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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而出问道。
那个男人先是一怔,随后更加猖獗的叫骂起来。
“你这个被潼恩操到合不拢腿的婊子!”
他似曾相识的愤怒像是在叩问少女远逝的记忆,叫若伊心中的惊惶不安又徒增了两分。
她认真的看了看眼前这个疯狂又可怜的男人,总觉得他眉眼间狂躁的神色仿佛和脑海中的某个影像重叠在一起。
“美人,这样不太好吧,你的初恋情人天天在这里被男人操屁眼,你完全不记得了?”
角落响起一把锋利又刻薄的声音,海因茨从墙角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赖安他可是……日日夜夜都记挂着你呢……”
海因茨边说边挤出一个如蛇般滑腻冰冷的笑。
赖安。
若伊瞪大了眼睛。
她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赖安。
这个名字像是暗夜荒原里凌空炸起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记忆了那些重重叠叠的阴影。
被束在凳子上男人眉宇间的狰狞表情,熟悉得叫她退避三舍。
赖安。
她本能的畏惧这个名字,就像是害怕曾经那些不忍直视的过去。
皮鞭声从遥远的角落隐隐传来,像是冬季的惊雷,将沉淀的往昔再次唤醒。
破碎的记忆在这个瞬间仿若洪水般纷至沓来,过去的点滴拼凑成了完整的拼图,决绝的展现在她面前。
被束缚在凳子上的人……被吊起的人……被皮鞭抽打的人……是他……也是她。
刻意忘却的回忆在此时纷纷苏醒,被困在调教场中的绝望过去再次降临。
若伊的脸色苍白如雪。她的身子晃了晃,似乎失去了全部的气力。
再然后,她想起了更多。
当着赖安的面失禁……被烛台和红酒填满的蜜穴……以及,第一次被潼恩侵犯时,身体几乎要被撑裂的痛……
这些呼啸而至的残忍记忆将她击得溃不成军,她就像个在冰河中沉浮的人,身体冰凉到几近麻木。
若伊咬着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才知道原来在那个长夜相伴的男人的柔情蜜意之下,仿若暗水幽灵般潜藏着这么多的……黑暗……
原来……我被他骗了那么久……
看着少女的表情从惊惶逐渐过渡到绝望,海因茨脸上浮起隐秘而又阴险的笑意。
眼前这个猝然间变得如琉璃般易碎的少女是潼恩唯一的软肋,而今他确信自己已经将潼恩的弱点一手把控。
与此同时,随着一声叫人心惊胆战的炸鸣声,王都的一角燃起了冲天的火光。
仿佛一切都有备而来。
在那个夜晚,整座王城笼罩在叛军绵而不止的马蹄声,枪声在凌冽的空气中交错,血腥的气息如雾瘴般填塞着每一个角落。
待到清晨黯淡的光线为已经逝去的血腥夜晚揭幕,下水道里流淌的是浓稠到几近黏腻的鲜血,残缺的尸体遍布街道,整座王城化作了猩红的修罗场,凛冽的风如冤魂的哀鸣在浓云之下不绝于耳,叫人毛骨悚然。
若伊被强制带回了海因茨的城堡,在那里,她遇见了软禁中的佘利托。
少年祭司终于得见若伊,那颗悬了一晚的心终于晃悠悠的落了下来。
“我兄长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若伊一声不吭,沉默得像是一道阴影。
“若伊?”
佘利托小心翼翼的喊着她的名字,心中涌起了不安的预兆。
少女抬起头,迎上少年焦灼的目光。
“佘利托……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她的双眸暗淡无光,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疾风骤雨,整个人呈现出奄奄一息的颓然,“你……一直在帮潼恩骗我吧……”
佘利托心中狠狠一揪,像是被人揭穿了最隐蔽的秘密,他徒然的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一一六章木马上的少女
当谎言已既成事实,所有的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
在那个夜晚,被禁锢的少女蜷缩在窗台上,一声不吭的看着外面火光冲天的夜色。
佘利托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眼前少女的侧颜异乎寻常的安静,她就像一潭沉寂已久的水洼,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心如死灰的颜色。
他忽然有点追悔莫及。
从统帅病故之日起佘利托就被父兄给软禁起来,也是从那天起他终于得知了家族的野心。
银发贵族因循守旧着可笑而荒唐的血统论,他们不允许混血的杂种掌控这个庞大的帝国,取而代之的疯狂念头日复一日的滋长,最后在这个冬夜的晚上昭然若揭。
佘利托无法改变他们的一意孤行,新帝的登基需要大祭司名义上的首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自己做交换,在这个血腥的夜晚予她一份安慰之所。
佘利托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父兄竟然会一步一步顺藤摸瓜的挖掘出他和潼恩刻意想要隐瞒的一切,他更没料到的是不久之后,那个向来孤傲冷鹜的年轻少帅竟然会为了若伊,不顾一切的奔赴一场鸿门夜宴。
这场叛乱很快陷入胶着的态势。强将手下无弱兵,潼恩麾下的数万禁卫军虽然在最开始被打得措手不及,不过很快在行之有效的调遣之下站稳了阵脚,很快就对叛军发起了反攻。
厚重的城门落下,城中未来得及逃离的数万居民沦为海因茨手上的人质。
潼恩的军队对王都的围攻维持了数日之久。隔着厚厚的城墙,城中的喧嚣在冬日惨淡的阳光里变得一日比一日沉寂,最后在一个灰霾笼罩的清晨被少女们凄厉的哭声给撕裂。
围在城墙之外的人不明所以,直到探子战战兢兢的带来了可怕的消息。
“海因茨命人做了几匹……木马……”
前去打探消息的年轻人脸色有些苍白。
“弟兄们还有父母和姐妹被困在城中……海因茨一户户的派人搜查,凡是家里有人是禁卫军的都会被抓进大牢,然后他让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排着队……坐在木马的……上面……”
单是回想起那个画面,年轻人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少女们赤身裸体的被绑在木马上动弹不得,马背上刻意为之的狰狞凸起狠狠的插入女孩们娇嫩的阴户之中,随着木马被牵着在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上移动,马背上的机关会使那根粗拙的木棍往返不停的做抽插运动。
下身被木棍残忍的侵犯着,鲜血顺着少女们白嫩的大腿淌下,她们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整座城宛若人间炼狱。
海因茨的暴虐行径维持了数天,少女们凄婉的哭声彻夜不停,最后在清晨那些痛苦的声音会变成气若游丝的啜泣,最后变成死一般的静寂。
围城的兵营上空一派愁云惨淡的气息。
每个人都惶惶不安,生怕被下一个被海因茨拉上木马的,会是自己的血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