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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
……还真是不客气,陆季迟嘴角抽了抽,一时也不知道该夸他耿直还是该气他小人之心。
“另外,多谢殿下今日对臣妹的帮助。”确定他没有想作妖的意思,秦铮方才认真地冲他行了个礼。
“行了行了,母后都说了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你们这搞来搞去的,弄得本王不是正常人似的!”陆季迟状似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余光见昭宁帝垂着眸子笑得一脸和煦,又有些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说,“这事儿说来其实都怪你,你说说你,长得凶巴巴的,也不怎么会说话,还胆大包天得连皇家公主都敢拒绝……”
他向来与九公主交好,秦铮顿时又警惕了,这破晋王不会想着想着又心疼他妹了,要来个逼婚什么的吧?
“这又臭又硬跟块石头似的,哪里有半点做祸水的潜质!也不知道那些喜欢你的姑娘到底看上你什么了!”陆季迟撇着嘴埋汰了秦铮一顿,末了不怀好意地转头对昭宁帝道,“皇兄还是赶紧给他指个媳妇儿吧,别再放他出来祸害小姑娘们的春心了!”
最近天天被亲娘逼婚的秦铮:“……”
破晋王!
要你操心!
快滚!
昭宁帝本来只是微笑,见秦铮听了这话脸色一黑,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顿时就眉头微挑,饶有兴趣地勾起了嘴角:“阿迟这个建议不错,你年纪也实在是不小了,不如……”
“臣还有事!臣先行告退!”这破皇帝最近特别喜欢乱点鸳鸯谱,秦铮眼皮一跳,匆匆行了个礼就逃了,连表妹都忘了带走。
“……”姜决定回头就跟自家舅母告黑状,面上却什么都不显,恭恭敬敬地向屋里众大佬行礼告辞,然后才带着昭宁帝赐下的一堆东西出去了。
楚皇后也送了她不少东西表示看重,还派了贴身的大宫女送她回屋。方珍珠更是对她一通好夸,并要她日后多进宫陪自己说话。
这都是无上的荣耀,众人看着羡慕坏了,纷纷扼腕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跟着九公主,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
至于九公主瞎嚷嚷的那些话,不论是和秦铮有关的还是和陆季迟有关的,因当时屋里没有外人,都没有传出去。
陆季迟放了心,回头对上昭宁帝温和幽深的双眼,顿时就露出了一个看似无辜实则苦逼的笑容。
他特别想跟这大兄弟发个誓什么的,表示自己只是拿姜当朋友看,对她没有任何贼心,只是刚才已经表达得差不多了,再解释的话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因此他忍了忍,还是忍下了开口的冲动。
也不知道这便宜哥哥到底信没信,万一他又像上次怀疑他对孟婉妍一样怀疑他……
少年心里顿时就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这回可没有什么孟春林能拿来刷好感了啊!
***
对于陆季迟的担心,方珍珠表示无妨:“阿已经定亲,再过不久就要出嫁,你哥就算误会也误会不了多久,不用放在心上。”
陆季迟一想也是,便不再纠结了。
伤口有些疼,他没有再出去凑热闹,只叫人拿了几本书来打发时间。
中间陆续有小伙伴来看他,众人聊天逗乐,倒也不觉得无聊。
如此便到了晚上。
春猎一般会持续两到三天,期间帝王带着亲信留宿行宫,其他人在行宫附近安营扎寨。当然如果有事,也可以先行回家,并不会有人阻拦。
陆季迟受了伤,按说可以先回府休息,但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参加不了活动,凑凑热闹也是好的。
因此吃过晚饭后,他就在宫人给自己准备的房间里躺下了。
大概是有些累了,躺下没一会儿陆季迟就睡着了,但悲剧的是,刚睡着没一会儿,他就因为翻身扯动了伤口给疼醒了。
然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确定睡意已经跑光了之后,陆季迟心累累地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爬了起来。
夜深人静,月色如华,倒挺适合散步赏月,他想了想,拿了件外衣披上,慢吞吞地出了屋。
春日的夜晚还带着些许凉意,陆季迟裹着外衣走在满是繁花的小径上,身体渐渐热起来的同时,心情也无端变得晴朗。
暗夜独行,花下望月,这意境,这场景,感觉分分钟就要有什么举世名作诞生了呢!
他兀自一乐,也不觉得冷了,站在花丛里拈起一朵含着露珠的花儿,想象着自己是一个诗兴大发的诗人……
灵感还在沉睡,算了,下次吧。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句的少年心下讪讪,飞快地放下手中的花朵,继续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便是行宫里最特别的园子泉园。泉园背靠一处断崖,其余三面皆是郁郁葱葱的竹林。园子里面有两处露天的,从山上引下来的温泉池子,池子周围还建有水榭亭台,其中一个亭子临近断崖,坐在其中能俯瞰整个九连山,视野极佳。
三更半夜,四下无人,只有偶尔路过的巡夜士兵会发出些许声响,陆季迟穿过竹林来到温泉池子边玩了一会儿水,这便爬着台阶上了一旁的临崖亭。
夜风徐徐,天空广阔,他躺在亭中的长椅上看着天上圆月,忽然有些想念现代的朋友们。
以前总疑惑为什么古人都喜欢拿月亮来寄托思念,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圆月如盘,如同人脸,又空荡荡的没有具体五官,最适合加以各种想象了。
他闭上眼,任由思绪越飞越远……
“小心脚下。”
忽然有熟悉的声音闯入耳朵,陆季迟一愣,睁开了眼睛。
“每回走到这里,陛下都会这般提醒我。”陌生含笑的女声,并不是楚皇后,少年顿时一个激灵爬起身,悄咪咪地趴着亭子的栏杆,探出脑袋往下看去。
月光穿过朦胧缭绕的雾气,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池水中,映照得四周多了几分明亮,陆季迟一眼就看见了身着月牙色常服的昭宁帝和他身边那个哪怕被雾气模糊了五官,也能叫人一眼看出这是个绝色美人的女子。
握草!这不是那谁,越王妃吗?!
陆季迟顿时就震惊了,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他们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朕在这里摔过两次,印象太深。”昭宁帝的声音温和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听起来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四周景色朦胧的原因,陆季迟总觉得里头带着几许怀念。
“两次?”越王妃有些意外,随即就笑了一下,“第一次是我十六岁那年,初次见到陛下的时候,倒不知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昭宁帝也笑了一下:“三四年前吧。”
“三四年前……”越王妃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