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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二章 各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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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二章各有所图

——连诀,你是皇上的器重的儿子,皇上说过永不见我,莫说你心中的人不是我,就算是我,你要与我在一起,恐怕会失去很多,而我,不愿任何人为我涉险,尤其是你。

用膳的时候,阿月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话,倒是凤诀,话显得少一些,只静静听她说,连似月还说给她安排了教书先生,往后在府里,由丫鬟们伺候着读书。

结果,阿月一听这话,便放下筷子,脸垮了一下,道,“我头疼。”

凤云峥拿筷子敲了敲她的头,道,“不但要读书,还要习武练身体,学武的师父也在给你找着。”

阿月趴在桌子上,故意道,“你们二人,接我回来,怕是要折磨我的。”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九哥哥和连似月是为了保护她才这样煞费苦心的,她心里觉得十分感动。

“习武的师父我来找吧。”这时候,凤诀说道。

阿月一愣,起身,看着他,道,“你找?”

凤诀点头,“嗯,习武不可胡来,须得找适合你的师父,容我找找看。”

“如此甚好。”凤云峥道。

连似月也点头,道,“诀儿与你年纪一致,他来找最合适不过了。”

“那……好吧。”阿月心想道,这连诀是怎么回事?明明说的很清楚了,他倒是热心为她找师傅了。

好吧,不管那么多,令月儿,你就安心读书习武,旁的,什么都不要想了。

这天,凤诀用了午膳后再在附中停留了半个时辰左右便离开了。

阿月见他走了,回到房中,才终于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天知道,她有多用力,才能掩饰住内心所有的情愫。

契丹,幽州。

练兵场上,数万契丹将士正在操练,萧振海一身银色戎装,立于高台之上,面色沉稳地看着众将士操练,这些将士,是他这几个月里,亲自上阵,日夜操练出来的,萧湖作为副将,同样戎装在身,站在父亲的身旁。

萧振海的目标非常明确,他要在幽州训练出一支精锐之师,有朝一日,一路铁蹄踏破,打到中原去,将狗皇帝从金銮殿的宝座上拉下来,再杀了凤云峥和连似月。

“父亲,这些契丹将士不比咱们以前的萧家军差了。”萧湖脸上露出笑容,道。

但是萧振海却一脸淡漠,并无任何惊喜之感,道,“湖儿,你要记住,我们的使命是打回中原,覆灭凤家王朝。”他的眼底闪烁着巨大的野心。

萧湖一愣,“父亲,你的意思是要推翻周成帝……再要取而代之?”

“有何不可?周成帝昏庸无能,中原百姓需要一个更加英明的皇帝,为父出征沙场多年,为大周立下过汗马功劳,我打回去,便要继承这大周的江山社稷。”萧振海眼望着面前密密麻麻地士兵们,说道。

萧湖没有想到,萧振海内心的想法已经从找凤云峥和连似月报仇,变成了颠覆凤家王朝,取而代之,“耶律楚这边……”

“耶律楚,在为父的眼中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他自以为利用为父对凤云峥和连似月的仇恨让为父为他效劳,殊不知,为父只是装傻罢了,为父要反过来利用他,这幽州哪有京都人杰地灵,为父一定要回去的,只不过,一切还需从长计议。”萧振海眼中闪过一抹老谋深算的精光。

“父亲,风险甚大。”萧湖压低声音,道。

“湖儿所说,为父心里明白。为父要学唐高祖李渊,往后你和河儿就是我的秦王和广王,哈哈哈,哈哈哈哈!”萧振海扬天大笑,眼中一片猩红。

远处,耶律楚看着萧振海操练出来的这些将士,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道,“小王果真没有看过,萧振海一代枭雄,虽落魄至此,但依旧难掩大将军的威势,现在,就只差唤醒萧河那一头睡狮了,若萧河能为小王所用,便是真正的如虎添翼了。”

“可是,小王爷,那萧河真真是末将见过最顽固的人,软硬不吃!”莫丹说起萧河,便有些咬牙启齿。

耶律楚却云淡风轻,不以为然,道,“他虽顽固,但是,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我们抓住了一个人的弱点,就能加以利用,就像萧振海,他的弱点是急于报仇,想想看,萧河的弱点是什么呢?”他说着,脸上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莫丹凝神,想了想,“末将想不出来,他像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由固执。”

耶律楚一笑,道,“女人,萧河最大的弱点是女人,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和我们来幽州的吗?还不是因为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尼姑,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尼姑。”

“小王爷的意思是……”莫丹似乎终于明白了。

“莫丹,你率领着小王的幽州十三大高手,再瞧瞧跑一趟中原。”耶律楚的眼睛微微眯起,道,“把那个小尼姑带来见小王。”

“是!末将这就去安排,马上出发。”莫丹领命而去。

酒楼。

掌柜的站在房间门口,打开门,便是一股浓烈的酒味袭来,他让旁边小二将饭菜送到桌子上,对那瘫坐在地上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萧公子,您的饭菜来了。”

然后,萧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是睡死了过去一样。

那小二摇了摇头,真是没有见过这样能喝的人,他无奈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当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地上男人的眼睛猛然间睁开,闪过一抹犀利,他脸上酣睡的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静沉着,眼中流露出的精光,不容小觑。

萧河站了起来,此刻的他,并不是那个以酒度日,不问世事的颓废者,而是一个格外清醒,且充满了热血的人。

他看一眼窗外,天已经快要黑了,他将那剩下的一坛酒浇到身上,将酒缸随意地丢在地上,后走到桌旁,将饭菜随意扒了两口。

当天黑尽的那一刻,他利落地将藏在床底下的夜行衣拿出来换上,再蒙上脸,从窗户一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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