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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焱的推测,剑与玉璧等有关祭祀的法器的确跟破坏咒语有关,而由于之前已经发现了一张被毁去咒语的封片,证明这种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
除了剑与玉璧的相关事项,常明瑾还带来了最令黄玉良震惊的消息,那些狐尾石像并不像传说中有九具,而是七具。常明瑾言尽于此,也验证了黄玉良之前的那些怀疑,这七条可以致人发狂的狐尾很显然不是当年那只化莲的九尾狐所留。
得到剑与玉璧的相关信息之后,黄玉良一直埋头研究,不仅让警局的朋友调出了张先生的研究笔记,更是翻遍了不少古籍,确定了一些必要的信息之后,黄玉良给李焱打了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却被挂断了,后来看了时间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多。
带着一种难掩的兴奋和跃跃欲试,一大早黄玉良就跑去了之前和李焱去过的那个房子,因为不久前俩人定好这是会面的地方,在春节之前李焱都会住在这。
敲响房门,不多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却不是李焱,而是一个只穿了内衣的长腿大妞。
“这换住户了?”
大妞很显然还没睡醒,开门让黄玉良进来,走去浴室的门前敲了敲,“有人找你。”
浴室的水声不多会儿就停了,李焱裹了条浴巾走出来,看见来者是黄玉良,脸上有点尴尬。
“你洗完了?我去洗了啊。”
“你走吧,我俩有事要说。”
大妞看了看李焱又看了看黄玉良,“不是捉奸吧?”
“不是!”
大妞无所谓地耸耸肩,回屋穿完了衣裳,走到黄玉良旁边停了下,“我俩就一夜情,你别误会。”
黄玉良微笑着点点头,“留号码了吗?改天约你。”
大妞飞了个wink,食指点在黄玉良唇上,“3p都行。”
等大妞关门走后,黄玉良视线转到仍杵在浴室门口的李焱身上,“还不穿衣服?等着再来一炮呢?”
李焱尴尬的回屋穿衣服,等再走出来的时候,黄玉良正低头看手机研究着什么。
“那个……我昨天看见你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
“嗯,那时候你应该正忙着呢。”
忽然间陷入微妙的沉默,李焱感觉特别尴尬以及莫名的憋屈。最近几天李焱由于遇见常明瑾,知道黄玉良有事情瞒着他,这些事跟他肯定也有关系,但是他也知道黄玉良对他不可能知无不言,但就是有一股无名的火难以发泄,于是去了趟酒吧玩耍,搂个了稍微顺眼的妹子,回家滚上一滚,结果滚到一半这邪火的源头居然还打电话过来了,以至于后半段李焱一直想着黄玉良干妹子。爽不爽放一边,只觉得越干越烦,越烦越粗暴,直接把妹子干了个死去活来,当然估计她也好这口。
可想而知昨天大晚上的打电话和一大早赶过来,黄玉良肯定是有一些很重要的发现,但是这正被黄玉良撞上他419,还是因为419没接他电话,李焱就觉得特别尴尬,甚至于还有些愧疚了。
“你别一副被抓奸的表情好不好,难怪刚才那大妞都误会了。”黄玉良其实心里也有一定的烦躁情绪,但是他不想让李焱看到,“发泄嘛,我懂的。”
又陷入了沉默,李焱摸不清黄玉良的情绪,他潜意识中希望黄玉良还是平常那种又贱又骚的欠干模样,这样的话俩人吵吵闹闹之下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然而黄玉良此刻虽然说出的语句带着调侃与无谓,也和平常稍有不同,李焱感觉得出其中的异样。
“嗯……所以,有什么发现?”
“我刚才又查了一下,确认了一下,没有。”黄玉良站起身,重新系上围巾穿好大衣,“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吧。”黄玉良走近李焱,伸出只手指摸了一下李焱的脖子,发红的吻痕离得越近,越觉得刺眼,“马上就春节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还没等李焱反应过来,黄玉良已经转身开门走了。
微妙的气氛几乎弥漫在整个房间,李焱实在受不了,随后也拾东西离开了。
刚刚走到楼下,李焱发现靠近小区口的地方停了好几辆警车,而那个研究石像封片的张先生家楼门口围了好多人。不好的感觉马上涌上心头,李焱快步走过去,发现黄玉良正在跟一个警察说着什么,看到李焱过来了,黄玉良和警察终止了对话,朝他走过来。
“张先生的妻子被人杀了,法医初步断定在凌晨。”黄玉良玩味地看着李焱,“大概在你办事儿的时候。”
李焱根本没注意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到黄玉良带有讽刺意味的话莫名的有些烦躁。黄玉良也不想处处言语讥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看到李焱不爽自己心里倒是稍微爽了,“走吧。”说罢,跟刚才的警察打了个招呼就跟李焱远离了人群。
“警察是接到人报案来的。”黄玉良低声说着,“但是报案的人没有留下姓名电话,号码也是路边的公用电话。”
“你意思是凶手自己报案的吧?”
“没准吧,反正是知情的人。”黄玉良眼神指了指李焱背的大包,“你要出远门?”
“我……换个地方住。”
“也好,”黄玉良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以后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直接跑来找你确实……”
“你没完了吧!”李焱实在忍不住了,“别闹得好像我出轨似的!”
“那句最能激怒女人的话怎么说来着?”黄玉良笑着拉开车门,“哦对,你要真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李焱结结实实地过了一个昏暗靡乱的春节假期,白天睡大觉或者看片儿,晚上跑酒吧喝酒泡妹子,最不尽兴的是春节期间好些酒吧关门,客人还少了一半。
初六这天人稍微回得多了点,李焱喝得有点大,跟俩人打了起来,搁平常的身手哪让他们碰得着衣裳边,这赶上舞池里人挤人又加上酒上头步子迈着飘,一点武术风韵也没用出来,直接变成了贴身肉搏,最后被保安直接架了出去。
冬夜的冷风一吹倒让李焱的神智恢复了大半,看着车来车往的,心底里那点忧伤哗哗地往外冒。忙着的时候感觉不到,闲下来了,又是过节期间,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他回哪去呢?这不是父母不在身边的第一个春节,却是再也不会全家团聚的第一个年。
李焱忽然间就很想哭,但是又没人安慰,哭了半天给谁看呢?想想还是算了。
正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胡思乱想,边上走过来个人停在他面前,李焱抬起头,一个钢儿正好砸在他鼻梁上。
“你他妈……”李焱仔细一看,居然是常明瑾那怪物,“你想干嘛?”
“我路过啊,看你……”常明瑾摊了摊手,“流落街头……”
“您,该干嘛干嘛去,谢谢。”
“不客气。”常明瑾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跟我玩儿去吗?”
“不去。”
“怂。”
常明瑾把一杯咖啡推到李焱面前,端了另一杯暖着手,饶有滋味看着李焱坐立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