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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又回头看著我,柔声问道:“你有名字吗?”
我摇了摇头。
领袖思忖片刻,又说:“你身上黑黄相间,取其中和,叫你阿棕怎麽样?”
我兴奋地点点头,摇著尾巴表示感谢。
领袖站起来,招呼旁边的黑将我带下去,自己又钻回洞里。
之後我就在黑犬的系族里生活,他时不时也会分派点任务给我。所谓任务其实就是去找自己的食物,不过等我再长大一点,找食物的工作就交给了比我小的幼犬,而我就被分派去巡视领地。
在这里生活的一段时间内我几乎没有见过雌性,我问阿花这是什麽回事,他只和我说我们这个系族是个旁系,这里都是负责整个氏族安全的勇士,所以这里都是公的。他在族里的资历比我深,而且又整天和黑犬在一起,黑犬又很信任他,所以我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在山里过著平稳的生活,直至我成年──黑犬说我已经八个月了,已经是条成年的公狗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种成不成年是以什麽标准来判定的,我只是感觉我的体型更矫健了,四肢也更加有力了,跑起来像风一样快。
领袖和黑犬对我的成长感到非常满意,於是让我负责了更广阔的区域的巡查,对於他们的信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欣然接受了任务。
随著地位的提升和语言水平的提高,我和族里同伴的交流就增多了,当然也从他们的嘴里得知了一些族里的禁忌。例如不能下山,因为这座山不知被什麽人下了结界,我们这一族的出不去;不能和人类发生正面冲突;不能用山腰上的湖水洗澡,因为湖水是我们这一族的圣物;最重要的是,不能吃湖边的果树上的果子,有的说吃了果子我们这一类会死掉,有的说吃了果子就能变成人下山,反正众说纷纭,也不知孰真孰假。
我抱著听一听笑一笑的心态也没有过於留意这些事情,直至有一天,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和寻常一样结束了巡查工作,因为今天工作不累,我打算逮个小野兔回去犒劳自己。所以我今天没有按照原来的返回路线回系族的领地,而是绕路走了一条比较清静的小径。
经过一片茂密的草丛我听到了草丛里面有的声音,心想肯定藏了什麽肥美的猎物,所以在旁边蹲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我才冲进草丛里面。
本以为会逮到一只大猎物,谁知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狗。
公狗,还是我认识的。
阿花屈著前爪撅著屁股趴在下面,阿黑粗大的雄性象征也不知道怎麽插进了阿花的屁股,并骑在阿花身上一味地前後摆动。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在他们发现我之前我就撒腿跑走了,也不管身後的呼叫声。
我拼命往反方向跑去,试图逃离现场;我疯狂地奔跑著,试图用风声掩盖住回忆。
阿黑是公的,阿花也是公的,为什麽可以……
我们这一族的都是这样的吗?
所以才没有母狗?
不对,如果没有母狗的话,我是怎麽来的?
我的大脑乱成一团浆糊,胡乱地跑著,吐著舌头透著气,脚下不敢有丝毫停息,直到我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被撞得找不著北的我躺倒在地上,但还是仰著头看我撞上的东西,但在我面前,根本什麽都没有!
我忍著痛和晕眩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又试著往前走了几步,但还是被顶了回来。
我定睛一看,发现不能前进的范围之内都是结满果子的果树,不远处正是我族的圣湖!
难道这些果子就是他们口口相传的禁忌之果?
我又试著用头轻轻撞了撞那层看不到的‘墙’,但每次都是吃痛退下。
正想放弃探究往回走,却看见几个可疑的黑影在湖边闪过。我停住了脚步,驻足观看了一阵,发现那几个男人正想脱裤子朝湖里撒尿。
发现他们的荒唐行为的我自然怒不可遏,张嘴就骂了出来:“喂!你们在干什麽?!快住手!”
男人们听到我的喊叫,动作似乎顿了顿,看似又将裤子提了起来。
我以为我的威吓起了作用,就闭嘴站在‘墙’的外面静观其变。
谁知其中一个男人弯腰捡起了什麽,转过身气冲冲地往我的方向走来,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的我立刻警备起来。
但对方并没有因为我的警备而感到畏惧,走进了几步又啐了一口,骂道:“哪里来的畜生!?敢吠大爷我?!去你的!”说著就把手上的东西朝我砸了过来。
我闪过了砸来的威胁,又破口大骂了起来。
“真他妈倒霉!”男人啐了一口又走开了,呼喊著同伴离开。
虽然受了气但这帮可恶的男人走了也算达到目的了。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我才敢低头看脚边的东西。
但看到东西的那一刻我几乎都跳起来了。
是树上的果子。
我忐忑地瞪著地上的红色的果子,它所散发的那种红色的邪魅诱惑著我。
究竟吃了会变成什麽样?
是死掉?还是会变成人?或是……别的?
这样想著,我已经咬上了地上的果子,像著了魔一样啃咬著直至将果子全部吃掉。
果子的鲜美口感似乎还在口腔中萦绕,但身体似乎没有发生什麽变化。
果然一切都是传说吗?
身後的草丛被异物弄得发出声响,我警惕地转过身去,摆出迎战的姿态。
没想到从草丛出来的是阿黑,随後还有扭扭捏捏的阿花。
感觉阿黑的气场不太对,我不禁後退了几步,不料顶上了身後的‘墙’。
就在顶上‘墙’的那一瞬间,我的体内像突然被点了一把烈火,由内至外地燃烧,我敌不过那钻心的痛苦倒在地上翻滚呜咽。
阿黑叫了一声不好就和阿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果然我是要死了吗?
并不是我想要吃的啊!
但是……
我无力地闭上了眼。
“混蛋你究竟干了什麽?!”阿黑气急败坏地声音传入耳中。
阿黑,你不要再骂我了,反正我都快死了,就不能安慰我?
“黑哥,现在怎麽办啊?”是阿花的声音,听起来很担心。
阿花,在老榕树下挖个洞埋了我就好,别让别的肉食动物将我的尸体撕成碎片了。
奈何身上渐渐麻木的感觉让我说不出话,身上奇异的感觉让我感觉自己大限已到。
“混蛋,你还想装死装到什麽时候?”阿黑的爪子打到我的脸上。
脸上?
我惊奇地睁开眼,又腾地坐了起来。
我没死?
而且……
我好奇地看著自己的手和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