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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擦干净体温计上的消毒酒,然后捏着体温计的一端,走到徐缓身边,“把裤子脱了。”
徐缓懵了,难道这么大了还要从屁/眼里测体温?
“不至于吧,我们现在都是放嘴里或者放腋下。再不济也可以用电子体温计吧。任老师,你不是高科技吗?不要这么原始吧……”
任颉书很负责任地说:“据统计,肛温是最接近准确体温的测量方法,而电子体温计的误差很大。我是高科技,但我更追求准。而且,真正的测量体温的高科技,你们这个世界并没有。”
徐缓一手护着自己的裤腰带,一手护着自己的菊花。他记得自己自从过了五岁生日,就再也不会测肛温了,何况现在十八/九岁地年纪……
徐缓赶紧求饶,“换一种,换一种方式,放嘴里!嘴里可以吗?”
任颉书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专测肛温的温度计,“可是我之前只从学校里拿了这一种温度计。粗细和长短都是专测肛温的,你确定要放嘴里吗?”
徐缓:“……我突然觉得我又不发烧了!”
任老师回了他一个类比,“神病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神问题的。”
徐缓:“……”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wuli缓缓会屈服吗=w=
另外实验课上的女生其实不是这样的,女孩子胆子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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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于各科的课题汇报,太忙了抱歉,我尽量随榜更新。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徐缓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我不,坚决不!”
任颉书早已分析透了徐缓那点小心思,“那我可以总结为,你并没有发烧,只是为了让我不去上课吗?”
面前墙上的电视还在嗡嗡嗡地放着影像,可徐缓早已不知道剧情发展到哪里了。比起戳菊花,骗人好像更有损他的尊严,瘪了瘪嘴,“我是真的不舒服了……”
任颉书放弃和他再次理论,直接脱鞋踩上沙发,徐缓被逼得只能侧躺着,恰巧给了任颉书一个很有利的体位。
一只魔抓已经摸上了徐缓的裤腰带,突然,一声催命电话响了起来,二人的动作一起停下。
徐缓歪头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着是季女士的电话。
徐缓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挣脱,“我妈的电话,让我起来!”
任颉书便只能放弃,起身,站在一旁。
徐缓拿起电话,接通,那头的声音急促,“缓缓……旌安市第一人民医院icu病房,你过来一趟。”
这个地点,是天堂和人间接轨的地方,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脚步,是天塌下来的声音。
徐缓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季美芳的声音透着疲惫,“别问了。过来再说吧。”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徐缓呆愣了半刻,忽然从沙发边站起,走进卧室,换衣服,走到玄关,换鞋子。他的脑袋里想不了任何事情,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的人生轨迹就要发生变化了。
任颉书看着他风平浪静地拾自己,表情很是异常,“怎么了?”
徐缓回答:“我要去一院一趟。”
任颉书没有多问,只说,“我送你吧。”
旌安市第一人民医院在市中心,距离大学城这边有些距离,再没有比自己开车更快的了。
“好。”
任颉书开始车呼啸驶过,很快就到了一院。
徐缓来到重症监护室,季美芳早已站在门口等他,她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但始终没有当着儿子的面泪崩。她走过去,牵起徐缓的手,朝icu病房走去,一言不发。
icu里太安静了,除了几个家属稀稀拉拉的哭声,就只剩下医生的回答:我尽力了,做好准备吧。
走进其中一间的vip单独病房的门口,隔着透明玻璃,徐缓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徐永全。
一向无所不能的爸爸此刻却躺在床上,徐缓不敢相信,“妈,这是怎么回事!?”
季美芳的目光注视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徐永全,“之前你爸检查出肺癌,本来不大,可以接受手术切除。但是最近公司进军美国的前期准备一直是你爸亲自操劳,本想过了这段特殊时期再上手术台,但是今早送走青海,他突然就晕倒了。”
徐缓什么都不知道,他宁愿赖在家里看电视,就在今天早上,他甚至还在和任老师调情。而别人都在干什么呢!赵青海在为美国的分公司做新闻发布会,连赵青澜都在为新公司设计适合外国人品味的菜单,只有他,还在庆幸军训的空档里偷闲。
躺在那儿的可是他的爸爸啊……
季美芳:“现在癌已经扩散了……缓缓,妈妈以后就只有你了……”
徐缓突然声音拔高:“妈你这是什么话!爸还没死!医生不是说不大吗,可以切除吗!我们家有钱,难道还治不好吗!”
季美芳低下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泪水,只有红红的眼圈以及眼睛里疲惫的血丝。
徐缓一下子就心疼了。
“妈,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季美芳抬起头,摸了摸徐缓早晨起来没有来得及梳的头。缓缓长大了,从歪歪扭扭的小身板慢慢地长这么高了,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了。
“好,妈先回去拾些衣服过来。”
把季美芳送出医院,徐缓又立刻会到病房,他怕自己不在,不能让爸爸一睁眼就看到他。
他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和爸爸之间有一层无形的隔阂,但是这么多年,爸爸对他是尽了力所能及的父爱,如果说是弥补他出生后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那几年,徐缓觉得这已经绰绰有余了。
相反,他却没有尽到作为一个儿子的孝心。
任颉书陪他一起在走廊的座位上坐下,“午饭也没吃,我下去买些外卖上来。”
徐缓拉住任老师将要站起来的身子,“不要,不饿。陪我一下,这个地方……我害怕。”
任颉书反握着徐缓的手,“我刚刚定的外卖,我下去拿,一会就上来。很快的。”
徐缓想起任老师似乎也没有来得及吃午饭,他没吃午饭可以忍,但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