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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阮折逼近他揪住他的领子,何瓴生踉跄一步。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喜欢?”
阮折死命盯着何瓴生紧闭的双眼,仿佛下一刻若是何瓴生还敢说不喜欢,他就要上手暴打何瓴生一样。
沉默酝酿了良久。
何瓴生突然扬起唇角讽刺的笑了笑。
“……你说的对。我喜欢你。”何瓴生淡然的说。语气清淡,敷衍的演戏。
阮折瞳孔骤缩,攥着何瓴生衣领的手几乎要将他捏成碎片。
“……滚到浴室去洗澡。”最终还是没有发火。
阮折心里最讨厌的不是何瓴生不答应他,或者不愿意签合同。阮折有无数条人脉和无数种方法能让他就范。
但他最讨厌的是何瓴生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答应了他,却还是和那些人一样,从心里是看不起他的。
没用的富二代而已,社会垃圾,离了他爹废物一个。
“妈的……”
何瓴生不知道听没听到,还在摸着墙往浴室挪。
阮折把换洗的衣服给何瓴生放在浴帘外面的小桌上,看了一眼紧闭的银色遮光帘,“衣服放这儿了。”
哗哗的水声依然没断。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养尊处优却不求上进的富二代。
阮折:……你讨厌的是他们,但我不是他们。
今天晚了,困了先睡,明天更个粗长的。
么么啾……
第14章礼物
阮折的手留在取来的衣服上摩挲了几秒。
“你……”阮折顿了一下,看一眼帘子,还是出去了。
本来是想说“你一个人能行吗”,但是一想,何瓴生之前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用他多问这一嘴。
阮折躺在卧室的床上,按亮手机。
房间整体风格很素淡,不太像是个成年男性的房子,双人床和墙角懒人沙发上的两个史努比抱枕,倒隐约像是两个人住在这里。
微博上还是没什么好看的,“零狗大队”微信群里几个人在传消息,新晓得了密报说徐晖今晚要在黄江机场见一个人,所以派了一队去机场蹲点。
刚点开微信群还没看清字就有电话打了进来“窦老师”。
“……喂,窦老师好啊,怎么这么晚给晚辈打电话……”阮折口气恭敬的像是个拜师的徒弟。
“……哪能啊?明天下午一定到,绝对不耽误您时间……”
“哎哎,真是麻烦您了……”
“嗯嗯……老师早点休息明天见……”
阮折挂了电话,盯着屏幕看了良久。
做这些到底有什么作用?
单纯的怜悯?
喜欢?只是脸长得喜欢吧。那种性格还是太他妈糟糕了。
明明处境微妙,还宁折不弯的让人抓狂。
实在是想不通他当初怎么会答应的那么快。
现在又百般不……不愿?
“你……你洗好了?”阮折呆呆的看着穿好浴袍却光着脚骑在自己腰上的人。
何瓴生洗完澡,脸色还泛着红润,身上还带着湿气,半干的头发散着,眼睫低垂,勾起一个摄人心魄的笑。
阮大少爷愣了快十秒。
“……你你你疯了?”阮折的脸噗地红了起来,何瓴生这个笑简直要了他半条命去。
“满意吗?”何瓴生双手按在阮折肩上,热度和留在皮肤上的水汽洇湿了阮折印了老虎头的体恤。
像是勾魂摄魄的人鱼,何瓴生再次微笑起来,头发还未全干,从眉骨到鼻梁再到唇线都致俊美,睫毛还沾着水珠子。
阮折喉结移动,咽了口唾沫。
“你这是……”
“如果你愿意,我丝毫不介意……”声线沉稳,不知为何,还隐隐含着志在必得的骄傲语气……
阮折撑了几秒,理智线终于还是“嘣”地断掉。阮大少爷扑上去就啃,何瓴生紧紧攥住床单,一边还在说话,“……呵……你可别太激动了……否则我……否则我……”
何瓴生压抑着情绪,好像卡台词一般停顿在这里。
听到这儿,阮折突然愣了。埋在何瓴生脖子边的眼睛蓦地睁大,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松口,撑在何瓴生身上看他。
何瓴生发着抖,手腕遮着脸,看不出来什么表情。痛苦还是别的什么。
阮折理智值在听到这里就猛的回归正常,“喂,我是不是该夸你演的真好啊何瓴生?!”
“……‘青云仙君’……演的真好啊你……何瓴生,如果不是演戏说台词,你是不是就不能正常跟别人说话?!”
何瓴生不说话,只是浴袍凌乱仰躺在那里。
“……没必要,我告诉你,我若是想强迫你,第一次见面我就能做到……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那种人?嗯?”
“真是不明白‘青云仙君’这种风流倜傥的人设你当初都是怎么演出来的……呵……真是好笑……我可做不了你的‘珠儿’……”阮折坐在床边,从桌上把烟和火机摸起来,金属的打火机声音清脆,不一会儿就烟气缭绕。
何瓴生躺着,“……我做不到……如果你不强迫我,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愿意的。”
“呵,你连杀手锏‘演戏’都使出来,还是做不到,我他妈还能指望你什么。”
“……你放过我吧。”
“我说了,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更没有白签的合同……”阮折顿了顿,“我既然看上你,又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你可以不愿意,但让我就这么放弃你就不用想了。”
“……你是小孩子吗……”
“你管我。反正你别想跑。”
何瓴生裹紧浴袍,侧身翻到另一个方向,“……我要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呢?你还能忍一辈子不成?”
阮折“呼啦”站起来,手里还夹着烟,一只脚就上去狠狠踩了一脚何瓴生的腰窝,吓了何瓴生一跳,“我才不信你一辈子都不愿意理我!”
“……”何瓴生扶额,“你哪来的自信……”
阮折气呼呼的站了半分钟也没答上来,扔了烟头就跳上床把何瓴生一搂,一个大男人突然跳上床,幸亏床垫质量不错,他们俩弹起一寸又落下去。
“安眠药吃了没?”得到否定回答的阮折手臂搂的更紧,“不用吃了,睡觉!”
“不吃药我……”
“不准吃!我有办法。”阮折凶巴巴的掐了一把准备挣扎的何瓴生腰上的肉。
阮折把手放在何瓴生眼睛上,“虽然你已经看不见了,但这是我妈教我的办法,我小时候就这么睡,很神的……”
何瓴生不自在的还想挣扎,阮折“啪叽”打了一把何瓴生的额头和鼻梁,“安静!老子可不是回回都有心情哄你,下次指不定就发生点什么!”
阮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