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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是祁红伟这种类型的长相。
“祁叔……”已经转身欲离开的黄玉良忽然鬼使神差般,叫住了祁红伟,“您是北京人吗?”
“是啊,但是好久没回去了,你也是吗?我说话还有北京味吗?”
“有。”
黄玉良呼吸一个猛地停住,忽然间觉得……有点微妙。
祁红伟关上房门,从门上听了有那么几秒,又将屋内全部检视一遍。
“你……找什么呢?”
“我看看有没有窃听偷拍一类的东西。”
“刚开的房间啊……”
“到阳台来吧。”
张广之不情愿地移步阳台,祁红伟又关上了阳台的门,随即转过身,抱拳朝张广之鞠了一躬。
“见过指挥使。”
张广之走上前拍了拍祁红伟的肩膀,“你你……你别这样……”
“树林中我说过,以往的规矩都不算了,指的是分裂后的规矩,所以……”祁红伟笑笑,“你父亲身子好吗?”
“我……没有父亲……”张广之嗫嚅着,“传我东西的是师父,我是被养的。”
祁红伟显出略惊讶的表情,似乎是没想到上一代指挥使竟然将名头传给了外人,“那他……”
“他去世了。”
“这名头按规矩只传后人,但现在这时代也不必拘泥那些了,你师父既然选了你,那必然是合乎卦象天机,也自然有他的道理。”祁红伟拍了拍张广之肩膀,“我原本以为九门龙子只剩下我和老关,今天看见你,也多少有点安慰。”祁红伟顿了一下,“既然你已接了‘霸下’之名,那我们的事你师父应该多少告诉你一些了。”
“他告我说……见到其他龙子,马上逃命……”张广之嗫嚅着,“尤其是……关大爷的宝贝……”
祁红伟笑起来,“不怪他这么说,龙子本身就有相见不相认的规矩,后来又分裂成了两个派别,我们正是你敌对方。”
“那你说,以往的规矩不作数了,是指内斗吗?”
“没错,”祁红伟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我寻访了小二十年,互相残杀到现在,就剩咱们三个人了,不能再斗下去了,耽误了正事就是咱们失职了。”
张广之拍着胸口,“我!我一直看着呢,没有动静!”
“不,被石碑压着的东西我不担心,我是指另外一件事。”祁红伟示意张广之声音低下来,“我和老关这次到这儿来,就是因为失踪的半妖,多为当年天劫之后的后人,我是觉得,有人刻意在搜集这些家族后人。”
“找他们干什么呀?”
“就是不清楚目的,我们才一直守着,想抓个术士来进入内层空间看看。”
“噢……”张广之低头琢磨着,“我目前倒是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内层空间这个东西,是妖魔琢磨出的玩意,不好破解啊……”
“跟你同行的伙伴,他们都是什么人,可信吗?”
“可信不可信……我也说不好,”张广之觉得人生过得太艰难了,“从天机卦象上我不能问、问不出的东西太多了,师父说可能是我问的方式过于直白,所以不可能有那么清晰的指示……”
“不是,”祁红伟指了指张广之的心,“不必凡事都问卦象,你自己觉得呢?”
“我觉得……他们还算是好人……至少目前还是在做好事。”随着二人谈话的深入,张广之对祁红伟生出信任,有天机卦象所示的“吉位”和“必有所得”之故,亦有他起初见到祁红伟时的判断,“如果我没看走眼,您……这头发应该是练金的……缘故?”
祁红伟点点头,“正是。”
张广之突然间更加放心,依他师父上代“霸下”所言,正元金乃他们所处暗门组织“九门龙子”中,“狴犴”一脉掌握,其特性公正肃穆,心有邪念者必修不成正元金这一顶级内功;眼前这祁红伟看起来功法大成,乃至走经脉,影响皮肉,才使毛发瞳色呈现金纹。
若祁红伟仍秉承先代遗志,坚守龙子分裂成两派时的主张,那他必不能在此刻假意示好骗取张广之的信任。由此一来,张广之便全然放心下来。
“你知道,一个叫常明瑾的混血半妖吗?”
“好像听说过,但没见过。”
“他已经……已经知道‘龙’和你的‘正元金’有关联了……”
“哦?”祁红伟略微皱起眉头,“这么有门路吗?”
“我和他交过一次手,太厉害了,完全打不过……”张广之压低了声音,“他和他们貌似是一起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我这次来,主要是因为……”
花了不少的时间,张广之将此次出行的缘果从后往前说了一遍,当说到和李焱遇到活尸的袭击时,祁红伟的神色立即变了。
“你说……李燕子?是……多大岁数的李燕子?”
“大概是……二十六、七、八?”
“噢……”
张广之继续说着,但祁红伟明显已经心不在焉了。
这一场走心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多,当张广之均匀的入睡呼吸声响起,相隔了三个房间的黄玉良摘掉了耳机。
从山林回程的路上,他非常小心地将窃听器藏入了张广之衣服中,当然又非常示好地给祁红伟一间新开的房间,这正是让其放松警惕。当时祁红伟表现出一种迫切的想要与张广之谈话的愿望,黄玉良就知道,他将有异乎寻常的获。
果不其然。
坐上那几乎是半个小时才来一趟的公车,李焱三人在颠簸中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与世隔绝,此行是越发向着秦岭地带深处去了,而越是这样人烟稀少的山林角落,越容易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倒是没有像去寒净寺那般需要中转驴车,三人乘私人卡车在一所小村庄落脚,李焱挨家挨户的询问,终于一户只有一名老妇的人家同意三人的借住。李焱跟操着方言的老太太聊天时得知,村里大部分青壮年都进城务工了,留在村中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日子过得甚为清苦。
稍晚些时候,老妇做了饭,叫了李焱三人一起吃。
“奶奶啊,”李焱照着临走前黄玉良传授的话术,跟老妇套话,“我们来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们是考古队的,我们经过一系列的考证,得知这个附近应该有古迹,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这个附近的一些传闻啊?”
老妇一边给三人添了菜粥,一边打开了话匣子,一一说着村中的传闻。村东边死了的寡妇每逢忌日便出来作祟、村西头的菜地经常被人偷、山上有狐狸成了……老太太简直是活故事会,知识储备前三百年后三百年。
饶是刚开始听的聚会神的陆潇,到后面也觉得老妇所说俱为人传谣言,可取甚少。
常明瑾饭后在院落中走动环视良久,而后来到还在讲故事的老妇身边,指着不远处的高山,“老人家,山上有什么经常出怪事的地方吗?”
“有的有的!”老妇又拿出讲评书的架势,说起了山上的传闻。
据传,经常有人迷失在山间,一连数月不见踪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