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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婴儿红红地小脸,不禁微笑道:“欲燃,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爹了!”
常彦之站在卓清扬身侧,他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在卓清扬怀中安睡的婴儿,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握拳的手指却用力到泛白。他没有开口道喜,只是默默看了眼床上昏睡的花欲燃,随后退出了门外。
卓清扬余光中看到常彦之离开,他抬眼望向门口,眉头轻皱,不过很快便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怀中的孩子身上。
作者有话说:绝对1v1.
猜猜谁能留下来?
☆、14魔高一丈
花欲燃14
卓清扬这几日不眠不休地照顾花欲燃,他还有伤在身,这样操劳下去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今日终于被花欲燃劝说回房休息了。花欲燃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经过卓清扬为他几日运功疗伤和悉心照料,他身体已恢复大半。可是自他醒来便感觉丹田空空如也,生下孩子便该恢复,甚至要比从前更加雄浑的内力,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看来他的担心成真了。
圣焰神功,想要练就最高层,需得结珠胎,瓜熟蒂落,功力倍增。可那个孩子不足月便出生了,他尽心机,背叛了卓清扬,糟蹋了自己的清白,到头来所有的牺牲和算计竟只换来一场空。
他原本打算生产之时支开卓清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孩子调包。可是上天偏偏与他作对,卓清扬在第一时间便见到了孩子的模样。如果孩子是男孩或者女孩,他还可以期待素娘生的孩子也是相同的性别,可是这个孩子偏偏与他一样是双身,无论如何孩子是不能再调包了。
花欲燃咬牙切齿,都是白尚卿那老匹夫,竟敢设计至他于死地,如果不是卓清扬与之撕破了脸,舍命相救,他可能真的要阴沟里翻船,当场毙命。花欲燃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生性阴邪狡诈,向来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对方是卓清扬的恩师,但他踩到了自己的底线,若他因此始终无法恢复内力,他一定要无双剑派付出沉痛的代价。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孩子。卓清扬已经认定了这个孩子,那么常彦之该如何对付?花欲燃偏头看向对面正坐在孩子摇篮旁的常彦之。他正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摇篮中熟睡的婴儿。昏黄的烛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像极了自己那个不曾见过几面的生父。
花欲燃盯着他的侧影微眯起双眼,他不会因为常彦之救过自己就心怀感恩。常彦之对他从小便有强烈的占有欲,在自己身上使的变态手段和粗暴的侵犯他可一点儿没忘。至于他救自己不过是为了自己腹中胎儿,他虽不知常彦之为何对他生的孩子如此执着,但,这种执着对于自己来说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常彦之似是感受到花欲燃的注视,忽然转过头来,正见花欲燃微眯着一双美眸,像极了一只算计猎物的狡猾狐狸。常彦之站起身来,走到他的床前勾唇笑道:“醒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在想,该如何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我方才到消息,素娘生了,是个男孩。两个孩子出生时间倒是差不多,只是可惜啊…”
常彦之看着花欲燃逐渐苍白的面容继续说道:”你说我要不要去向卓大侠道声恭喜?呵呵,你整日里如意算盘打得响,到头来算错了可不止一步啊…孩子是不可能调包了,啧啧,自作孽不可活,花教主你可该如何是好啊?”
常彦之说到此处起调笑,他弯下腰,俯身看着怒瞪着他的花欲燃,正色道:“我不管你想用什么法子去糊弄卓清扬,我可提前警告你,不许打亲亲的主意,否则,我很乐意为卓大侠讲一个红杏出墙的香艳故事。呵呵,等再过几日风雪停了,亲亲身体也稳定了,我便带他回移花山庄。”
“亲亲?”花欲燃疑惑道。
“我已经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常家这一代是乙字辈,孩子就叫常乙玄,乳名唤作亲亲。”常彦之轻轻摇晃摇篮,对着熟睡的婴儿露出宠溺慈爱的笑容,口中还在自语:“亲亲宝贝儿,爹爹的小心肝儿。等再过几日爹爹就接你回家哦。”
花欲燃不可置信地听着常彦之这个变态,小心翼翼地用温柔的语调唤那孩子“亲亲”。依花欲燃对常彦之的了解,他能想象得出常彦之面无表情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却是从来想象不出他竟然对着一个孩子露出那样的神情。
看着看着,花欲燃便勾起一边嘴角,我得不到我想要的,岂会容你得到你想要的。然而,还未等他笑容加深,便听到常彦之头也不回,幽幽道:“不要想用孩子威胁我,除非,你不打算和卓大侠过了。不过那样也好,我正好一不做二不休将你也带回去,倒省得再给亲亲找别的奶娘。”说罢,常彦之回过头玩味地打量笑容僵在脸上的狡诈美人。
所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常彦之简直生来便是克他的魔星。花欲燃竟在对方淫邪的目光下,下意识地拉高锦被盖至肩头。常彦之看到他的小动作,更加不怀好意道:“亲亲这几日吃惯了你的奶水,不知回去之后会不会抵触其他奶娘?若他不肯吃别人的奶,我便日日抱他去找你喂奶,你说可好?”
“常彦之!你别得寸进尺!他不过是我练就神功的一块垫脚石,一个乱伦而来的孽种,是个痴儿也说不定,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要以为你捏着我的把柄就可以肆无忌惮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带着那个孩子一起下地狱!”花欲燃一时恼怒,不及思考,话已出口。他心中惴惴,面上却强作镇定与常彦之对视,气势上丝毫不相让。
常彦之听他如此这番话,面色瞬间转冷,他一手掐上那细白脖颈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花欲燃亦怒视着他,脸色涨红几欲窒息却不肯服软。稍顷,常彦之松开了手,他站起身讥讽道:“是吗?难得你在我面前这么有骨气,若是当初你也这般坚贞不屈,又怎会在我身下浪得像个婊子,轻易就叫我干大了肚子?”
花欲燃被戳中痛处,曾经如同娼妓般淫荡地委身他人,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可是即便如此,若再重来一次,只要他还是花欲燃,只要他还是圣焰神教的教主,他依然会走这条路。无关权利与野心,只是他身在其位,便要担负相应的责任和使命。旁人如何看他,他不在乎,只要他达到最终的目的,完成自己的使命;只要他爱的人一直在他身边,又何必在意这其中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