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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这些破事儿。
好不容易暂时忘了这茬,过了几天高兴日子,姜就一句话把他按了回去,并且字字见血,扎得他千疮百孔。
这要换了别人,齐二少非得弄死他不可,可眼前这姑娘是被他妹坑害的苦主……
蛋疼不已的少年讪讪一笑,不敢再作死:“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办……那什么,你们聊,我先走了哈。”
“是么,”姜笑容不变,“那二公子慢走。”
终于回过神的陆季迟嘴角抽了抽,一时也不知该幸灾乐祸好还是该同情齐彦好。不过……
她这是在护着他?
飞快地瞄了姜一眼,陆季迟耳朵发热,心口又咚咚跳了两下。
“啧啧啧瞅瞅你这眼神,我等着看你举牌子绕城跑!”飞地凑到陆季迟耳边说完这话,齐彦就溜了溜了。
屋里顿时就只剩下了姜和陆季迟两个人。
“殿下……”
“咳,我那什么,我真的没想去喝花酒!”她的眼神有点儿奇怪,陆季迟心虚之余忍不住就抢先一步强调道。
姜一顿,垂目笑了起来:“我知道,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她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自己,陆季迟顿时松了口气,但同时又莫名地有点不是滋味。
齐彦说的没错,她又不是他什么人,怎么会在意他是不是要去喝花酒。倒是他,刚才那着急忙慌想要解释的样子肯定很蠢吧?
少年心里苦苦地叹了口气,想起齐彦临走前那句话,顿时又有些担心那小子显然是看出他对姜的心思了,那么姜呢?他刚才表现得那么明显,她会不会也看出来了?
不行,不能让她知道!
不然朋友都没法做了怎么办!
陆季迟心里一阵紧张,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对了,既然林笙不合适,那改明儿咱们再去看看章旌阳啊?”
看着突然抬头冲自己露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的少年,姜:“……”
“虽然没有林笙长得好看,但章旌阳其他方面也都挺好的,比如说他性格开朗,为人赤诚,对待长辈也很孝顺……”
陆季迟忍着心头酸意,认真分析着章旌阳的优点,那模样,就跟个经验丰富的媒婆似的。
姜看着他,漂亮的杏眸微微眯了眯,又眯了眯。
“殿下。”
突然被打断什么的,陆季迟顿时愣了一下:“啊?”
再也无法忍耐的少女猛然倾身凑近他:“殿下真的希望臣女去喜欢章二公子吗?”
少女乌发低垂,皮肤白皙,又大又亮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海密布,倒映着他骤然呆滞的脸。
还有那张花瓣般不点而红的菱唇……
太近了。
近得似乎他只要一抬下巴就能亲到她。
陆季迟的脸猛然红了起来,只是残存的理智不许他继续禽兽下去,因此一瞬恍神之后,少年便忍着心头悸动往后缩了缩。
“也,也不是说马上就喜欢,咱们,咱们先看看他怎么样,确定可以了再……”
“再什么?”
看着再次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鼻尖的少女,陆季迟脑袋一嗡,心跳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疯狂地蹦了起来。
这这这是什么操作!她为什么突然靠他那么近?!
“殿下还没回答我呢,”看着一脸惊吓加呆滞的少年,姜笑了起来,红唇微扬,眼波流转,看似温婉的笑容里隐隐带着某种危险,“你真的希望我去喜欢那位章二公子么?”
“我……”
“嗯?”
一股莫名的,突如其来的求生欲让陆季迟心下一抖,下意识选择了摇头。
姜一顿,眼睛弯弯地笑了起来。随即,她微微直起身子,歪头看着他:“为什么?”
陆季迟没有说话。
他这会儿有点儿……不,是非常懵。
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步啊,更别说他当年也算是学校里的一棵草,多少有过被撩的经验。从前姜表现含蓄,他看不出来,可眼下这么火力全开的,陆季迟只是迟钝,又不是傻子,哪里还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呢?
可……
怎么会呢?!
少年不敢置信地盯着桌角,心里无法自控地生出了密密麻麻的欢喜,但同时又恍惚得厉害,仿佛身在梦中,不知今夕是何年。
“殿下回答我,我就送殿下一个礼物,好不好?”
温热的,陌生的,隐约带着幽香的气息轻轻喷洒在他鼻息之间,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暧昧,陆季迟喉咙微动,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就要忍不住伸手将她拽入怀中,用力吻上去。
“殿下?”
姜喜欢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低低一笑,柔软的小手试探地,轻轻地捏住了他通红的耳垂。
本来还想着挣扎的少年顿时就僵住不动了。
这一刻,什么昭宁帝,什么现代古代,什么不能做禽兽的自我克制,全都化作青烟消失在了天边。
陆季迟心口疯狂直跳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冒汗的双手动了动,终是颤抖着抬了起来。
姜的脸也有点红。
心跳也有点快。
她垂下了长且浓密的睫毛。
那睫毛一闪一闪的,像是蝴蝶的翅膀,扇得人心头又酥又麻。
妈耶,忍不住了!禽兽就禽兽吧,老子豁出去了!
这么想着,陆季迟心一横,抬手就抓住了少女纤白柔软的小手,“我……我不希望你去喜欢章旌阳,因为我……”
“殿下!宫里来人了,说是让你马上进宫一趟!”
伴随着一个惊雷般的大粗嗓门,高壮如熊的青年突然破门而入。
正满心紧张的少年吓得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一脑袋撞在了姜的脑门上。
瞬间眼冒金星的姜:“……??!!”
☆、第73章
陆季迟生无可恋地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魏一刀眼圈发青地探进半个头,粗犷的脸上满是委屈:“殿下……”
“再废话就滚去西北挖矿。”
“……我错了,我这就回府打扫茅厕去!”
陆季迟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三个月。”
魏一刀懵逼:“刚刚不还是两个月吗?!”
陆季迟冷笑:“再不滚就是四个月了。”
“!”
大惊失色的青年顿时就顾不得诉说心中委屈了,转头往屋檐上一跳,以最快的速度滚远了。
陆季迟:“……走吧。”
正在忍笑的车夫:“是。”
车轮咕噜咕噜地转了起来,陆季迟蔫头耷脑地往车壁上一靠,心里又甜又丧。
甜的自然是自己竟然不是一厢情愿,丧的是表白没成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