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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伸手想要进去,却被一层层强烈而多一分便骇人的力量阻挡在外。
很好,真是有趣。
而明显开始暴露在自己仙家眼皮子底下的天帝心事重重着,他连续三天来了金鼎山,却是都没有进去,今天才好不容易做好了心里准备,却不知道自己来此到底是干什么的。
其实只要每次向佛主确定天音还乖乖的呆在封印之地,其他啥事儿都没有,他也不用到这里来,但是天帝最近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知道自己不该频繁的去看天音,只不过有时候不得已也是一种情况。
几千年前,天音做了很多错事后,他合力佛主将天音镇压在此,天音在那瞬间分出了自己一半的力量化为黑舍利逃往人界,企图控制随便一个生物,然后寻找机会救自己出去。
等天帝发现天音留有后手的时候,那黑舍利早不知所踪,当找到的时候,已经又酿成大祸,前因未断又起一因,因果循环不止,天帝生怕又造成什么不好的结果,匆匆回黑舍利,顺手救了一只白狐妖,并将被黑舍利魔化了的狼半妖乃至整个祸害人间的魔族推回魔界,斩断魔界与人间的通道。
辛辛苦苦的做完这些,可很快,天帝发现黑舍利竟然成为废石,当时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当然,也都是他的错,如果当时没有发生那件事,他可爱的弟弟是根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他的错,所以应该由他来负责,不应该祸极苍生。
天帝不管多不正经性格有多糟糕,却对人间界的众生很是爱怜,如果非要说,天帝看着下界的那些生命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个他不喜爱的。
天帝之所以能和佛主成为六界之主,不单单是因为能力,心境也很好,三观正常,因此,当发生了颠覆伦理的事情的时候,天帝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谁晓得天音演技爆表,可以当着他一套背后一套,被揭穿后也毫无悔改之意。
就是现在天帝去问天音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天音也肯定会乖乖的说‘知道了’然后出来就反悔。
他现在力量消散的太厉害,黑夜逐渐的开始吞噬白昼,如果仔细看,绝对可以发现黑夜的时间比白昼长了许多,并且还在增加。
天帝头疼无比,就连降魔界永远与人间界断开,那完全消化了天音一半力量的半妖死了,都不能让天帝安心。
他把天音关了太久,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天音出来了,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
以前天音还总是会乖巧的听话,现在的天音却完全无法沟通,那打从心底窜起的寒意仿佛预兆了什么不好的事,让天帝向来不愿意靠天音太近。
就像以前的一样,天帝肩上的折桂自觉的跑到一旁,天帝一个人走进最后一个结界里,他都做好准备了,笼子里一团黑暗,零星的几道光源来自结界,却只能照射到笼子的边缘,先是死一般的寂静,而后他会听到猛的响起的铁链被拉动的声音,最后他便会看见天音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他还会听到天音弯着笑眼喊他‘哥哥’,然后要抱抱自己。
这次没有。
天帝站在距离笼子有大约两臂距离的地方停住脚步,周围依旧寂静无声。
天帝告诉自己,这可能是天音想把自己骗过去,走的更近些的手段,自己不能上当,可是只要一联想到或许天音根本不在这里,天帝顿时毛骨悚然,后背都像是有谁在吹着冷风。
“天音……”
天帝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空间里带着些许回音,干净并且沉稳。
“天音,不要闹了。让我看看你。”
天帝其实沉不住了,开始犹犹豫豫的向前蹭了一些。
“天音,你不出来我就走了。”
天帝说出了以往很灵验的话,这次回应他的也还是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天帝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脸色都变的极为难看,手心直冒冷汗,一步步的走上前去,一边注意四周的动静,一边想看清楚天音是否还在里面。
结果直到天帝都走到笼子边上,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天帝不要安慰自己‘应该没有事,天音决计无法逃出金鼎山’然后强迫自己想‘可能天音在休息,不知道他来’什么的……
就在此时!
空气的波动一变,天帝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刚一动身想要远离这里,根本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就有一双铁钳似的双臂带着几乎被结界几乎烧焦了的糊味,牢牢的抱住了天帝的腰身。
天帝心下一沉,法力未出,就被忽然出现的天音勒的死死的,贴在笼子上,脖颈也被狠狠的咬着,撕扯,啃啮。
“哥哥……哥哥……哈……我好想你……你真甜……”
天帝的脖颈连带着锁骨那一片的肉都要被咬掉了,鲜血淋漓的打湿前襟,被抱着的腰身也‘咔咔’作响,天帝一怂,都忘记了可以用法力逃脱,直接喝道:“天音!放开!”
回应他的是天音鬼魅般幽深的眼,那唇上艳色的鲜血更是平添邪气:
“让我放开,你不要我了?贱人!!!”
“啊!!!!”
109.从前有一颗豆子……
罗浮仙人在外面等了没有一会儿,就瞧见衣襟上满是鲜血的天帝匆匆出来,那凌乱的长发粘连在那被撕咬下一大块儿肉的脖颈处,看上去煞是骇人。
不过也就片刻功夫,天帝就恢复了正常,将衣裳整理好,血渍弄走,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渐渐恢复,依旧端着自己天帝的架子,带着他的灵宠离开。
啧,越来越好奇了。
罗浮仙人正心里痒痒着,差点就被那守在入口的小佛看见,顿时决定来日方长,屁颠屁颠追着天帝离开了此处。
那金鼎山下重重封印之内,一个用最坚硬的物质造出的笼子里,漆黑一片,只有那咀嚼的声音清晰的从里面传出,像是野兽在缓慢的进食,将好不容易捕捉到的食物一丝不剩的吞入腹中。
而这场进食的画面只有唯一的一个观众,表演者则很是投入,那张圣洁致的脸上却是痴迷的笑意,薄唇像是涂了胭脂嫣红的不可思议,他那柔软的舌从嘴角滑过,而后又舔了舔手上沾染上的血液,好似珍惜的不得了,眸色的深处是沉静的贪婪。
他的手臂都快要整个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