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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其实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即便这阵时日两人歪腻在一块儿,可仍是无法看透。
所以此时被这么问完后,便道着,“要不你去问问,问王爷今趟的游湖还带不带我去了?”
正在拾桌面的翡翠不禁瞅了她一眼,面上虽与平时无二,却隐隐透了抹想笑、却压抑的神情。
“别笑!”扈娘哪不知她想什么呢,微恼的嗔了句,只说着,“我知你也想去的,去去去,别拾了,赶紧去问话儿,省得我白白期待了一场。”
从踏入燕王府至现在,已是过去了大半年。
大半年里只窝在屋子内,这对在山里生活了数年的扈娘而言,简直快闷死她了。
所以数日前得知燕王有意带她游湖时,哪儿不开心?
是既开心又失眠了好几个夜晚……
只是这抹开心于昨日那事,微微消了几分。
起因还是燕王想了,亲亲我我间,没能忍住的提枪……惹得她吓的一脚将人给蹬下床,于是才有燕王生气离开的一幕。
这哪能怪她呢。
燕王明知晓她这药未喝完行那事会造成反效果,还那般……
所以只能怪他!
扈娘可是有理的,所以在翡翠扔下手中事,正准备离房去为她问王爷游湖之事时,便道着,“王爷要是不应允,你便跟他说我的药已经喝完,疗程结束了!”
翡翠应了声便离去。
只是脑中却有些不明白,喝完了药跟游湖,两者间有什么关联吗?
.第一百四十章图个快乐
这之间的关联,翡翠不知不要紧,里点是燕王听明白话中意思便行。
没意外的,扈娘得偿所愿。
午后,一艘雕工细腻的致画舫在燕王一声令下出了平湖,便顺着江河小道往群山连绵的方向悠悠前行。
尾随在后的船只,是府内随行的奴仆与护卫。
一艘为奴仆休息的船只,两艘为保护王爷的众护卫们。
一行四船,阵势浩大,不于初始时引起侧目。
窥看与打量的视线不少,但见船身上的雕细绘的图纹与漆调为皇家贵胄所有时,登时止了不少上前攀谈的人。
当然,也有人认出这是燕王府的标志后令自家船上前。
这些人自是被福子回绝。
“王爷此行图个快乐与轻松,望大人们海涵了。”
福子站在船板上,和对面船上人做了个揖。
福子虽是个太监,可却是燕王跟前第一人,他所说的话自然等同燕王亲自说了,所以这会面对福子这般客气话语及作揖行为,无不受不起的让开,忙回了个揖礼。
“受不起受不起,福公公客气了!”
有人受不起,自然,有人受的起,而这些受的起的,大多与燕王交情不错,不是那般好打发的。
比如现在。
就有人笑问着,“不欲人跟行,燕王这是金船藏娇了?”
这话一落,一阵哄笑,又一道男音起。
“若不是藏了娇,如何这般神秘?连出来照个面、见见我们这些老朋友也不呢?”
“哈哈……说的是!”
“燕王好兴致!”
“说到风流韵致,我等望尘莫及!”
福子听了这些话,目光望了湖面上数条致丽不下他们的画舫,心里微汗。
这几人果然是‘老朋友’呀!
一点描头便能猜到……
心中这般想,福子仍谨记燕王交代,一一回着话。
由于早已声明燕王是图个快乐、不欲被打扰,这些自称‘老朋友’的闹了一会后,见主人家还真不愿出来与他们这些友人叙上一叙,只好识相离开。
挡路的船只一走,燕王等人船只再度往目的出发。
船只行驶后,舫内纱帘外传来一阵珠串撞击的轻脆声响与福子报备适才都是哪些人等的话声。
待至话落后,一直躲在舫内的扈娘也微微松了口气。
许是她这气吐的有些大,兀自斟着酒水的燕王便也看了她一眼。
“这下信了?”
燕王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扈娘愣了下,下一秒便意会到他指的是什么。
无非是先前那些人一副‘见不到燕王、我不离开’的模样,她怕好好的游湖成了伴他人的风花雪月,坏了期待许久的兴,便好声的让燕王去打发那些朋友。
都是什么人,燕王闻声略知一二,自是不愿为这些人浪自个时间,仅以一句‘福子在,甭去’,便继续自斟自饮──顺便指点着她那拙劣的泡茶技术。
所以这会明白他话中意思后,扈娘放下了淘弄壶中茶叶的动作,继而拿起那注满茶汤的品茗杯。
“扈娘信!王爷厉害了,这杯扈娘敬你!”
粉唇带笑,话落后径自将温热的茶汤送入口中,一副不容燕王拒绝的模样。
燕王自是不会介意这等小事,只是她泡的茶……
果然下一秒便见笑容顿消,秀眉紧拧,粉唇垮下,舌尖轻吐。
“好苦!”
.第一百四十一章丰满蜜桃
扈娘不断用唇瓣磨弄着舌瓣,这举动无非是想藉此减缓舌尖上残留的涩意……
这行迳略显不雅,落在自幼便习宫中礼仪的燕王眼里,直摇头。
“像个孩子似的。”
他道着,淡淡的语气流泄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宠溺,目光扫了几案上,见只有烧开的热水与香味四溢的美酒及致菜肴,并无供漱口的清水,只好将手中酒盏递于她面前。
“润润。”
这动作与口气直接彰显出燕王只是说说,并不讨厌她此时的行为,扈娘感受其中,自然察觉不一样。
接过酒盏、送入口,耳旁也响起燕王的话声。
“酒烈,抿一口便是…”
燕王这话说的有些慢,盏内所剩不多的酒液早已被扈娘送入口中。
这到底是故意说慢了还是没有想到,扈娘此时根本无从它想,只感一股呛灼的热辣直窜鼻端喉腔,让她头皮一麻,受不住的“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