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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而来的英俊青年。叶雪衣感觉到自己脸皮烫得惊人,众目睽睽之下,她害羞的低下头,但很快又重新将头抬起。她满怀痴恋的望着向她一步步走来的心上人,看着他为她绽放笑容,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看着他向她伸开双手。
叶雪衣羞涩的伸出了自己的柔荑,眼见两人的双手即将交握,忽然间,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支利箭,狠狠的扎进英俊青年的胸膛。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英俊的青年也无力的从马背上摔下。围观的人群发出凄厉的喊叫,而她则紧紧抱住倒下的心上人,徒劳的按住他胸前如泉水般喷涌的鲜血,无助的看着他慢慢闭上自己的双眼……
“不”女孩子发出绝望的凄喊!
凄厉的嘶喊划破了天空,也划破了梦境。
叶雪衣慢慢的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悬垂着各式花球和玉挂件的淡粉色纱帐。
继而便是一个熟悉的面容,不是梦中俊俏的郎君,而是最最疼爱她、宠溺她的爹爹。
看到这十几年来自己最依赖的亲人出现在面前,叶雪衣再也装不得坚强,她只张口唤了“爹爹”两个字后,便泣不成声。
叶瑜心中大痛,他的衣儿,是他最最心爱的宝贝,自打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她那双纯真而无辜的眸子熔化了。他无微不至的爱她护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十五年来,他最最喜欢看到的东西是她的笑容,而最最害怕看到的则是她的泪水。他像照顾一株稀世名花那样呵护她,从不肯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然而今日,因为一个外姓男的缘故,他的娇娇宝贝流下了泪水,看到这一幕,铁血半生的叶侯爷心都碎了。
他以前有多欣赏秦昭文,现在就有多痛恨他。
他再一次为当年的一时心软而后悔,后悔不应该那么早就把衣儿的婚事定下来。但那是秦氏临终前唯一的要求,而这门亲事看上去又是那么的般配,彼时的他是不可能拒绝的。
可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他又无比痛恨起秦长浩这个被他视作兄弟的秦家之主。
叶瑜知道秦昭文悄然南下洛阳,必然是身负机密之事,而这机密之事,要么是皇家交待他的,要么就是秦家自己的私事。可无论哪样,既然知道事情危险,为什么非要派昭文去?即使非要派他去,为什么不多派些人手,难道非要冒险才能有大益吗?
“我的小衣衣,莫怕,爹爹在这里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叶瑜紧紧的将娇弱的女儿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慰着她。在最最心爱的女儿面前,在外冷酷无情的“铁血侯爵”早已化作绕指柔。
在最最亲爱的人面前,叶雪衣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慈爱的父亲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直到她哭着睡熟了,才轻柔的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做完了这一切后,他挥退了其余人,自己却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床沿,静静的凝视着睡梦中的女儿。
关于秦三遇刺这件事,叶瑜要比雪衣知道的更早。他此番巡视边关历时三个多月,近日总算结束,正走在回京的路上时,便从隐密的渠道得知了秦家三公子遇刺重伤,他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然后他顾不得愤怒和悲伤,连忙用信鸽传信,命府上的老管家约束好阖府上下,不得向内宅透露半点消息,而他则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回京城。然则,天意弄人,松懈的内宅管理加上一连串的巧合,最终还是让女儿知道了这一噩耗。
然而,当愤怒、悔恨、伤感过后,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隐密的窃喜。
虽然是如此不幸,但事已至此,那么他的娇娇宝贝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快的离开他了?
虽然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但从眼下所知,秦三的伤势委实不轻,而人也始终没有清醒过来。据当地的名医诊断,其能活下来的概率不足一成,而即使活下来,能醒过来的概率也不到一成,至于恢复常人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如此,他的衣衣是不是就可以不嫁过去了呢?
秦叶两家,门当户对,两姓通婚,也是为两家之好,而如果秦三一旦不幸,或者始终清醒不过来,那么这秦叶结亲,就不是通好,而是结仇了。
以他对秦家的了解,也许江陵长公主会因心疼儿子而坚持结亲,但秦长浩绝不至于此,甚至不需要他露出口风,秦家就会主动上门来退亲。
如此,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多留她几年。
只是,他应该多留这孩子几年吗?
想到这里,叶瑜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要知道,就在他这番出京前,他还亲口允诺秦家,不管这次秦昭文能否金榜题名,两人的婚事都定在明年。
很可笑是不是?一面他因这次意外能多留衣衣几年而窃喜,一面他又主动提议将亲亲宝贝“送”出家门。
多么反复无常的父亲啊!只因他实在是太爱他的宝贝了,他爱她爱得发狂,爱得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第17节誓嫁
叶瑜这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他虽是个标准的士大夫,心中自然也更看重男孩,但当他有了两个继承人后,看到这个甫一降生就娇娇软软的女娃娃后,他的心就不知不觉的融化了。
她是那样的美丽可爱,一颦一笑皆可入画,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神。她笑,他心中如吃了蜜糖般快乐;她皱眉,他的心也跟着揪起;她生气,他恨不得将惹着她的缘由撕成碎片……
她是那样的贴心,一方擦汗的手绢,一对松紧适度的手套,夏日里递到书房的冰茶,冬日里戴在颈上的围脖……总能在细微处让他感受到何为贴心的小棉袄。
她是那样的纯洁,那双清澈的眸子,纯净的没有半分瑕疵和污垢,看到这双眸子的第一眼起,他就沦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于是,他宠着她,爱着她,想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跟前,想让她永远快乐,永远无忧。
然而,不知从何事起,他对女儿的宠爱好像渐渐的“变质”了。
他依旧是那样的爱着她,但那份爱似乎已不再是纯粹的父爱,而是夹杂着其它一些情感,那是剔除了血缘、道德、伦理等东西的更纯粹的情感,也是来源于本性的冲动。
当然,那也是见不得光的禁忌之爱。
纯洁的衣衣依旧在懵懂中接受着这份“父爱”,而他,也曾长时间对自己的心意无所察觉,直到那一天晚上,他在梦中看到心爱的女儿赤着雪嫩的小脚,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浴巾推开了他的房门,然后羞涩的扯开了系带,那浴巾便如飘零的花瓣飘落在地板上,露出她那如栀子般雪嫩、如白玉般纯洁的胴体。
然后,在他呆愣的目光的注视下,纯洁的衣衣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