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的,给我摘来。”
她很高兴,连连点头,便跑开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捏住自己的虎口,运气休整提神,总算把那阵恶心强压下来。
不一会儿,小女孩手里举着一朵花,一边喊一边朝我跑过来:“ 世子!世子!最好看的花!我给世子摘来啦!”
我强行站起身去迎她,可这一站坏事了,我刚一站起,就两眼一黑,仿佛被人在头上敲了一棍子,直直地栽了下去。
我知道自己摔得很重,可是感觉不到疼。
我只听到那小女孩惊呼一声,咚咚咚咚朝我跑过来,不断地摇晃我:“ 世子!世子!”
我说不出话来。
那小女孩的呼唤声已带哭腔,我只记得她最后一句话:“ 世子!那边有一处房子!我去叫人来救你。你等我,我马上带人来救你!”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也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大吐特吐了一场,吐得手脚发软,在婢女小厮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喝了醒酒汤和姜茶,这才缓过劲来,去见父王。
从父王口中得知,原来昨晚出了大事。
我晕倒后,小女孩跑去了那处房子里找人救我,可是很倒霉,原来那处房子是陈庆都专门用来淫乱的地方,里面关押了很多夷人奴隶,总之小女孩不慎撞破了非常污秽不堪的事情,好几个官员正在行淫,被中途打断,陈庆都和他的同好们算是丢尽了脸,还被政敌抓住了把柄。
第二天一早,小女孩就被政敌官员们揪去认人了。陈庆都非常拙劣地遮掩一番,还被迫把那夷人奴隶“ 送” 给了小女孩当家奴。小女孩被贺子光好一番骂。贺家不敢再继续待下去,匆匆拾一番就离开了。
我听完,心中很是愧疚。脑海中不断出现那小女孩举着花朝我跑过来的样子,还有她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她被我利用,只是为了能顺利离开酒席而已,结果为了救我,看到了一个孩子不该看到的事情。也不知她会被父亲怎样责罚。
我恨不得亲自冲出去袒护她,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然而晚了,贺家已经走了。
后来的很多年里,我都会想起这件事,想起那个小女孩,也不知她好不好?长大了多少?
我父王去世那年,我去京城听封,继任汶山王。鬼使神差地,我去拜会了贺府,贺子光好一番巴结,见我问候贺小姐,甚至暗暗地提出了结亲的意思。
我心中暗暗笑话自己。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牵着我走。
当公主以小皇帝的名义,写信给我,委婉地告知我应当是考虑联姻的时候时,我表示可以考虑贺氏。
贺氏没落,并非京城热门的贵族,但贺小姐竟然和公主是童年好友,贺夫人和皇后娘娘也是闺中姐妹,公主竟然很高兴,告诉我这是一门好亲事。贺家没有实际权势,不至于被那些大臣弹劾我,忌惮我靠联姻增强势力,而贺小姐确实是难得的好姑娘,我若娶她,不会后悔。
我相信我那公主堂妹的眼光,但我更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
我正式递了拜帖,交换了生辰八字,和贺家订下了这门亲事。
紧接着,川蜀大乱,我不得不出兵打仗。没想到阴差阳错,我的姻缘竟然会兜这么大一圈。
这一仗盘根错节,牵出了朝中几大虎狼,远远比表面上的“ 西南夷之乱” 要复杂,在被朝中奸臣几番暗算出卖之后,我不得不遣散汶山军,避将士们全军覆没,而我则一路躲避追杀,一路以平民的身份,探听平时得不到的消息。这一段流亡很苦,我餐风露宿,只和几个秘密死士保持联系。
在流亡之中,一个死士带给我惊人的消息,云南王在京郊的暗桩乌雕号,竟然就是十年前被陈庆都送给贺小姐的奴隶。
一个念头击中了我,我觉得我的未婚妻一定在他的计划之中。事实正是如此,我在接近京城的路上,就已经得到传言,贺家女眷被山贼袭击奸杀,贺小姐是唯一的生还者。
我便下了决心,去贺府潜伏。一来我确实需要一个在京城的歇脚点,一个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歇脚点。二来我很想保护我的未婚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我再见到她。
那一眼,我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命运。
( 全书完)
-------------------------------
完结啦!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和鼓励。春雨淫史正式完结了。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除了h情节,我确实花了大量笔墨写剧情,希望没有让大家感到无聊。作者再次拜谢各位读者!
今后可能会不定期更新一些番外。
也会继续写新的故事。
祝大家身体健康,生活愉快!
公主番外
南宫公主司马飞烟第一次见到那个骨瘦如柴的少年,是在她十岁的生日宴上。
钟鼓司心编排了各类变文与舞蹈,世家女眷也纷纷进献上各类珍奇异宝,只为博公主一笑。但明艳若桃李的小公主只是端坐在上位,身着盛装华服,不笑也不动。
明明说好,父皇要一起来给自己庆生的,但又被大臣们堵在了上书房……哼,好不开心!
典礼行至一半,一群半大少年宦官上台表演刀舞,鼓点声声中,突然有一个少年的弯刀滑了出去,落在舞台上发出好大一声。
舞台上的所有人立刻跪了下来,周围的世家女眷沉默一片,大气也不敢出。
钟鼓司的管事立刻上前,跪下磕头:“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转头道:“还不将那小子拖下去杖毙!”
南宫抬起眼,隔着人群,远远看向那瘦骨嶙峋的少年,那少年也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有愤怒,有不甘,有憎恶,却没有一丝一毫害怕,仿佛被困笼中的野兽。
“且慢,”南宫公主面无表情道,看向匍匐在地的管事,“这里最大的是你,还是本宫?”
管事磕头如捣葱:“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自然是公主殿下!”
“既然是本宫,本宫尚且未说要罚,你抢着做什么。”她看向那少年,“上前来。”
那少年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主座上的少女,他瘦得惊人,一点都不好看,只有一双眼睛闪亮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