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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利了,指不定哪天就把你甩了去找个温香软玉的小娘子。”
甘青司极少尴尬这次正正经经来了回,他终的开口,“你还是入息吧。”
“怎么?怕我将你们看了去?那当时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席若白眨眨眼。
“要是想到你,我也下不了手。”甘青司没好气开口,“我家听欢面子薄,你别说来劲了。”
“现在想起来可还算刺激?”他轻抬眉眼中尽是挪揄之色。
刺激,他差点刺激得没把残魂扯出来好好刺激一下,再说下去,他怕这辈子都没办法爬上席若白的床。甘青司叹一声,“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你的魂魄吧,不然我下半生都得靠躺地板过活,你休想讨得看我听欢的便宜!”
“切,谁稀罕!不要脸。”
甘青司还是头一回被个魂魄不全的指点,回道,“你差我哪儿了?”
“你!”
“我什么我,把听欢放回来!”甘青司咋咋呼呼道。
残魂哼了几声,没一会儿席若白虚眯了眯眸子也不说话转身就往桃夭苑走。甘青司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硬是一句话不敢搭。
要问闭门羹的滋味如何,甘公子现下比谁都清楚不过。
“听欢……,”
“作甚?”
“你把我落在外面了。”
“……,”
你活该在外面!
昭溪风风雨雨几日后,在几人启程之时听得一个好消息,梦岭席杳与望陵门乐正沐喜结秦晋之好三日后大婚。所幸四更天还有一月两家亲事也不算太过匆忙。
百姓们都传着席杳的花花事迹,有甚者说是浪荡子归心娶妻心切。殊不知平日里连姑娘都不敢看两眼的席家二男是个愣木头,就连婚事都是人乐正沐差点拿剑抹脖子换来的。席台不好将此等大事耽搁,硬是压着四更天在即的事头连忙让席杳上望陵门提亲。
人可没席若白那么快当,老老实实的走了整个流程。从聘礼到看黄道吉日一点都不含糊,倒是新娘和新郎官两个人喜愁交加。
喜什么?
一个喜自己终于嫁了,一个喜自己终于娶了。
愁什么?
一个愁自己新婚后不见夫君,一个愁自己新婚后不见夫人。
乐正沐怀有身孕别说席杳不让她跟去,就是乐正楚兮都得在昭溪守着她生怕她乱来,于是这堂一拜席杳就得立马赶往惊雀,两人自是悲喜交加。
出行的几人备了薄礼后便往道上赶。
江溢趁着大家休息的空档还是开了口,“如今我们就三个人,去对人玄门真的不是去亮个相的事?”他对此困惑已久但见几人神色平平还是很火大,“干事情我就不说了,若儿你来说说,玄门好对付吗?”
“自然不好对付。”
“那你们还不紧张点,我们三人撑死也就一刻钟的事好吗?”
甘青司坦然一笑,“谁和你说我们三个人了?”
江溢紧张地看向席子期,“别开玩笑了,桑让,你要是去了,大长老不要了你命才怪!”如今席子期可是众弟子表率人物,要是与他们参战那便是把梦岭置之不顾,席台非得上场卸人不可。
“也不见得会要了我的命。”席子期轻笑。
“不成,莫说两百鞭一鞭我也不让你受!”
席子期睨他一眼。
“我说无浪兄,谁和你说让席二师兄去了。”
“那我们能带上谁?玉堂?那小子上去不是我们抢着救他,就是我们抢着灭了他!”前一日江溢和甘青司守着金玉堂召鬼,可好巧不巧的他点还魂香召了个大的,江溢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这么幸运的召出个穷凶极恶的弑灵,还如此得它青睐。
要不是当时他反应及时早就被那弑灵偷袭了,偏生金玉堂还觉着打斗叫好连连。
最终这火行恶鬼金玉堂没下来,反倒被火气大的江溢送回鬼界让它轮回转世。甘青司直夸江溢做了个大善事,差点没把江溢气吐血。
金玉堂也不泄气,回道,“江溢哥,你别小瞧我,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下的!”
江溢正色道,“老弟,我还真没小瞧你,哥只是心累你知道吗?”
“为什么?”金玉堂好奇的问。
“因为弑灵袭击只有一种可能,”甘青司故作卖弄关子的停顿下,“若非觉得好下手,它必定不会不自量力妄图鬼气。但我其实后边想了想觉得这事有待斟酌。你看啊无浪兄,你三两下解决了它,那鬼一定是有自觉的,想来应是你鬼气充盈让他不惜犯险才是。”
所以,你什么时候能自觉一下?
“说的也是。”江溢连连点头,“你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不,你还是把它当鬼话吧。
“可到底这上场人数怎么办?”
甘青司笑道,“不必担心,届时顾影与若生一同和我们参战,这样你可安心了?”
“能不安心吗?凤箫吟两大少主子,我若没记错,他们俩已是高段中玄位。”
“嗯。”
“那最后一人如何?”
他答,“靳谌。”
“可否请教那靳前辈是何阶位?”江溢见他上次对战动作也是迅猛,想必也是人上。
“玄法四段。”
话一出江溢便来了疑问,“玄法?靳前辈是道灵人?”
“是。”
“上次我见他锁穴手法非同一般,招式同武灵人无二还以为他是南梁人士。”
“通都无甚灵师,所以靳谌的辩经锁穴都是从我阿娘那里学来的,他虽是道灵人可多数招式基本都是武灵人术法。”
“这么说来可是奇才啊。”
“确是奇才,我花了一年才随阿娘学得乐师之术法,靳谌三月便学会了。”
“厉害。”还没等江溢夸完远处已是吵闹声不断。
待他们赶过去就剩一大家子在地上抱头痛哭,不少行尸拦在他们身前,几人当即抽剑也未动作,就见行尸抬手一致弯腰鞠躬弄得他们集体懵在原地。下一刻行尸步调一致的往回走去,就见竹林出光晕圈圈将他们消弭。
行尸一走地上的人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席子期急忙问道,“请问出了何事?”
妇人妆哭花满脸,哑声道,“我那苦命的儿被那恶鬼带走了!”
“哥哥!哥哥!呜哇!”小姑娘也是哭得双眼肿得像核桃似的,可怜极了。
席子期见几人并无惧色,问道,“可从头说来听听?”
妇人丈夫抹了抹泪水唉声叹气道,“几位有所不知,淮州半年前来了个妙手回春的医师,城里百姓都十分爱戴他,可谁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月前,我儿被城东李裁缝家儿子打得半死不活,我们找上门去讨说法,可谁知这医师竟然把我儿带走了。我们打听许久才来到这里,这哪是医师分明就是恶鬼!”
众人听得言辞间的含糊不明也未再问,医师不医师他们是不知晓可有鬼倒是不假。
甘青司走到竹林前,食指一敲光阵引得长鸣不止,指血在光阵上飞速写下几道符咒,方才现出的光晕又打开在眼前,妇人和她丈夫争先恐后抢着跑进去。
“想死的话尽管试试看。”甘青司提醒完两人就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