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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销人员。
陆辞瑜极为隐蔽打量了一圈所处环境,短暂复述了遍自己的背景人设。余光瞥到一侧站着的里正,话语间不着痕迹的补上了几个先前跟里正说时忽略的小漏洞,李籍官不住点头。
“……便是如此,小子所言绝对属实。”待到一切叙述完毕,里正偷偷对他使了个眼色,陆辞瑜心领神会,拎起一同带来的大包裹:“先前小子入山打猎,无意间掘到一棵人参……”。
他拿出一个长条木盒,外表普通,内里特意嵌了一层经过特殊鞣制的刚来时打的动物皮毛,仿照21世纪的礼盒包装,李籍官见状甚为满意。
“小子也没什么能让李籍官看的上的东西,幼时不才读过几年书,逃命的时候拎起东西就跑也没细翻里面都有什么……听闻籍官大人膝下有二子,这几块墨几方砚就送于籍官大人,望两位公子早日考得功名。”
籍官眼睛都亮了,接过墨砚不断把玩爱不释手,显然这两件东西是送到了他心里去。墨块色泽黑润异味浓郁,砚则是陶瓷烧制的,上面画着翠竹书卷,一看就是给读书人的东西。
“还有这些……辞瑜初来乍到的,还望籍官大人能指点一二……”。陆辞瑜打开盒子,整整齐齐拜访着十两银子。
李籍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拿出了一张崭新户帖开始在上书写。“指点倒谈不上,不过我这个做长辈的,多少能给你说些经验,让你们年轻人少走些弯路罢了。”
陆辞瑜便也笑了,顺杆爬上:“那就多谢李叔叔了,日后叨扰时别闲辞瑜聒噪就好。”他知道,这笔“生意”算是达成了,甚至结果比预计中的还要好。
“您在姓名一栏写陆辞瑜就好,陆这名字背负了太多,辞瑜日后就以字为名了。”籍官点头,人家愿意叫什么是人家的事,左右该他的银子都不会少。
“尚未娶妻?”
“正是。”陆辞瑜点头回答:“不过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又要来麻烦李叔叔了。”他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籍官闻言哈哈大笑,心领神会:“那我可就等着喝喜酒了。”
他二人又来来回回交流数句,籍官一直借着登记户籍之名问东问西,陆辞瑜又不能不答。直到里正板下脸来,沉声道:“小陆你也太不懂事了,籍官大人事务繁忙,你怎能耽搁这么久?”
陆辞瑜这才恍然惊觉,满脸愧疚:“是辞瑜过分了……”。他拿着新得的户籍名帖,“依依不舍”的道别籍官,临走前又不忘将腰上玉佩解下:“我与李叔叔一见如故,小小玉佩不成敬意。”
籍官刚要说话,陆辞瑜便抢话道:“叔叔切莫推辞,小辈的心意,您下便是。”说着便拉着里正的衣服,像是怕他拒绝般道声告辞转身便走,李籍官叫了他几声,这期间人已经消失在了他视线中。
陆辞瑜拉着里正走了好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算出来了。”
他转头一副邀功之相:“里正叔叔,我表现的怎么样!”
里正满目惊异:“真的是……连我都骗过了。”
陆辞瑜低头看了看手中名帖,仔仔细细进怀里放好,里正就在面前,他没法进空间里。“是啊,太不容易了。”
他终于不是黑户了。
陆辞瑜心情大好,拉着里正:“叔叔快走,林迟和郎中爷爷该等急了。”
“哎呦你慢点,老夫可不像你这么个年轻人腿脚灵活……”。
他二人走了几步,里正突然问道:“你怎么突然给他送了墨砚?”
他给籍官备下的礼物都是事先和里正商量好的,唯有墨砚不在计划中。
陆辞瑜笑道:“是您说的,籍官大人育有二子。我想着籍官大人既然是官府一员,定然是希望自己子嗣高中及第的,便备下了这个。先前时间太晚,便没跟叔叔说,今早却是来不及了。”
里正叹了口气:“你啊,还是太莽撞了。不过还好你送对了。”
万一籍官大人偏偏就不想让他家孩子读书呢?
陆辞瑜侧过头。他哪能说东西是他将手伸进包裹中时借着包裹遮掩从空间中取出的啊。
送礼这种事一定要小心,万一不巧送到人家忌讳处了呢。
墨砚的确是他先前备好的,不过商人的算盘筹算书匠人的工具他都各自备了一份,本来只是为了临时备用并未打算拿出的。
临时送出去的原因很简单。
他们进屋时籍官看的那打宣纸,虽然他的极快,陆辞瑜仍旧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是重复的一个个词语,笔迹稚嫩,应该是孩子用来练字用的。
那个父亲,用满是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孩子的练字作品。
怎能不望子成龙。
陆辞瑜侧过头:“叔叔快走啊。”
“我们说好了的,我和林迟今天要好好玩一玩逛一逛这镇子,您和林爷爷可不许拦着!”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话的?”
“总之就是答应了,林迟特别想逛呢!”
“你小子站住,别没事儿就拿我们迟哥儿做幌子!”
第11章改变
林迟跟着老郎中走了不少铺子。老郎中行医了大半辈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镇出售山上药物,经年累月下来早就和铺子里的掌柜伙计熟的不能再熟了,物品定价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是以很快就办完了事情。
他二人完事后就在事先约好的茶铺里候着。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林迟原本因为入城所带来的惊奇兴奋渐渐冷却下来,眉目间不自觉带上一抹担忧。
该不会碰上什么事了吧。
难不成籍官大人不愿意帮忙办事?
他越想越怕。在他们这些村民眼中,但凡跟“官”一字沾上边的,不是趾高气昂就是拿眼角看人,吊着嗓子说一句话能扯出七八度高音,一个比一个金贵别扭难伺候。陆公子看着就勤恳踏实没心眼,怎么能斗的过他们这些人。
林迟越想越多,整个人如坐针毡。干脆起身扯住老郎中袖子:“林爷爷,您知道籍官的大人在哪儿吗?”
老郎中从他心神不宁起就注视着他,见他问出声忍不住笑道:“知道,可是不能带你去。”
“陆小子机灵着呢,不用担心。”
这话对林迟一点安慰作用都没起到,整个人仍旧是坐立难安,来来回回往往复复起身坐下走到门口扯着脖子往外看。
年轻真好啊。老郎中被晃的眼晕,干脆低头抿了口茶,莫名的叹息起来。
陆辞瑜催着里正一路疾行,隔得远远地就看见了在门口张望的林迟。可能是心有灵犀吧,林迟恰好转过头,两人正好四目相对视线交错到一处。
林迟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转身跑进了屋里。
陆辞瑜一愣,轻笑一声。他也不着急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