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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臊我呢。”胡二娘掩口轻笑,又对李焱,“实在不好意思就睡一会吧,完事了叫你起来。”
不用想,随着胡二娘这一句话语刚落,李焱就犯起迷糊,眼皮一重沉沉睡去。
“你给我护阵吧。”胡二娘让常明瑾站在一侧,从怀中取出刻咒铁锥,轻刺在李焱眉间,见血即松,又将铁锥刺在五色石上,双掌一搓,将五色石碾作粉末,均匀撒在李焱周身,事毕,朝董老爷子一点头。
胡二娘今次取的法子跟封魂入器同工,不论是狐尾石像、胡家的三狐画像,或者是她自身掌握的寄魂还形大法,根上同为一脉;相比之下,李焱现下的情况,还比操作这些封魂的步骤简化些,只是以五色石为粘合剂,让董老爷子施针灸秘术找出李焱魂魄裂痕之处,再将这五色石封入李焱肉身。
这五色石的念法为炼化诸物,意义用法甚为多样,胡二娘料想这法子准成。
董老爷子先是取出四根大针,分别下在李焱四肢大穴,又取八小针再分下身体躯干,此举是为胡二娘后续的法术做准备,先开李焱经络八门,让三魂七魄不至郁结亦不至消散。只这六小针刚下过,董老爷子便觉不对,“咦”了一声,转手搭在李焱脉上。
“二姑娘,你们没搞错了吗?”
“怎么了?”
“这孩子从身子看可是一点毛病没有啊。”
照道理说,魂魄受损短时间内的确看不出,但董老爷子的手法可不止看肉身而已,胡二娘听到此也是奇怪。常明瑾见状接话道:“樊华曾用返魂香紧急救治过一次,但那术法的原理只是取世上散魂碎魄做粘合,是治标不治本的。”
“您先撤了针,我摆三魂阵再仔细看看。”
“慢着……”董老爷子搭在李焱脉上的中指一边细颤,一边取了一枚金针,沿着李焱心脉一路探查,“有什么东西护着……”
胡二娘和常明瑾对视一眼,若说别有外力施加在李焱身上,他二人分别以源力黑蛇和寄魂还形大法占据过李焱的肉身,竟是毫无察觉?
“藏得深……藏得深……”董老爷子念叨着,再一次针落,似是排斥一般,那金针直接被震飞脱手,刚才下的银针也被依次震落。
“怎么回事?”
“不得了、不得了……”董老爷子一脸震惊,揉着下针那只手腕,“若非我开了他周身八门,让这护心劲藏无可藏,你们也肯定是发现不了的,”说罢转过头对胡二娘,“这孩子到底什么来路?年纪轻轻有正元金?”
正元金乃已知内功中最上乘的一路,强身健体延年续命自不必说,震鬼神、降妖魔亦不在话下,可能只比肉身成圣差那么三五步,这金比寻常练气更讲求天资和刻苦,多少内功练家子一生都达不到“正”一字,更别提“金”了。
董老爷子感叹着能练成正元金,世上的人物一双手数得过来,胡二娘再次看了儿子一眼,“飞贼……燕子李氏。”这原原本本已知的事情,此时胡二娘倒是不确定起来。
“不可能,燕子李三家哪可能有这内功路数。”燕子李氏轻功闻名,内功实在三流末等,这事一万分不可能。“那股藏得极深的正元金已经将他自愈,用不着咱们了。”董老爷子起金针,“若说这孩子是李氏,那这股元就肯定不是出自他自己,是别人渡给他保命的吧?”
常明瑾忽然想起,李焱并非李燕子家血脉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跟母亲说呢。
常明瑾并非胡家本家后代,本没有资格参看胡家的家族秘录,但在他幼年被母亲教导要于人类社会生存,必须隐藏半妖身份的时候,胡二娘给他讲了秘录上的事迹,那正是胡家由鼎盛转向败落的一个时期。
半妖也有一半为人,人心有着向往权力的本能,当胡家这类自身强大又掌控大量咒语的氏族繁衍开来,族人开始以各种谋策型身份混迹朝堂,操控权力、幕后指使、借刀杀人……劣性根日益膨胀甚至堕入邪路魔道。
当自觉不可一世的时候,便受到各方能人异士的围捕追杀,带着斩草除根的性质,根本不论本性善恶。
胡二娘对李焱谎称曾与掌握炼化之术的人相识,其实是想从李焱口中探听风声,因为有这秘法之人正在胡家昔日的仇敌之列;在当年的几方力量中,正元金尤不可挡。
李焱回家的时候顺便带了外卖,一进门就感觉屋里烟雾缭绕,也不知道黄玉良这下午一人抽了多少烟。
“呦~紫薇,回来啦。”
“叫谁呢你?”
“你不是刚被扎完吗?”黄玉良把李焱手里的外卖接过来,“怎么样?效果。”
“他们都说没事了,我也没感觉跟平时有什么变化。”李焱脱了外套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你找得着针眼吗?我都找不着。”
“没事了就好。”
李焱洗完手出来,瞄了一眼黄玉良的作业台,白板上涂涂画画一堆,边上又是地图又是书,台式和笔记本都开着,看来是忙活了一下午。“你……资料找得怎么样?”
“有一点眉目了,不过估计还是跟之前找到囚女一样,要跑好几个地方,信息有模糊和重复的点。”黄玉良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有件事,你想从好的方向听,还是坏的方向听?”
“那当然是好的地方了,谁想听坏的。”
“本来之前咱们不是说看看能不能拆解你家的功夫,找一些弱点来破解吗?我把你练功时录的一些视频发给小白了,他这些日子研究结果是: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破。”
李焱坦然的表情流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
“换一个角度考虑,也就是说如果比你力量更大、速度反应更快、技巧更纯熟,你的优势就一点都没有了。”
“废话,你说的这种属于同类型碾压,”李焱拆开外卖,又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啤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觉得我不比我爸差,真遇到他的话……我倒是得拦着常明瑾下手别太重。”
黄玉良也掰开筷子坐下来吃饭,“常明瑾……顺着他就行了,他就是那种你不让干嘛偏要干嘛的。”
李焱犹豫了一下,“你……咱们有话直说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弱的,所以常明瑾要我跟他一道,你马上就同意了?”
黄玉良看着李焱,直直的,“我完全相信,如果你稍微注意一下,应该很难被杀掉。”说罢,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但是如果我跟着你,就不一定了。”
“别这么说……”李焱伸手握住黄玉良,“我会把你扔在一边自己跑的。”
“小没良心的。”黄玉良笑起来,“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一些电影电视剧,当一对男女主一起遇到什么重大灾祸的时候,往往都是一个救了一个,然后被救下的那个最后有一个看向远方陷入回忆的镜头;但如果这两个人分别遇到了灾祸,又往往想着一定要活下来去找对方,反而有惊无险。”
“那你就不怕我是电影电视剧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