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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市集,布拉查瓦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迷宫之城,到处都有蜿蜒的小径,不知会通向何处。列莱说他和埃德加从小就在王都长大,对王城每条路了若指掌。
「我们以前常常在王城玩鬼抓人,跑遍整座城也不意外~」列莱对艾米洛亚说。
「现在想起来都是一群野孩子。」
「埃德加每次都是第一个被抓到呢~」
「吵死了!我现在可不像以前跑那麽慢!」
互相斗嘴、嬉闹,艾米洛亚笑着,望着他俩有趣的互动。
「鬼抓人是什麽呢?」
艾米洛亚好奇地提问,两人也停止愚蠢的争吵,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
「就是……选一个人当鬼,负责抓人,其他人必须四处逃跑不能被抓到~」「说白了就是欺负跑得慢的人的游戏。」埃德加冷冷地补充,可见他对鬼抓人的怨念有多深。
「听起来好好玩~」
艾米洛亚往小路的尽头望去,想像着孩子们追逐玩闹的画面,欢笑不绝於耳,孩童的笑颜是那麽单纯而幸福。
「对啊,陛下以前也常常换上平民的衣服从皇宫溜出来玩呢!」列莱忍不住扬起怀念的微笑,艾米洛亚一听,大吃一惊。
「真的吗?好羡慕喔!可以自由外出耶!」
埃德加抓了抓黑色短发,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陛下的行踪飘忽不定,常常一不注意就溜出皇宫了,但先王也不是太在意,一定是相信陛下有绝对的能力保护自己。」「他一开始也没有表明身份,後後来坦白大家都吓了一跳,然而这不影响彼此的友谊,所以暗巷酒馆的成员很多都是当年的玩伴,毕竟整天在王都跑来跑去,有谁比我们这群小鬼更熟悉这个城市呢?」列莱朝艾米洛亚笑了笑。
童年的回忆,时不时浮现。
几人走进曲折的小巷,彷佛没有尽头一般。循着生台苔的石砖,在人烟稀少的小径悠转,远离了市集的喧嚣,建筑物与建筑物间离得很近,阳光不容易晒近来,因此也较凉爽。
途中遇上了埃德加的女朋友小文,少女们竟是一见如故。
小文没办法说话,平时都是以纸笔和人沟通,家境普通,兴趣是种花,熟人常会向她买几盆花回去,有一头褐色的长发,身穿民间常见的简朴衣裙与围裙。围裙的口袋放着手工剪裁的纸本与用麻线捆绑的碳笔,好与人写字沟通。
艾米洛亚鼓起勇气向对方搭话,发现小文也是很羞涩的女生,顿时有种发现同类的感动。
或许个性有些相似,少女们一下子就混熟了。
不知走了多久,终於看到酒馆的招牌。
「我们到罗。」
列莱推开了们,对比巷中的宁静,酒吧里充满了笑声、酒杯碰撞的声响,在桌边饮酒谈天的人们发现几人的到来,纷纷打招呼:
「啊,小文今天也来啦!」「黑市交易处理得如何?」在吧台後的酒保擦着手中的玻璃杯,注意到埃德加等人身後、披着斗篷的娇小身影,笑了笑,温和地开口:
「未成年的孩子不能进来喔。」
「哎呀~大叔!人家不是小孩子啦!」列莱笑着说,「她可是皇后陛下呢!」众人愣了半晌,旋即惊讶地呐喊:「咦!?」人群瞬间围拢过来,面对大家讶异与崇拜的视线,艾米洛亚心中多少有些惊吓,但还是褪下了斗篷的帽子,声若蚊蚋地向众人开口:
「那、那个……大、大家好……!」
灿烂的金发如阳光般耀眼,肤色白皙的脸蛋渲染着腼腆的红晕,大家呆愣了半晌,心中莫名地激动。
啊啊!真的是皇后本人啊!
埃德加从容不迫地说道:
「陛下一时兴起把皇后陛下也带进格斗场,但皇后陛下的男装打扮被识破,场面混乱,所以我们先将皇后陛下带出来。」好不容易从惊吓中回神,其中一人喃喃地道:
「……以陛下的个性,真的不意外……」
「但将皇后陛下带去那麽乱的地方,好乱来啊……」「等会就会看见老妈子赫伊在念陛下了,哈哈哈!」众人说笑着,簇拥着艾米洛亚坐上吧台,小文则坐在她旁边。
酒馆主人将乾净的杯子好,笑望将斗篷还给埃德加的金发少女。
「皇后陛下要不要喝点什麽呢?」
「啊、我……我不能喝酒……」
「那苹果醋怎麽样?小文也不能喝酒,所以都替她酿水果醋。」「好、好的!」
曾听说皇后陛下有社交障碍,似乎不假呢……众人想。
然而看见第一次见面的艾米洛亚与小文的互动,艾米洛亚的神色却少了分生疏。
果然……因为他们都是男人的关系吗……?
酒馆再次恢复先前欢乐、吵杂的气氛,吧台上的妹子们搭讪不得啊。一个是萨尔陛下的,另一个是埃德加的,缉捕罪犯的第一线人员,他们这些只管情报的还是别跟高手硬碰硬吧。
发现其他人意义不明地挤眉弄眼,埃德加朝他们翻了个白眼。
「请用。」
大叔将两杯苹果醋推到小文与艾米洛亚面前。
「谢谢。」
水果的香气扑鼻而来,是艾米洛亚喜欢的香甜气味,小口啜饮着,酸酸甜甜的滋味滑过喉咙。
「好好喝~」
艾米洛亚微微一笑,小文也是笑着点头,似是在说「对吧」。
「皇后陛下慢慢享用,陛下应该快到了。」酒馆主人说。
「嗯。」
大叔又去招呼其他成员,少女们默默地喝着饮料,任由时光流逝。
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只听见那温文儒雅的嗓音充斥着无奈与责怪。
「陛下,您实在太乱来了,怎麽可以带皇后陛下去那麽危险的地方……!」「因为艾米说要去跟纳恩告状啊。」
萨尔一脸无辜,惹得赫伊纳夫满头黑线。
「请不要在这种时候卖萌。」赫伊纳夫正色道。
其实赫伊纳夫真正想说的是:您的画风骤变,在下经受不起……陛下!请不要忘记配戴霸气属性啊!
艾米洛亚默默地聆听对话,转头瞥了眼银发少年,又再次别过头。大家自然晓得皇后陛下在生气,不敢多说什麽。
列莱以无限怜悯的神情,拍了拍萨尔的肩膀,意思是: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担,加油!我神上支持你!
「……」
萨尔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迳自走向背对自己的艾米洛亚。大掌轻柔地覆上少女的头,萨尔凑到艾米洛亚身边,凝视她冷淡的侧脸。
「好嘛,别气了,是我不好。想不想吃甜甜圈?等会带你去蒙特莱芬买。听说最近出了限定口味,好像是使用东洋的香料,评价不错喔?」感觉到少女身子轻轻一颤,萨尔勾了勾嘴角。
艾米洛亚暗自咽了咽口水,不行!不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