一皱,“你是和那个男孩有私仇,还是因为别的事看不惯他?”
派出所从前经常“接待”打人的记者,一般都是在采访过程中因为实在听不惯某些人的言论而不惜大打出手。通常有这种人进来警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提供送回家的业务。不过这种人近几年已经少了。
有了这个想法,警察看吴笑慈的眼神也比刚才和蔼了不少
“不是,是私仇。”吴笑慈面无表情地说。
警察:……
他刚想继续问,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把他叫了出去。
吴笑慈自己坐在小屋里,想往后倚一下也没着没落的,只能呆坐着。
过了一会儿,那警察进来,敲了敲桌子:“没事儿了,你走吧。”
吴笑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能离开,但她想着还是趁他们反悔前赶紧走,于是在警察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她就拿着手机脚步飞快地往外走。
“下次别打人了啊!”警察在她后面吼了一声,但转眼就看她推门出去,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他撇了撇嘴,转身走进自己办公室,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桌上还没挂断的电话:“人走了。哎我问你,那姑娘真没练过?我看那小男孩儿让她揍得脸都肿了……”
吴笑慈踏出派出所,闷着头往车站的方向走。
等上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拉开车窗,感受到温热的夜风吹着自己的脸。
刚才在酒吧里,空调是冷的,她的心是燥的;
现在风燥热,她的心慢慢凉了下来。
她先给徐少让发了个短信报平安,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离开的事。
她问徐少让是不是他帮她打点的,那边却回了她三个问号。
不是徐少让,那是谁?难道真的是被她的记者身份吓到了?她当时可还没来得及说自己是哪个报社的呢。
吴笑慈这个人,有种刨根问底的神。
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
所以她在困扰了二十几分钟后果断下了车,坐上了相反方向的公交车,重新回到了派出所。
刚才那个警察看到吴笑慈再次出现还挺意外的。
“你还有什么事吗?”
吴笑慈盯着他:“刚才你为什么放我走?”
警察先是有点儿意外,随后不自然地摸摸鼻头:“是那个叫刘鑫的男孩,他说不追究了,所以……”
“他不可能。”吴笑慈毫不留情地反驳他,“他只会说‘把那个疯女人抓起来,最好关她个十年八载,别让她再来骚扰我‘这种话。”
女孩说这些的时候面无表情,但着实把对面的中年警察吓了一跳。
因为她说的竟然和那个男孩叫嚣的内容所差无几。
吴笑慈环视四周,从角落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他对面。
“您是不是接了谁的电话,那边让放人的?”
警察做了二十多年警察,第一次被人审问,看着对面女孩认真的表情,竟然有点儿想笑。
而他也确实不客气地笑了。
“姑娘。”他说,“你这样问我,我也不会说的,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你的朋友不用担心。”
“您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朋友?”吴笑慈反问。
“因为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人很信得过。”警察起身,“好了,快回去吧,这么晚了,我也还有工作呢。”
说完起身离开。
而吴笑慈第二次离开派出所,心头的疑问依然没解决,觉得有点难受。
更难受的是,这个点儿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她只能打车。
到了家已经快十一点。
疲惫的吴笑慈推开门,看见父母都在客厅里坐着,电视也没开,两个人脸上都有心事,看到她的时候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
吴笑慈的父母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父亲开口:“小慈,是这样,晚上北京那边来了个电话,说最近有个外国的专家团要来中国交流,需要几个病例观察,医院那边把小义的情况报上去以后,被选上了。医院那边的意思,只要咱们同意,是专家团很快就会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