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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借给他们住。并让夏达安排好十天假期让他们玩个痛快。
董心媛在饭桌上提出让倾宁也去参加,说她年纪小,又说她既然考了张大学文凭送给老爷,何不也回报一点奖励?贡识也状似亲热地与倾宁勾肩搭背地,撤着娇让她一起去玩,夏叶桦没有拒绝的理由,想想同意了。
倾宁心头咯噔一下,视线冷冷地扫向董心媛。她就像眼镜蛇一样得意于猎物正一步步踩进她的地盘,只等她一口将其吞下的结局!
人生就如战场,永远不能处于被动。夏倾宁不是受挨打的份,随时懂得对环境的应变才是一个好战士。她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回以董心媛的得意,静观局势变化。
战场是海边别墅吗?
那幢别墅真的很漂亮,当成战场倒是可惜了点。
夏家的海边别墅一向空置着,偶尔谁来渡个假或者借住,这幢别墅算是专用来待客之用。七个小鬼下了车直奔大别墅,临海的别墅总是风景宜人的。一群小鬼直奔三接,那临进海边的石崖,有一座铁桥可以进入别墅后方的小森林里。
没几分钟功夫小鬼们消失在小森林里,徒留被夏叶桦塞过来的夏叶落,倾宁,以及孙文。
她站在落地窗前,推开这片落地窗就是小森林,那些村林高达百年的老树,这一片林子都是夏家的私人产业。她和叶脉来过几次,叶脉不喜欢别墅入夜后,因为那片森林看起来很阴森会令他害怕。
倒是倾宁很喜欢,她有几张相片便是在森林里照的,那时夏子泓带她去小溪边,夏家四兄弟在午后钓鱼。她戴着太阳帽,一身碎花裙子打扮得极为青春,夏子泓直夸她上镜。
小鬼们跑过落地窗看到了她,阿蜜莉雅带头高傲地走过来,命令她开门。她把门打开,让小鬼们进来后也一并带进森林里的寒气。
“我们要去钓鱼!我记得还有个山洞,我们进去探险怎么样?!”阿蜜莉雅发号施令,贡识不要:“那个山洞很深的,里面有鬼哦,我才不去!”小的时候在里头迷了路,虽然后来那山洞被夏家人派人全部挖通,里面就形成了一个湖泊,因为泥土原因种了一些罂粟花应景。
“胆小鬼!刚才夏达说了里面没事,还安了电灯呢,你怕什么?!”没有受过惊吓的阿蜜莉雅吐槽,一副她说了算,吩咐“手下们”带上鱼具便重新上路。
贡识站在门口气得半死,破口大骂:“你最好掉进湖里淹死算了!”
她跟表妹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时候还好,长大了两人就开始攀比,比谁的男人好,比谁更漂亮,比谁家更有钱。两人至今输赢各占一半。
倾宁转了转眼珠子,回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子,突然向贡识邀请:“要不要我带你去山洞装鬼吓他们?”
“你有这么好心?!”贡识吊眼怀疑。
倾宁耸耸肩:“我只是想去走走,山洞里有很多罂粟花哦,你不想去看看?”
“不是全死了吗?”
“夏达说今年又重新种植了一片,可以带上相机去拍几张照回来。”
“你有这么好心?”贡识还是怀疑。
“你不去也可以,我自己去。不过现在才一点吧,到时候我们会玩到五点,你就一个人呆在这里吧。”倾宁让佣人拿来相机挂在脖子上,换了一双运动鞋就走进了森林。
贡识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小森林不大,只人工喂养了一些野鸡野兔,有一条小溪和山洞里的一个湖泊。在这里不用担心会出事,因为参天大树上安装着高清晰监视器,一举一动都在宅内人的眼睛里。
夏叶落搁着两条腿搭在监视器台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监视大屏幕。他一来就把保全人员全赶了出去,自己占据最佳观测地点。看着夏达把一把防真玩具枪分给那几只小鬼,前一刻说钓鱼下一刻就开始玩起官兵捉强盗。真是小孩子一时一个主意。
屏幕最右下角是山洞内的湖泊,映入眼帘的是带着太阳帽的倾宁和贡识,他享受吞云吐雾中把小方格调至全屏,然后站起身拿走手中猎枪,他也要也去玩猎人捉狐狸的游戏!
夏家的海边别墅叫方天阁,小森林叫方天森林,这片土地历史已久到可推往四十年前。
在夏老爷子仍在世时,这座方天阁在夏家子孙中流行着一种很热门的游戏。土匪抢老婆。当年的夏老夫人是童养媳,并不是夏老爷子的婚配,而是他在游戏中从兄长手上抢过来的。
夏家叶子辈两兄弟出生时,到成长中也玩过好几次,曾有一次夏叶桦便抢到了他姑姑。轮到叶脉这辈,他抢不到倾宁。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时,他被最喜欢的叔叔射成了马蜂窝,然后藏在暗处的倾宁替丈夫了报了仇。最后导致被夏子泓追杀。
长辈们在回忆游戏,小辈们在传承游戏。暗号便是举起枪的那一刻,不知道谁会是被抢到的媳妇。
她摘了几朵罂粟花,因为有毒所以被人又爱又惧,花色平心而论并不太美,迎风摇曳下却是绝俗生辉。
贡识摘了一手,她让倾宁给她拍了几张相,镜头下俏丽的姑娘骄傲地挺着下巴。
“还怕吗?”
“什么?”再次辣手催花的少女被弄得莫名其妙。
旁边伸手状似爱抚罂粟的绝俗女孩笑得温柔:“这里已经改变很多年了,你记忆中黑暗景象还残留着吗?”
贡识抿了嘴巴不吭声,认真地左张右望了下,头顶上凿出的大洞让阳光照射维持洞里植物的生命,一湖绿得透澈的湖泊喂养着金鱼,凹凸的墙壁上装饰着美而古朴的灯具。这个洞穴很漂亮,非常的漂亮,再也找不到她幼年中黑暗的阴影。
贡识不想违心否认:“是很漂亮。”曾经的恐惧只是自己的想象,这么多年了早已遗忘。“但那又怎么样?”像是不服输再反问一句。
怎样。”拿着花束准备离开,身后跟着仍旧胆小的贡识:“你等等我啊,夏倾宁!”
走到洞口的最尽头,看到十米远处那个举着猎枪的男人,温柔的眸子一瞬间转冷,扔下花束便转身退回了洞内,与迎面追来的贡识撞个正着。“你干什么回来啊?!”被撞到额头的贡识气得大叫。
倾宁理也不理往洞穴另一头逃去,是谁开始玩枪械的?是官兵追强盗呢,还是土匪抢老婆?她懊恼地停下脚步,眼儿一眯,再次折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