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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恨起来,想她陆氏,何时在宫中这样草木皆兵过?那小杂种……“姿儿,你父亲他们现在是如何状况了?”
“姑姑,”陆氏皇后低哑着声,低垂着头不见面上表情,只能凭借话语,“父亲被禁足在府中,伯父家的家臣都下了狱。事出突然,竟被皇……拿捏住了把柄!”
陆太后听到前头还没什么反应,到“捏住把柄”那里眼神波动起来,抓住了座椅的扶手,小指上的金指套划出一声尖利:“什么?”接着又自己喃喃,谁叫他们这时候行动了?皇帝又不是只有今年会去游猎!居然还留下了把柄,真是蠢货、蠢货!
“你父亲的手信呢?”陆太后勉强平复了一些,终究是脸色不好看。陆云重将几张纸笺递给了太后的宫女,货真价实,陆太后就算怀疑也找不着任何不对。
陆云重自是早看了其中内容,知道是越来越急迫的事。陆太后是老糊涂了才有可能不把东西交出来,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经由他的手……好吧,以上十分不恭敬的话是前几天萧凛来的时候对他说的。
陆太后风光了半世,怕这次真要栽了。这东西拿不拿,皇帝都已经在打她的脸了,这个认知让陆太后脸色难看得很。
半晌后,目光果然放到了一直垂头不语的“陆云姿”身上:“姿儿,皇帝待你一向不错?”
这一点也被萧凛给算到了,按他话说,这是怀疑他会为了皇帝许诺的东西背叛家族呢,他必须要打消这个怀疑。
陆云重握住手,低声:“旁人不知,姑姑还会不知道吗?皇家的人有几分真心呢?”
陆太后淡淡说道:“哀家只是怕你这丫头没见过那阵势。”表面上宠爱着你,其实在给他爱的打幌子呢,太后自然懂。
陆云重再接话:“之前不能来给姑姑请安,也是变着相不准姿儿和姑姑亲近……其中的苦,只能这时候和姑姑说。”
“你这孩子……”陆太后也是放松了警惕,恃着陆云姿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最是娇蛮,被磨成了这种低伏性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怕……“你们都退出去。”
陆云重算放了一半的心,瞥了一眼红玉让她跟着出去。待殿内心腹人都退干净了,这才抬眼去看那位掌了半壁江山经年的妇人,如今终是鬓边发白,神不济,也该让她歇歇了。
红玉在外头等了一会儿,门开的时候只有陆云重一人站在那儿,也看不出事成不成,又和人一起回了坤宁宫。
当晚,一名便装少年便出现在了皇帝的……说好应该是御书房的,怎么又跑到了人家的寝宫养心殿?
少年自然是卸去掩妆的陆云重,本来是在商量要紧的正事的,突然就被一只手摸上了腰,被人按到了大腿上坐着。
第15章献身
少年穿着宫中制衣局的致衣裳,腰上束了四指宽的腰封,绑得那腰身既细又韧,看着便可口极了。
听了一会儿男人就心痒痒了,这几日事务颇多,又涉及到了皇后娘家,坤宁宫已几日没去过了。
“陛下……”陆云重也是开始的时候惊了一下,坐上了男人大腿倒镇定了,低垂着眼睑道,“在说正事……呢。”
萧凛佳人在怀,也不觉察他神色间些许异样,搂着人家笑:“嗯,朕都听着呢。”一边在人家细白肌肤上轻吻。
陆云重被人吻着脖颈,羞怯之余更多是的难过,说了几句之后终于颤着声说:“……望陛下可以赦威武将军株连之罪。”
落在肌肤上的触感微微顿了一下,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揉捏着怀中的人:“怎么突然说?”
少年有些紧张,以他的身份说这些话显然是逾规了,他怕男人非但没消了大哥的罪,还会加重……“威武将军常年戍边,与陆家逆谋一案无多牵连。将军心中只忠于皇上,断然……唔……不会……”
“你倒这么清楚?”男人语气淡淡,不过一只手已经滑过了他的腰间,轻轻揉捏着腰侧敏感的软肉。
“只是……唔……将军他……”本想说世人皆知,那男人忽地倾身咬了他的嘴,然后唇贴着唇暧昧地摩擦,伸了舌头进去纠缠,少年被迫承受这个不算太激烈的吻,渐止住时又听他说:“那朕要当面审审你的威武将军,嗯?”下一句果然是宣威武将军并宫卫统领陆云山来养心殿。
少年神色一慌,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萧凛,萧凛爱极了那双剔透的眸子,轻轻吻上他眼角:“想求朕应了,那么今晚……便要好好伺候朕。”
不一时,在宫中巡视的陆云山便到了养心殿。他踏入内殿时,站定在放下金色幔帐的后头,眼神只一扫就低俯下.身,口称“万岁”。
皇帝似乎正与他坐腿上的人狎腻,陆云山跪了一会儿也没听见皇帝让他起身的命令,反倒听见里面人低低话语声,似乎是前几日跟在皇帝身边,很像陆云重的少年……
神思一恍,皇帝陛下就开了金口:“云山啊,你忠心于朕么?”听不出多认真的问题,却让陆云山头皮一紧,不过他语调未变,只恭敬道:“臣心可鉴日月。”
“好一个可鉴日月!那么朕再问你,陆焉陆家逆谋一案,你可在其中?”这样直白的问话音一落,在内殿里便炸响了,陆云山脊背一僵,他自认对得起自己良心本分,却不明白皇帝这么问他的意思。是治自己的罪?是试探?又或是……
“臣自认忠心鉴日月,从未做有损大越王朝、皇室一事,若有妄言万死不足。”陆云山说得坦荡,虽一直跪在地面上,脊背却挺得很直,好是一副铁骨铮铮忠君之臣。
皇帝在半晌的沉默后轻轻笑了,说的话也轻飘飘地飘入陆云山耳中:“果然和我们宝贝儿说的不差……好啦,明日就请威武将军去抄了罪臣陆焉的家,可千万别,手下留情。”
陆云山应了一句是,在离开内殿时,他瞧见皇帝环住那少年,一双手皆没在少年单薄衣衫里,在他耳边吹气:“可遂了你的愿了?朕的小、云、重?”
最后两字竟是直直说给他听的!陆云山眼神微怔,再回首那一秒,殿门轰然阖上,再也看不见一丝殿中景象。
后来得知自己派去的侍卫在宫中时,他很难不怀疑那个自己看见在猎场的少年会是谁。
居然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金烛落泪,拓下影影幢幢的影子映在墙上。龙床上落了金红色的幔帐,将外头隔绝成一方微亮又隐秘的空间。
男人穿着金色的柔软贴身的里衣,半靠坐在床头,一腿半曲,一腿舒展着,看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