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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若不是红狐沉溺于修行,说不定它现在也是其中的一个国家的皇帝的受宠的妃嫔了。
沈渊实在睡不着,睁眼瞪着漆黑的床幔,道:“六尾。点灯。”
红狐不满道:“什么六尾,我有名字的好吗?”
口中不满,行为上红狐却是顺从的从它嘴里喷出一道火,点燃了悬挂在几尺开外的油灯。
沈渊问:“那我喊你什么?你说你母亲起名字的方式是第几胎的第几个就叫做几几,你是第三胎的第六个就叫做三六。偏偏你又不让我喊你三六。”
红狐道:“那是我母亲喊我的名字。你当然不能那么喊。你可以给我取一个名字。”
沈渊感觉有哪里不对,他没有体会到不对的地方是哪里,顺着红狐的话道:“行。以后就叫你小红。”
红狐驳回道:“不行。你不能这么敷衍。”
“不敷衍。那叫红六尾?”沈渊取笑道。
沈渊本来被二哥的事弄得心焦气躁,如今和红狐交谈给它起名字,心情开始慢慢好转。
“梆梆!”门环叩击门的声音打断了沈渊和红狐的交谈。
沈渊与红狐面面相觑,红狐摇脑袋表示自己的神识没有探测到人来。
红狐金丹期,这证明来的人至少是金丹期。
沈渊心里琢磨来人肯定不会是大哥,大哥说明天带他走,就不会提前晚上来。
能有谁找他?
难道是二哥过来道歉?
二哥那个厚脸皮是一定不会道歉的。再说他还只是个筑基期。
难道是父亲?
父亲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
敲门声还在响。
沈渊披上外衣,拿起剑,和小窝里的红狐交换了一个眼神,走过去打开了门。
一张施展了混淆术的脸出现在沈渊眼前。
沈渊心中一紧。
他不认识!
下一刻,沈渊听到敲门人殷勤道:“小公子,还记得我吗?你要买妖仆吗?”
声音有点耳熟,沈渊想起来了,敲门人是晚上的时候在花街卖妖仆,但因仇家上门马上溜了的那个。
卖商品都偷偷摸到人家里卖了,沈渊无语。
他正想拒绝,结果见到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敲门人施展了混淆术的脸上忽然再度浮上赔笑的笑容,道:“公子,咱们生意下回再做,我的仇家找上门了。”
言罢,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沈林出现在沈渊面前。
“大哥!”沈渊万分欣喜道。
沈渊的声音穿进了房内,小窝里的红狐蓦地恍然大悟,紧接着它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沈林微不可察的点头,问沈渊,道:“你刚才见到了什么人吗?”
沈渊立即像倒豆子一样把自己两次遇到卖妖仆的商人的事情说清楚。
沈林听完道:“那是修真界的通缉犯,下次你再遇见就发消息给我。”
沈渊提醒道:“哥。我还没有传信灵珠。”
言语间,带点小期待。
大哥向来出手最大方了。他给的传信灵珠绝对不是普通货。
哪知沈林直接道:“明天你进宗门,宗门会有发放。”
沈渊道:“哦。”
沈林道:“你先休息。我明早接你。你房里的那只狐妖签下主仆契约了吗?”
沈渊一愣,道:“没有。”
沈林抬手,原本在房内躲着的红狐顿时出现在沈林手中,挣脱不得,只能怂怂的垂着耳朵,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沈渊惊讶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他急了,直接上前掰开沈林的手,把红狐从沈林的手中救了下来。
红狐眼中泪水涟涟,全身缩进了沈渊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沈林意味不明的看了沈渊一眼,沈渊奇怪的看了回去。
沈林道:“自己养的宠物自己负责。”
沈渊保证道:“我会的。”
沈林扫了一眼沈渊手中的长剑,再环视一圈院子,消失在原地。
沈渊抱着劫后余生的红狐回了房间。
过了好一会,方才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红狐才出声道:“你是鬼王的儿子。”
它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沈渊怀疑自己听错了,鬼王,谁是鬼王?他是鬼王的儿子?
所以他问红狐道:“你说什么?”
红狐换种说法道:“你是刚刚那位大能的儿子。”
刚刚那位大能?
沈渊问:“你是指我大哥?那是我大哥。我的父亲是沈铭。你又不是没见过,替你解开体内禁制留下神念的那个才是我父亲。”
红狐鄙视的看了沈渊一眼。
没想他长得这么好,智商却这么不好。
红狐道:“你没发现你和他非常相像?”
沈渊理所当然道:“他是我大哥,我们肯定长得像啊。”
红狐无奈道:“姑且先当那位大能真是你大哥。你看你叫沈渊,那位大能的名字是沈林,今天晚上坑了你的那位你的二哥叫沈杭。你的父亲叫沈铭。光从名字上,你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沈渊略一思索道:“我是水字旁,我大哥和二哥勉强可以算是木字旁,我父亲是金字旁。”
这就对了。
红狐眼里明明白白写着欣慰二字,它继续道:“我猜你们家族是按金木水火土来排辈分的。按辈分来,你是第三代。”
沈渊否认道:“不对,我以前不叫沈渊,我叫沈苑。草字头。你的推测不合理。”
红狐闻言,一琢磨,就道:“‘苑’音同‘怨’,你母亲是不是死了,坟头草说不定都一丈高了?”
“我母亲活得好好的!”虽然沈母晚上训了他,但她还是他的母亲。
沈渊的白板脸此时再也绷不住,手朝红狐的背部袭击而去,一人一狐开始打闹起来。
第二天清早,沈渊将婢女为他拾的包裹放入随身的储物袋,到了厅堂。
红狐卧在他的左肩。
沈父,沈母,大哥和二哥都在厅堂等着。
沈渊一个个喊过去,到了二哥的时候,沈渊故意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他的大哥沈林,并对沈林道:“大哥,昨天二哥欺负我。”
沈林扫了二哥一眼,二哥不自觉拿起折扇,义正言辞道:“我昨天可没欺负他,是他自己告假状被母亲责怪了。”
沈渊立即道:“不是,我想告状是因为二哥想拉我进怡芳楼。”
大哥冷冷地看向二哥。
在这种冰凉的眼神的注视下,二哥汗毛直立,连忙给沈渊使眼色,求小祖宗放过自己。
沈渊哪里肯,他补充道:“二哥昨天自己逛了一天怡芳楼,晚上还想在那里呆着,所以就想把我也拖下水,让我也逛,最后被我制止了。二哥以前也是这样,打着给我买话本的幌子,实际上是去给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