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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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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以魏津之性,必不会善罢甘休。如今你身虚体弱,实不该再辛劳。这接下来的权谋诡策,便均由溪来罢。”

周如水因他的动作双腿发颤,媚眼如丝,小脸通红地看着他,无力道:“三郎是道,魏津怕会拼死一搏?如此,吾等兵寡器少,当如何?若是彼时援军未至,可还能蒙混过关么?”本是忧国忧民之言,然她声声娇软,婉转如吟,实是魅惑天成。

王玉溪望她一眼,轻轻一笑,长指自她幽谷中慢慢撤出,坐回她身侧,拥着她,以巾帕擦拭双手。须臾,才将巾帕扔至盆中,不紧不慢道:“将士多寡,在人心离合。只鹏城军民合心,以少胜多不在话下。更昨夜百姓尽出,城中士族却闭门自保,若是他们亦生了铁骨,能否拿下魏津也不得而知。”

“三郎是想,逼得城中士族交出家军?”

“然也,岂有你一女君都临阵不退,满城士族却龟缩在后的道理?”王玉溪垂眸看她,在她眼上轻轻啄了啄,乌目隐隐透出凉意。

“可这些个老不朽,被困在城中已是怨声载道了。只等着坐渔翁之利,或是城破之时,趁乱逃散,如何会愿倾尽家力?”周如水闭着眼,软倒在他怀中,困意上涌,软软低问。

王玉溪微微一笑,双眸熠熠,亲了亲她饱满的额头,漫不经心道:“吾闻,鹏城士族百姓多有祖坟置于城外。”说着,便听外间廊下传来一阵脚步之声,他眯了眯眼,将一旁的披风扯下裹住周如水,抱着她起身,轻轻摇了摇,极是温柔地说道:“阿念莫睡,先食些,才好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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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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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喜欢说句话撒姐妹们

第174章孤光点萤

天方破晓,大战初歇。金色的暖阳在大地投下细碎的残芒,城中一片萧瑟,少有行人,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因着一路无阻,王玉溪的马车离宅半刻后便驶入了官署之中。他施施然自车上下来,白衣黑发,乌眉灵目,行走间不疾不徐,极有风仪。一众仆婢甚是不敢抬眼,皆是毕恭毕敬伏身行礼。堂上众人闻是王三郎到了,除去坐在主位的桓淞,亦皆停了话头,纷纷起身相迎。

见此,一旁,比援军先一步赶至鹏城的娄擎与刘铮对视一眼,眸中皆划过了诧异之色。毕竟,据他们所知,周天骄与王三郎不过昨日才至而已。更但凡武将,最难服人,如今这鹏城众

将如此厚待看重他的模样,就实是叫人匪夷所思了。

更王玉溪走近,桓淞亦是拄着剑慢慢站起身来,苍老的面容挤出一抹笑,道了声:“三郎来了?”说着,便朝他颔首,招了招手道:“快,请上座。”须臾又问:“女君何在?因何未至?”

桓淞话音方落,娄擎眸中便现出了关怀之意,更刘铮眸中隐含着热切。

王玉溪的目光在桓淞面上一顿,缓缓划过众人,颔首一笑,自紧邻主座左侧的空榻上坐下,目光在娄擎与刘铮面上一定,便回眼,望住桓淞,声音晴朗,徐徐说道:“女君昨夜实是操劳,今日便有些下不来榻。”

闻言,众人皆叹,心服口服道:“昨日莫非女君肝胆,三郎奇智。今日如何,实是难知!”

桓淞亦是颔首,由衷道:“女君身娇,昨夜辛劳,确该好生将养才是!”言讫,众人皆应是。毫不知情的娄擎与刘铮听得此言,一时面色各异。却王玉溪浅笑隐隐,神色平淡,他只是道:“若真当功,诸君以血肉之躯护城卫民,皆乃英雄!”

因他之言,众将皆是摇首推拒,“实不敢当,本份而已!”

彼时,唯有守在门前的恭桓,垂眸敛目中悄声无息地挑了挑眉,念及公子那句下不来榻,他隐觉炫耀之意。再想今晨在门前听及女君嗔骂公子色胚。如今看来,倒真不算过损。

鹏城之事,再大大不过抵御魏贼。昨夜战后,许多百姓自发出力,不分昼夜,随军往鹏城城内各座庙宇,融铜铸矢,未敢有丝毫懈怠停歇。夜中,桓淞又得了信,知是蒲城尽失,为蛮贼所占。魏津败后,更是不屈不饶,再次扎营,屠马犒赏兵士。

如此,桓淞便是因爱子早丧,痛泪两行,涔涔流溢,也硬是强撑起神,灌下了一碗苦药,只想冲儿命丧是为护城护民,他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莫能叫魏贼攻近周土半步。只是又想南疆那头的行来的援兵不知到底何时可至,也是愁上心头。

好在卯时,娄擎领着副将先一步赶至鹏城,敲响了城门,道是三万援兵后日便可至鹏城,兵甲齐备,粮草不缺,定能为鹏城扳回一局。闻此,桓淞心中便有了计较,如今见了王玉溪,也不拐弯抹角,左手托着衣袖,起身亲自为他斟酒。

酒水汩汩,他当着娄擎与众将的面,直截与王玉溪商议道:“老夫昨夜得讯,韩拔因家宅之乱身葬火海,蛮贼趁虚而入,已是攻破了蒲城。如今,吾鹏城亦危在旦夕,援军却还要两日才至。然魏津实是块难啃的骨头,以他之脾性,即成了丧家之犬亦仍是不放不休,即便被烧毁了粮草,昨夜仍原地扎营,屠杀战马以慰将士,如此手段心智,真乃旁人莫及。只怕,援军未至,他便打起神,重头再来了!”说着,桓淞摇了摇头,沉着脸看向王玉溪,怅怅长叹道:“而吾鹏城有甚?老弱残兵矣!”

桓淞一叹,坐下众人亦是伤神。却王玉溪不动声色,便是听闻蒲城已失,他俊美高华的面上仍满是从容,徐徐问道:“既如此,桓老如何作想?”

桓淞看他一眼,听他将话柄踢回,眸中忽的染了笑。定定瞅着王玉溪,毫不避讳道:“老夫已连夜整顿军务,集结三千余兵士,增修城垒,加强防务。更因贤侄昨日巧思,又生一计,集齐城中牛羊,圈养待战。待魏津再次攻来,吾便下命,将这千余头牛羊角缚利刃,尾扎浸油芦苇,燃火放出城外。彼时,魏军应对不瑕,也算一份战力,可以搅其士气,勉强敌之。”

听及此计,王玉溪挑眉,慢慢一笑,声音清越,不带情绪。起身,朝桓淞深深一揖,又问:“敢问桓老,不过一夜之功,这千余牛羊是自何处来?”

桓淞受了他的礼,忙是拉他坐下,答道:“城中尚有不少士族,这千余牛羊,大多为他们甘愿捐出。”

“魏军猛攻,险些破城,到头来,却只捐些牛羊么?”王玉溪沉吟了一阵,眯了眯眼,看向桓淞,眼神微妙。

坐下,有一武将按耐不住,操着鸭公嗓,气道:“三郎不知,周室的女君都临战对敌,挡在前头。吾鹏城中士族却是胆小如鼠,身尊体贵!更吾等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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