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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望沉默了大概有半分钟,抬头扬起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啊,咱们毕竟是邻居嘛,互相帮助,没什么毛病。”
可她在听见程修谨那句话的时候,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南望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有点毛病了。和程修谨坦坦荡荡的态度相比,南望为自己的不阳光而感到羞耻。
看得出程修谨对南望的回答十分满意,见南望有些心不在焉,又稍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辞了,临走前还撸了袖子把洗碗池里泡着的瓷碗残骸拣了出来一并带走了。
南望讪讪地送走了程修谨这尊大神,关上房门反身就倚在了门板上,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她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因为没什么事做所以满脑子都是脱离实际的想法?
她现在已经能够完全彻底地理解余以彤花大价钱买程修谨照片的举动了这个人可以说完美到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更何况听说余以彤从小就认识他。从小就见识过程修谨这种温柔多金体贴心细还长得帅的男生,只怕旁的凡夫俗子也再入不了眼。
这么一想,隋安若整天吐槽的余以彤也是挺可怜的。
南望承认,自从第一次见到程修谨忍不住拍了他的照片开始,她封存沉寂多年的少女心,好像就复活了……
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她以后是不是应该离程修谨稍微远一点?
南望靠着门想着这个严肃的问题时,早前被她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却嗡嗡震动了起来。
接通,原来是项目leader的慰问电话。
南望一面听着电话一面将刚才胡乱堆在榻榻米上的杂物一样一样分了类整理好。东西整理完了,电话里也说完了,中心思想就是她帮项目谈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案子,已经帮了大忙了,希望她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去上班,并旁敲侧击了一下她和程家大少的关系。
南望乐不得多休息几天,应声答应了下来,并实事求是地告诉项目leader,说起来他可能不信,程修谨是她的邻居。项目leader果然不信,呵呵笑了几声,说南望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叮嘱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
南望嘟囔了一句“这是事实啊”,进了卧室换了家居服,又将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股脑地丢进了洗衣机,这才拿着手机将自己整个摊在了床上。
当初装修厨房的时候还真是没想到,一个摆设竟然还有这样的功用。南望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吃得上身价不知道多少亿的豪门大少做的晚餐。
想着想着,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人生还真是充满了惊喜和刺激。
1603。
装修风格极为简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性冷淡风的房中,男人穿着一件纯白色粗线毛衣坐在落地玻璃前的布艺沙发上,黑色休闲裤和简约的灰色拖鞋相映成趣,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的居家休闲。
落地窗外是号称m市一景的灯火江畔,偶有游轮经过,拉响长长的汽笛。可男人的注意力却并没有被吸引过去一分,只是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想到刚才顶着一头蓬松的长发赤着脚站在门口揉眼睛的姑娘,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和办公室里带着完美面具的她相比,他更喜欢她放下戒备不设防的样子。
今天见到她对他笑了,很难得。
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程修谨伸手过去拿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还未解锁的屏幕上,站在马路边的姑娘微微蹙着眉,没有笑,可是眼神很亮,就好像能透过屏幕将他的心思看穿一样。
一条短信蓦地跳了出来,“你在哪儿?不是说晚上喝酒吗,我在你市中心的公寓门口,怎么没有人?”
长眉蹙了一下,程修谨抬手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喂,易铭。”
“程修谨,你别现在告诉我你不在,本公子可是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你先说你在哪儿呢,什么时候能回来!”
电话那端是上次替他查隋安若的易铭。两个人是本科时候的室友,性格相反,一个潇洒随性游戏人生,一个条理清楚规划未来,这么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因为同一个“求而不得”的心魔而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哥们儿。
程修谨看了一眼窗外的江景,口气有点抱歉,“对不起,我忘记了,我现在在江畔这边的公寓,晚上不回去。”
易铭冷笑了一声,爆了句粗口,毫不留情地指责道:“程修谨,你现在是疯了吧?跑那么远去图点什么,市中心这么多房子都不够你住的?”
程修谨听着他说完,才垂下眼睫,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南望生病了,我搬过来和她做邻居,可以照顾她。”
他没疯,不,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时候好过,这么多年来他是不疯魔不成活。
电话那边很明显是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南望”是哪一个人,沉默了片刻才复而开口,“这个南望到底什么来头?你不是……难道……不对啊,她不是……”
程修谨没等易铭说完话便打断了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弯起的唇角弧度优美,“南望就是她,易铭,我找到她了。”
“你说南望就是那个你那时候整天念叨的那个人?”易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听程修谨斩钉截铁地确认了一遍,这才敢相信,一时之间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只短短地骂了一个“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修谨没把对方突如其来的粗口放在心上,放下电话朝窗外看了一眼。
这些年m市的变化确实很大,变得比从前美了,也比从前更加繁华了。
这么美丽的城市,这么努力的他,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把她留下。
16、chapter16...
当天晚上南望睡得并不好,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半夜惊醒的时候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仔细想一想,却怎么都回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只能清晰地体会到醒来后那种溺水得救一般的解脱感。
因为不用上班,南望第二天照例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洗完澡坐在床上擦头发的时候,忽然到一条微信,是程修谨发来的,内容极其简单,只有两个字:“醒了?”
南望以为他是要过来借厨房,想到自己穿着浴袍披头散发的样子,用头顶上的毛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