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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良试探性地提出想要看现有的八种大锦,但该负责人显然被授意,十分谨慎,以再深度商谈为由推辞了。黄玉良可以理解林家想要保守十七大锦秘密的做法,这也仅仅是防同业人员,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倒也是好事。
李焱因为是半途加入,不算太熟悉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林家公司出来之后,几个人围坐在一块堆儿把事情说了说。
“所以说,”李焱有点犯迷糊,指着黄玉良,“你到底是要他帮你调查什么?”
林秋白一愣,“就是救我姐姐出来,然后看看新恢复的十七大锦到底是不是我姐姐织的,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林秋白的表情露出纠结和愁苦,“我想我会去找大伯评理吧。”
“那简单,”李焱一拍手,指了指黄玉良,“你许他什么好处了?”
“我家现有的八种十七大锦,一样一种。”
“雇我吧,我就要六种。”
黄玉良惊讶地看着李焱,“明目张胆抢生意你?截胡不道德嘿。”
林秋白看着俩人,又看了看姜胜,姜胜点点头,“他们俩一家子。”
“我们俩谁先出结果,你最后给谁酬劳,怎么样?”李焱摸向黄玉良的烟盒,被一把抢走,“我跟他办事方法不一样。”
林秋白不太好决定,又看向姜胜,姜胜点点头,“他们俩一家子。”
吃过晚饭,李焱仨人顺着夫子庙附近溜达,看着秦淮河上灯火通明,黄玉良十分想坐那装满了五颜六色霓虹灯的船,李焱不想去,也正巧黄妈来了,俩人正好坐在岸边的咖啡厅说事。
黄妈看了看李焱手腕上的红绳,琢磨了半天,半晌,蹦出一个“啧”。
“怎么了?”
“这个玩意儿,我弄不懂啊。”
李焱根本没明白,“什么叫……弄不懂?”
“你知道咒语是怎么回事吗?”黄妈一看李焱呆滞的表情不禁翻了个白眼,“良子居然没跟你说过……咒语会凝聚成一种特殊的力,或者说是气场。打个比方,我在一张纸上写下‘这家店鸭血粉丝汤真咸啊’,然后把这张纸贴在店门口,路人看了就会认为这家店的汤很咸。这句话作为咒语,就生效了。”
“啊……于是呢?”
“咒语就像是在什么东西上写字,这些字叠加在一起汇聚成一张无形的纸,这张‘纸’就是可以产生作用的力。”
“我看有些时候,就是有人用一些个……法术啊,没见念咒语啊。”李焱其实第一时间想到是黄妈把自己迷晕和常明瑾的黑蛇。
“咒语利用什么媒介来施展并不固定,可以是语言、手势,甚至眼神,或者附着于物品,比如你这个。”黄妈指了指李焱手腕的红绳,“像我们这种人吧,学习看咒语,然后分解它的组成是必修的,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拿附咒的物品来说,要从这个物件本来的气场里面提炼出附着的力,然后解构这个附着的力,把里面的咒语字词都辨别出来,才能知道施咒的人用了什么样的词语,只有知道了完整的咒语用词,才能有方法破解掉。”
“您刚才说看不懂,是说这个红绳的咒语很难吗?”
“不难,但是很奇怪,”黄妈摇摇头,“一般来说,咒语的词句会重叠在一起,你可以把气场或力想象成一张写满了无数字的纸,就是整张纸都糊掉了,全是墨。”
李焱想想就觉得头要炸了,更别说分辨里面写的是什么。
“你这个是颠倒的,相反的。我能一眼就看到上面附着的字句,其实就是一些佛经的句子,也不完整,但是很清晰,问题是……”黄妈顿了一下,“这些字句本身,是由一种单纯的力构成的。”
李焱仿佛有点明白了,“您是说,一般的情况您是从写满了字的纸上分辨写了什么,但是这个绳,是直接用纸条组成的字?”
“哎呦你好聪明啊!”黄妈端起酒杯,“干了!”
“那您现在困惑的是这些佛经,没什么稀奇的是吗?”
“就是这样。”
“那组成这些佛经的力,您不能再把它分解了看?”
“这不是咒语组成的力,这就是……就感觉是……这绳它自己长年累月听诵经听得自己会背了,然后就有力量了。”
李焱仔细想了想,其实并不是这根红绳,那个怪先生说,是寺庙泥土的清净之力。“反正在您看,这绳没什么问题是吧?”
“那倒没有,就感觉是一种灵气的聚集,而且它还没有散去的迹象。我看不懂,是因为这个绳本身没有什么能够聚集气场的能力,这力是怎么自然附着在上面的完全解释不通。”黄妈忽然变了神色,“虽然这灵气很天然很纯粹,但是比不得大法器,你别因此有恃无恐去撞大邪祟,它没那么大的力量。”
“懂了,谢谢……阿姨……”看着黄妈笑得开心,李焱心里其实有点愧疚,“那个……阿姨,我其实要跟您说实话……”
“你想说你跟我们家那小子不是那种关系,是吗?”
李焱一时哑然,其实他没搞懂自己对黄玉良到底属于什么感情,要说一点感觉没有,他不会跟黄玉良这样那样,但若说是爱情,他又没那种感觉,更不敢轻易跨过那道坎儿。只是就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来看,黄玉良的所作都似不计回报一般,他又不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接受,但若说那份回应是报答,又没法解释自己没有一点不情愿。
“你别有那么大心理压力。”黄妈叹了口气,“他挑直男下手,本来就不道德,不管你接不接受他,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你呢,就按照你自己的感觉走。”
“谢谢您,真的。”
“口头谢可不行,你刚才就想说你心里过意不去是吧?”黄妈拢了拢头发眨了眨眼,“既然你觉得有所亏欠,那给点报酬也是极好的,我听说过你们家,家底不薄吧?”
李焱眼珠子一转,“我送您几块布料做衣裳怎么样?”
“普通布料我可瞧不上眼。”
“十七大锦。”
黄妈一惊,“哎呦我的乖乖,是良子最近在查的那家吗?他们家的云锦我知道,我也私下去过,但是他们家掌家大宅的院子我进不去,要不然早扯他几米了,你要是真能给我拿来几块,我还得倒找你钱呢。”
“我有一个想法,您再帮我一个小忙,我给您他们家的六块大锦。”
“定了。”
黄玉良很奇怪李焱这些天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是他绝不认为李焱先前放话是假,只得加紧与林家的融洽。在林秋白的协助下,黄玉良已经得到基本的信任,并以一套颇具价值的燕京八绝换取了六匹云锦,以及见到第七匹云锦的机会。
不得不说,为了和李焱较劲,黄玉良深觉这笔单子接得不值。
在见到第七匹云锦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林秋白之前所述,黄玉良感觉这新恢复的十七大锦确实与流传下来的六种有着细微又明显的不同,只可惜黄玉良以往甚少以古董藏品为筹码进行交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