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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可以作为调查的线索,李焱第二天一早就前往。
眼下来说,不管是祁红伟也好,黄玉良也好,他们的下落可以说都指往一处,李焱根本一刻都不想等。
薛氏家大业大,没有预约和私下的人脉关系,李焱见不到薛小姐,便留了一封颇长的信由婢女转交,又掉头前往陆家。
在进入陆家的一刻,李焱似乎是瞥见到陆潇从窗户旁看他,但他看过去的时候,陆潇马上又缩回了头,似乎是躲着他一样。按以往,陆潇若是看到他,肯定就冲出来跟他打招呼了,这样的反应很是奇怪,李焱倒希望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陆金翠将李焱迎进会客室,见李焱双眼布满血丝,也是隐约觉出出了什么事。
“陆姨,时间紧,我就直说了。”李焱几乎是还没坐定,“黄……黄先生被人抓了,我需要找……祁红伟,祁先生。”
陆金翠几乎是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又缓缓地坐下来,“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您哪怕告诉我他的电话呢?或者其他的联系方式?我绝不会说是您告诉我的。”
“我真的帮不了你,都是他单线联系我。”
“那他常住的地方呢?能够联系他的朋友呢?”
陆金翠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额间冷汗连连,忙不迭地摆手,“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我真的帮不了你。”
“您是……不舒服吗?”李焱看陆金翠状况不好,马上就要叫人来,却又被陆金翠拦住。
“只要你不说那个人,我就没事……”
李焱十分疑惑,过了一会儿,陆金翠的脸色果然有所好转,李焱忽然想起陆金翠先前提及的“禁言咒”一事,“陆姨……”李焱尝试着开口,“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突然死去的那位大爷,跟您刚才……是一回事吗?”
陆金翠没有丝毫的反应。
李焱心下一动,祁红伟在陆家就是那不能提的人,有关他的任何事陆家都不能说甚至不能想,他想起上次陆金翠承认她家现在不是狼而是“狗”,那么这情况来看,“狗”的主人就是祁红伟了?
“陆姨,陆潇是不是……”李焱有点不知道怎么问,“他是不是要为争取家主做准备了,所以您告诉了他一些事情,以至于……他已经不愿意见我了?”
“不……”陆金翠摇摇头,“他不愿见你,是因为我的缘故。”
“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让他讨好你、巴结你、跟你搞好关系……”陆金翠的神色有些凄然,“我已经是狗了,当然会这么想,但他还是狼,他不愿意……”
李焱站起来,他知道陆潇肯定在偷听,“陆姨,您既然有苦衷,那我就不多待了,如果您能帮我转达,就说我已经都知道了。”
陆金翠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李焱。
“我和陆潇是朋友,他不愿意的我很理解,因为我也不希望他那样,所以如果有可能……我不能承诺什么,但是……”
陆金翠的眼泪“唰”地就落下,直挺挺地跪下来,叩拜在李焱面前。
“您起来!”李焱可万万受不得这大礼,赶忙给陆金翠扶起来。
“我会发动家中所有人,去找……”陆金翠的泪痕未干,哽咽着就着李焱的手起身,一字一顿的说着,“你放心,我肯定去!”
百感交集的从陆家出来,李焱在院门口时又回头望向陆潇房间的方向,只见陆潇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得太远李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挥了挥手。他相信陆潇听到了他的话,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是否能用他那尴尬的身份还给陆家新一代自由,都不希望二人关系因此而疏远。
只不过,李焱现在更加迷茫,他还能去做些什么呢?
常明瑾不在北京,陈先生在通过城市监控系统排查车辆,并说樊华也一直游走在其他省市区县,薛氏避而不见,陆家有禁言咒,俞静雯被夺魂自身难保,他还能找谁帮忙呢?
晃着晃着,李焱就想起了林紫,想起了她背后的那个人,上次他是从雍和宫碰到的她,就决定再去试试运气。当路过张自忠路的时候,李焱又想起了张广之,想起这小子神神叨叨的卜言,也不知道铜镜修复得如何了,就决定去拜访一下碰碰运气。
还没敲响张广之的房门,一如既往地,那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张广之慈爱众生的笑脸。
“我今日掐指一算……哎怎么是你呀?”
“那你以为是谁啊?”
“我以为……是常明瑾呢。”
李焱一听登时抓住张广之,“他回北京了?!”
“哎疼……”张广之掰着李焱铁钳似的手,“他昨天就回来了啊……”
“操!”
李焱几乎是跑着走的,留下张广之一脸懵逼,他算出今日大变故隐含吉凶两兆,每次常明瑾出现时都是这样的卜示,所以误判了来者。但是,如果是李焱的话,张广之又觉得这样的卜示出现得蹊跷,不禁有点紧张。
“哎你等等我!”
听得身后张广之的叫喊,李焱回过头去,“我有急事找常明瑾,你有事吗?”
“我跟你去,我还有东西在他那呢。”
俩人同行,在路上时候李焱把大致情况跟张广之说了,张广之一听是黄玉良母亲受控将他掳走,心中升起一阵愧疚。返祖禁咒的铜镜因是咒术作用,所以不同寻常物件的修复,他得借明月朗照之夜才可进行,目前只完成了一小半而已。
常明瑾的小店离张广之家也就隔了地铁一站地,张广之这也是才知道,不禁琢磨着早日搬家。等到附近,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他算不出常明瑾的所在,那是因为在那店周六方设下了难察的阵法,相比俞静雯请人在他家布下的阵法不知道高明了多少段数。
这六方阵牛逼在并非平面发散的方向,而是前后左右上下,形成了一个立方盒子,张广之一边感叹胡家的隐匿之术果然名不虚传,一边在设法摸透这阵法的媒介到底能是何物。
也不知是专对妖魔之属,还是常明瑾为李焱开了通行,二人就如同普通顾客般毫无曲折地来到店里,就见常明瑾和杨尧二人正如没事人一样在做生意。
“喝什么?”
“大哥……”张广之堆满笑脸,“我东西……”
“出事了,”李焱把张广之推到一边,低声道,“黄玉良被抓走了。”
常明瑾闻言也不禁眉头一皱,杨尧顺手将常明瑾打了一半的果汁接过来,“你们上楼去谈,我来就好。”
三人快步上楼,进了二楼房间,常明瑾从包里翻出张广之的紫金葫芦扔给他,没等李焱说话,就盘腿闭目坐下来。李焱看此情景,似乎是他在用什么咒法。
“看不太清是哪儿……好像是回到上次秦岭那个地方了。”常明瑾睁开眼,擦了擦额间的细汗,“他被人下了昏迷的咒,而且有人压制,我的蛇出不来。”
“你在他身上放了监视的蛇?”
听得李焱话中的不满,常明瑾满不在乎,“就是为了这种情况放的,不然凭你能找到?”
李焱闻言心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