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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鸣龙,不是罗一刀。”
张锐摸了摸小男孩脑袋,笑道:“这是我们送他的绰号。你以后闯出名堂了也会有。”
小男孩把张锐的手推了下去,抓住沈渊的衣服下摆,仰头期盼道:“沈哥哥,不要他给你介绍我哥哥,我可以给你介绍我哥哥。我还可以给你介绍我父母,他们可是金丹期修士。你能教我你今天的那些招数吗?”
见识到沈渊是如何打败那帮人后,小男孩一改之前的针锋相对,眼里充满了崇拜之意。
沈渊有点小意外,不过,嘴甜的听话的小孩子他是很喜欢的。
沈渊俯身,视线与小男孩的视线平齐,承诺道:“你要是愿意认真学,我当然能教你。”
他大哥教他的身法,武术,并非不传之密。甘蓝大陆,真正宝贵的是修真功法,一本上等的修真功法足以支撑起整个门派。
小男孩雀跃道:“我一定会认真学的。”
张锐耸肩,无奈道:“一下子屈服于你武力的小家伙。”
沈渊看一眼旁边,道:“那我现在送他走吧。”
在他二人说话的功夫,剑宗和刀宗的人又打作了一团。
张锐随口道:“行,行。”他自己冲进了战圈。
沈渊看眼局势摇摇头,大部分人在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并且大家都没用武器,难怪执法者会说忽然说刀宗和剑宗相处和谐。
都没动用武器,只能称得上是一场切磋。
红狐见沈渊要去育幼堂,从他的肩膀处落下,传音与沈渊道:“那里有金丹期修士,我就不陪你了。”
狐狸窜入了林间,踪影全无。
小男孩问沈渊道:“沈哥哥,你怎么了只这么弱的妖兽当灵宠啊?我家有金翅天鹏,三冠火灵鸟,都是筑基期的,沈哥哥你要不要,我可以送你一只哦。”
沈渊摸摸他脑袋,拒绝了。
沈渊轻声道:“不要随随便便送别人贵重的东西。怀璧其罪,会引来别人的嫉恨。”
小男孩撅起嘴道:“沈哥哥,你怎么和我娘一样啊。老是要我注意这注意那的。”
难得发善心的沈渊,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沈渊牵着小男孩,途经刀宗下院,一堆黑衣大汉往混战那边张望,跃跃欲试。
有黑衣大汉见着沈渊,拦住询问道:“小祖宗,那边需不需要我们?哥们几个想去试试身手。”
沈渊阻止道:“不用。他们都是找着机会解决私人恩怨的。”
那帮家伙,揍起自己人来最狠。
黑衣大汉们见沈渊发话了,便四散而去。
育幼堂门口站着一个襦袄老者,似是等候多时。
老者见沈渊牵着小男孩过来,笑道:“小友请留步。”
沈渊依言照做,停住脚步。在沈渊的感知中,老者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
沈渊摸不准老者的修为,但根据红狐所说,老者应该就是那个让它退避的金丹期修士了。
沈渊行礼道:“刀宗弟子沈渊,见过前辈。”
小男孩跑过去乖乖喊道:“见过先生。”
听了小男孩的话,沈渊这才敢肯定这位老者是育幼堂的先生。
老者和蔼对小男孩道:“你先进去上课。”
“是。”小男孩不舍的看了沈渊一眼,跑进了育幼堂。
门口只有老者和沈渊二人,老者问:“小友有任务在身?”
沈渊略一思索,记起执法者先前所说让他们一行人去功德殿接任务。执法者没有说哪时候去,且那帮人目前还在打架,他们准备工作还未做足。
沈渊遂答:“今日没有任务在身。明日可能需要接任务。”
老者了然,他道:“那小友不必来此上课了,只需背熟这几本书便可。”
老者从衣袖拿出了一摞成人手肘高度的课本,笑道:“小友完成任务归来之日,老朽会来抽查小友的进度,希望小友能按时完成任务。”
怎么和上辈子读书一样,全靠背?
沈渊莫名觉得有点亲切感,总比和小孩子挤在一个课堂上课好啊,他飞快答道:“是,先生。”
老者松手,那摞书呈直线朝沈渊怀里飞去。
沈渊接住那摞书,而育幼堂门口的老者消失不在了。
育幼堂院子内,小动物们躲得远远的,缩在灌木丛中,偷偷地看着院子正中的两人。
一位是沈渊总是撞见的青袍执法者,一位是方才沈渊在门外遇到的襦袄老者。
老者的左手无意识搓捻他的胡须。
青袍执法者见状追问老者道:“师父,您看出来了什么?沈渊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老者听了自己弟子的问话,他道:“看是看出问题来了。问题有点大。原先的方案行不通。”
青袍执法者不解。
老者解释道:“原本我只以为他是有怜悯之心,不忍对人下杀手,想着多磨练磨练他的心志,让他出手不再优柔寡断。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他哪里是手软,他是逆来顺受惯了,爱当和事佬,不懂得反抗!”
青袍执法者沉思后,问:“师父,严重到这个地步?”
逆来顺受一词,可不是个好的形容词。它等于没有锐气,这个弟子相当于废了。
老者叹气道:“振武,你还没发现?”
老者道:“从你罚他去刀宗开始,他就没有反抗,直接去了刀宗。刀宗的人带他去剑宗偷酒喝,他也不拒绝。你罚他倒吊一天,他没有反抗,照做。你问那起争斗是谁挑起的,他说是自己。你罚他去接任务,他二话不说就应下。我方才让他背书,那一叠可不是能轻松完成的任务啊,他不见任何反对就应下。他是性格很好,友爱同门,爱护小辈。可是他真的是太温顺,太服从了。不见一点年轻人的锐气。”
老者叹道:“我辈修士哪能没有一点锐气?”
青袍执法者忽想起一件事,补充道:“师父,徐九那厮因为沈渊的事找我比试了一场,他说沈渊被刀宗的人直接从吊桥上推了下去,多亏他及时赶到才将沈渊救起。但沈渊避而不谈,反而为刀宗的人打掩护。”
老者一听,怒其不争道:“我辈修士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哪个没有狂傲之气!谁会忍气吞声帮仇人打掩护!他这般,是坠了沈真君的威名啊。”
青袍执法者疑惑问:“真君不是对他的亲族并不关心吗?”
何来坠真君威名一说?
老者瞪了自己弟子一眼,心想自己的蠢徒弟哪里知道沈渊的真实身份。
真君若是真不在意自己的亲族,沈渊今天那一储物袋的灵物又何从谈起?那可不是一个小小的修仙家族的沈家能有的底蕴。徐九就比自己的蠢徒弟看得清楚些。
看在真君的情面上,他说什么都要把沈渊那平和的性子给扭过来。
老者道:“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