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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生怕长老们把晚上演练也安排进去,那到时候就不是噩梦,是炼狱了。
甘青司打量着上百人动作流畅的挥剑,突地发现一群白衣子弟中偏偏混了个黑衣人十分扎眼,他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把人逮了出来。
金玉堂方才太过专注于练剑根本没看到回来的两人,兴奋道,“大哥,你怎么放出来了?”
一拍他脑袋瓜,甘青司没好气道,“什么叫放出来?”
“一不注意就……,嘿嘿嘿,”金玉堂不好意思的笑着。
一名弟子急匆匆赶过来,道,“七师兄,三师兄找您,让您去书斋一趟。”
“我知道了,多谢。”
席若白回身看向甘青司,还未开口对方已经抢了先,“你先过去吧,我在这等你。”
“嗯,好。”
人走后,金玉堂也不往梦岭弟子人堆里跑,就陪着甘青司在假山上坐着闲聊。
“对了,小玉儿,小瞳和云归上哪去了?”
“应该和修鬼道的弟子们在一起研修,我最近灵力有些欠缺就在这边混,江溢哥就带他们到西场去了。”
“没想到这短短几日你们竟还混熟了,梦岭长老还真够大方。”
“是啊,我以为连看看都不成呢,可是他们还很好心给我指导。”
“不错不错,最近几日吃睡可还好?”
“哇啊,大哥你不知道梦岭多有钱,那吃饭的碗都镶着宝石呢,还有房间可舒服了,我还是第一次睡这么软乎的床,晚上一点都不冷。”金玉堂晶亮着眼和甘青司摆着几天的新奇事,而甘青司见他说得开心也是欢喜。
接下来的日子极为平淡,甘青司也总算过上了金玉堂所说的富贵生活,衣食住行皆是上品,不愧是远古门庭。席若白白日里基本不见人影,而白瞳、金玉堂、甘云归比起甘青司那懒惰人士可谓是十足的好学,又因为几日与梦岭子弟打得火热便成天往弟子堆里说经道法。甘青司呢,一个人无聊在屋顶赏风景,偶尔碰碰运气还能看见路过的席若白,但他也不敢打招呼生怕耽误了他,就是见上一眼他也能高兴半天。夜里,他怕席若白休息不够也不会扯着他夜聊,一见对方回来就立马招呼上床,当然也只是简单的盖棉被睡觉。唯一不变的只是彼此贴紧的体温。
“夙冶,你这几日好生安静。”
“嗯。”
“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
“当真?”
“真的。听欢,你累不累?”
“未曾。”
“那转过来给我瞅瞅。”
席若白闻言便翻了个身,恰巧对上甘青司温柔的眼光,他有些无所适从,低下头发出蚊呐之声,“如何了?”
“我想你了。”
几个字虽短却仍是将席若白弄得慌乱,他错开对方的视线,有些不自在道,“我就在这。”
甘青司紧了几分手臂,“你可有好好吃饭?我这几日都无法监督,你是不是又瘦了?”
席若白知道他对这件事异常上心,急忙交代道,“三餐照时,绝对没有耽搁。”
“嗯?”听他急着解释甘青司就越不信,“席大公子,说谎的孩子可是要被打屁股的。”
“你……,”因话中幼稚席若白哭笑不得道,“就只是缺了一两次罢了。”
“为何缺?”
“因为想赶紧解决事情好……,”席若白说到这便停了下来。
甘青司好巧不巧没有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问道,“好?”
“不是,想着能早些回来……见你。”
甘青司嘴边的笑都快绷不住,他故意问道,“是想着能早些回来见我,还是不是想着早些回来见我?”
席若白见他一脸得意,回道,“不想回来见你。”说完人就转过身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席大公子真不老实,说谎都不打草稿的,比我厉害多了。”
对方以沉默回应。
“方才我说的席大公子可听明白了?”
“你说了那么多,我怎知你指的是何?”
“说谎是要打屁股的。”甘青司瑟笑完两声,感受到对方用意席若白便急着挣脱他的怀抱,可对方显然有所准备,一个大力就把人重新拉入怀中,桎梏得他挣脱不能。
“夙冶!”少有的慌张情绪让席若白分不清是生气还是羞恼,叫了对方几声他也半点不让步。
甘青司嘴上说着要打,可也不过是轻轻在对方臀上拍了一下,而后就没听见席若白吭声。
坏了坏了,该不会真生气了吧,甘青司突地满怀歉意,轻声问道,“听欢?”
席若白仍是背着身子没理他,见此他索性翻过身,两人刚一对上视线甘青司就被震得脑袋发懵。他经常逗席若白,也不止一次见过他害羞的样,大多时候他耳朵会发红得紧。就是席若白面红的样他也从不会错过,这人情动之时,双颊的红晕就像醉在陈年佳酿般让他神迷。可这般害羞的席若白他是从未见过的,不断躲闪的目光,叠着浅浅绯红染了雪肤,竟透露着与他平日稳重不符的羞赧之感,十分好看。
席若白也不知对方为何会如此出神,除了愈加燥热的脸,他心跳声都变得愈渐清晰,他开口道,“夙冶?”
甘青司吞了吞口水,正经问道,“席大公子,我情况有点不太好。”
一听他说完席若白便紧张起来,“你如何了?可是旧伤复发?”
是啊,大大的情伤,好多年了。
“多半是不会好了。”甘青司紧盯着席若白,“要不席大公子给治治?”
听到这席若白也知道他是在逗弄自己,便问道,“如何治?”
“亲一个就好。”
“你这人真是……,”嘴边的笑实是无奈,可席若白还是倾身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席若白独有的墨香随着柔软的唇瓣轻碰过时,甘青司紧了双手让双唇贴合的时间又多了几分。
“不愧是席大公子,我一下就好了。”嘴上说的满足心里不知还想占有多少,可他见席若白眼圈暗沉更多的是心疼,便在他额上亲了亲道,“睡吧,好梦。”
不知是不是甘青司的话带着魔力,他总是能在这人的一句话中将所有的浮躁沉淀,好像这人只要说了好梦,今夜便是好眠。
等到席若白熟睡的呼吸声传来,甘青司才合了眼。
有你在,便是好眠。
熬到最后一日,不知是不是老天都被弟子们的汗水与泪水感动,下了一夜寒雨,晚风猛烈一吹就把梦岭各处铺上层层冰。除了呼哧呼哧的寒风,发亮的寒冰随处可见。于是弟子们的晨练全部取消改为铲冰,一大清早外边就是“咣咣”的恼人声。
甘青司有史以来第一次睡得特别沉,就连席若白多久离开都不知道。
推开房门一看也是极为壮观,弟子们有的还在冰上漫舞,一个没住就直接迎面趴地,也有完全不受其影响的人,譬如四处滑冰的金玉堂,老远便能看到他利索的动作,似乎半点也不怕打滑,一个劲儿的在冰上溜。
以防万一甘青司还是决定直接飞过去,刚落地就给了金玉堂一锤子,“玩得可高兴?”
“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