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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相信你。”
“你要带他来见我”
“是。”
海棠低头沈思半晌,不答言。
“娘子得赶快做好选择。此灵魅以情爱化身,以人间欢爱为气。她用你的身体常与秦少将欢好,不分日夜。怕是对少将身体有碍。”
海棠头看了他壹眼,男子面色沈静,眉眼处却透着担忧,就好像是墨色下的山水画壹般,清浅时宜,又透着些烟火气。海棠突然就笑了:“是得尽快才是,有劳方士了。”
宁乔寻到秦克时,正值秦克与那灵魅酣战结束,那灵魅用的是人的身体,也易疲惫,不多时便昏沈沈睡去。
秦克心情不错,见宁乔夜里过来求见,也没有什麽不耐:“方士可是有急事”
宁乔开门见山:“我想带少将去见壹人。”
“哦”秦克有些吃惊:“何人”
“少将跟我来便可。”
秦克见他神秘如斯,便有些好奇起来。壹路行至宁乔住所,隐隐有些许异香扑鼻,秦克疑道:“这是何香气如此奇特”
“此乃生犀角香,壹甲儿难求。燃之,则有异香。常人不敢燃。”
“为何”
宁乔拉开房舍的门,回道:“燃犀,可与鬼通。”
房内端坐着壹女子,女子穿着家常素服,亦未挽发。听见有人来了,便回过头,见到二人,笑了。
“海棠”秦克惊住了:“你为何在此”
“少将稍安勿躁。”宁乔轻轻得关上了门,将秦克引到案边坐下,秦克看着海棠,惊慌渐逝,反倒透出些许堤防。海棠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只叹气。与她想的无二,若是秦克第壹眼看到她,怕是得先怀疑她的身份。
“她是何人”
“她是真正的海棠,不,应该说是真正海棠的魂魄”
秦克像是突然听到壹个笑话的模样,乐了,於是摇着头道:“那现在在我房中的又是何人”
第二十四章回秦克拒意
“秦少将,难道你不觉得今日的海棠与往日不同麽少将向来聪慧机敏,难道没察觉出异样”宁乔轻抿壹口茶,眼去看秦克的容色。
秦克敛去笑颜,白了白脸,显然是被宁乔戳到了关键点。
“你心里有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听闻此言,秦克只是低着头,沈吟思考着。
宁乔又道:“你也要为你的侍妾海棠想想,她的魂魄被那灵魅逐出身体,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秦克只觉得手上壹阵温润触感,壹眼,是海棠将手贴在了他的手背上。他顺着手臂向她望过去,他知道,这个女人看着他的眼神永远是宽容而无奈的,他何曾会如此蠢笨得没发觉出那些如此明显的不同。他的确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的是他的确是爱上了壹个狠心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壹个惯会讨男人欢心的妖姬,是个会吞噬人心的恶魔。在他因这个女子臣服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俘虏。
秦克回了视线,抽出了手,看向宁乔:“我还没有正式向方士道谢,海棠如今能醒过来多亏了方士,如今灵魅既然被方士找到,还请方士将此妖物服。如今我父还在病中,望方士多看顾。海棠还在等我,不见我她怕是要着急。先回。”说罢,也不再看他们壹眼,急急赶了回去。
宁乔倒是真吃惊了,秦克明显是信了他的话,可竟是不打算将魂魄换回来,难道他已经知晓那个灵魅是裘婵所化,所以打算弃了海棠他又看向海棠,若是寻常女郎,听闻自家郎君说这些话,不亚於噩耗,可她却风轻云淡,仿佛早已了然於心。
宁乔倒是奇了:“看你的样子,竟是知道他会如此。”
海棠看向他:“也不是,只是有了准备。”秦克的为人性情像极了他的父亲,能有这样的决定她也并不吃惊。
宁乔细细看了她的神色,确实并非强颜欢笑,心里舒了口气:“倒是我多心了。”
海棠笑道:“我身世坎坷,也算见过些人情冷暖,倒也能明了些。秦克此人,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的就毁掉,得到过便也能弃之如履。”
得不到的就毁掉,得到过便也能弃之如履宁乔自己斟酌这句话,看着眼前的这位清衣素面,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他突然想要问些什麽,嘴唇动了动,却什麽也问不出。
“莫怕,偌大的将军府,我们起码还能找个帮手。你偷偷去寻可妪,莫让他人发觉。你放心,可妪可信。”
宁乔点头:“秦少将已知晓,他既不愿意你回去,必将阻挠。”
“他最多不过是将我的身体守好。他对我有愧,不会主动动我。”海棠说罢,又在壹旁拿起壹个茶盏摆在桌上不满道:“莫不是我离了身体连茶水都喝不成了”
“娘子魂魄,还是少沾壹些阳间俗物比较好。”
海棠眼眸微转,问道:“若是沾上了,如何”
“其实也无事,魂乃虚体,沾了俗物,只是多消耗些气罢了。”
海棠笑了,背靠着案几,懒洋洋得仰着头看他:“我听说方士也被那灵魅设过幻境”
宁乔不言。
“方士在幻境中可曾看到谁”
宁乔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如今变成魂魄,好奇心反倒更重了。”
海棠抿笑不言,明明身困险境,反倒像是碰上了什麽开心的事情,哼着调儿晃着腿随手拾出壹本竹简悠哉悠哉得翻看起来。
第二十五章回有得其法
恰好翻到一处,海棠定睛看了看,笑了:“方士,这是你画的么”说罢抬手将竹简捧到宁乔跟前。
宁乔探了探身,只见竹简的一处空白部分,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不由莞尔一笑:“这是我当初幼时拜入师门之后,平日里看书看得无聊画的。”
海棠奇道:“宁子先生倒让你画”
“先生素来待我宽和。”
海棠只觉得有趣:“没想到方士有这般顽性。以前听闻宁子先生素来教徒严苛,看来在他眼中你的确不一般。”
宁乔只得道:“和两位师兄相比,师父待我的确宽和。”
海棠道:“你爹娘带你拜师的”
“是。”
“你幼时便将你送进道观,你爹娘必定很想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