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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是个迷人的俊公子。
她忍不住望向聂北,只见聂北懒散又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神情散漫。温文清不由得暗地里白了一眼聂北,不自觉的拿聂北和苏丹对比,只觉聂北阳刚爽朗,英俊不凡,气质另类特别,放纵不羁,行事乖张随意,言行随心即兴,似乎都不是好习惯,可组合到一块时却是魅力惊人,虽然没有俊俏的风流,但有随意的洒脱与放纵,没有风度翩翩的雅气,却有放荡不羁的朝气,少有甜心可人的微笑,却有让人脸红面热的坏坏浅笑。无赖坏胚子或许不是最完美的,但却是最让人忘不了的,忘不了他的坏,他的无赖,他的嬉皮笑脸无厘正经,忘不了他对自己的轻薄……
温文清出神,人妖却是望了一眼了无生趣的聂北,好笑道,“人家即兴诗词多有才,尔却睡眼犹如未醒时,到底还要不要博得美人心啊你?”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只要清儿心属我,我又何需着急,她若不属我我急又有何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聂北自信满满的噎回人妖,但心里却惴惴!温文清是让聂北第一个有初恋感觉的女人,亦是聂北不忍强求的女人。
人妖双眼一亮,轻轻喃着聂北的话,“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说得真好,也很对!”
被人妖含情默默的注视着,真的受不了,忍不住挖苦道,“我说得好与对你都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好不好,你是个女的话我会很喜欢,可你……你不恶心我行不行呀!”
聂北实在忍不住了。
“是你想太多了而已!”
人妖奶声奶气的噎了一句聂北。
“我想太多?我……什么事啊,没看到我……什么事?”
聂北疑惑的望着何修。
只见何修十分难为情的憋在那里,一副欲说难说的模样,聂北看着都觉得难受,正想打人的时候他却开口了,“聂兄,我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即兴做诗亦快论到我这边了,你能不能……”
“你倒是诚实!”
聂北自我感觉不算很好,但从何修身上聂北能找到自我良好的感觉。
何修一张老脸忍不住羞红了,忙借饮酒掩饰。
聂北悄悄道,“折花闲立久,对酒远情多。今夜赏灯梦,何人奈吾何。这首烂了点,好歹能忽悠一下的!”
何修双眼顿时有神起来,连忙道谢!
“你们这是作弊!而聂北你就是替人作弊!”
人妖这时候神秘的附过身来小声道。
何修一副窘样楞在那里充‘关公’,聂北却没多少愧疚感,只是淡淡的道,“你有证据吗?”
“你……哼!”
人妖被聂北一句噎死,别提多气!
不多时,何修站了起来,勇敢的‘作弊’:“折花闲立久,对酒闲情留。今夜赏灯梦,悠悠终有疚。”
“好!”
“想不到何修你也有此水准,当日我之过,来,敬你一杯!”
“过往我亦孟浪,此酒当陪过!”
一时候众多才子忙对何修敬酒,何修先是讪讪,最后便是来者不拒。聂北觉得自己的脸皮其实和何修的比起来,厚也厚不了多少。
“到你了喔!”
人妖饶有兴致的提醒聂北。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这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登徒子身上,大部分都想看他出丑的,特别是田一名、宋直光、柳小城这三个家伙,劲敌当前,他们反而更想看到聂北出丑。而苏丹和林才知便是饶有兴致,萧邦这个‘假冒伪劣肖邦’却是恨不得聂北噎死当场,当然,李千军是和萧邦唱反面的,自然是想聂北大出风头而萧邦被气死。
但事实上聂北上很无风度很无礼貌和不懂规矩的安坐着,而且在众人眼里,这家伙那双眼还死死盯住主座位上的仙子温文清。
温文清被聂北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胸膛里仿佛装了个兔子,心怦怦直跳,清丽如仙子、飘渺如神女的玉容像抹了一层胭脂,绯红艳丽,瞬间把这里的男人迷了个七八分醉。
聂北把柳永的词改得面目全非,注视着温文清平缓的吟诵:“伫倚楼船风细细,望极灵河,黯黯生天际。夜色灯光交照里,一句我只在乎你。拟把放浪图一醉,对酒当歌,独乐还无味。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众人还未回过味来,只有记笔侍女飞速的挥毫,又听聂北把修改的李清照姐姐的《声声慢》搬出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灯光火暖时,最难平息,三杯两盏浅酒,怎敌她、嫣然展笑?雁过也,正伤心,似是旧时两相识。”
聂北努力弄些‘单相思怨男’的表情出来接着道,“满地寒雪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能懂?守住心扉,独自怎生得白,黑夜更添寒风,到深夜,凄凄厉厉,这次第,怎一个、爱字了得!”
聂北声已歇,良久无言,船楼鸦雀无声,只有聂北和温文清两人眼波的交缠,双眸水雾迷离的温文清展颜欲笑,似又想垂泪感怀,接着便是无限的娇羞,聂北诗不诗词不词的‘诗’虽然怪异,可赤裸裸的表达了对自己的爱意,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教她不羞,平时的话她或许提着裙子跑了,可这一刻她甜蜜非常,再羞她也移不开步。
连她身边的三个少女都感动得良久无言,一副花痴样,何况她,但有些人始终是干坏事的,比如聂北身边的人妖,冷不防丢出一句突兀的话来,“你这所谓的‘诗’,虽然不像诗,可情深意切感人肺腑,非一般人能比拟,端的是才华横溢,不过……我怎么听都觉得你是个‘幽怨男’,被女人抛弃了?”
“……”
聂北一张老脸黑了起来。
周围的人从震撼中恢复过来,却被人妖这么一句弄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才子的作派,整个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人妖吃吃一笑,竟然挑逗的勾了一眼聂北,聂北顿时鸡皮疙瘩全起,而现在这样的场面又让聂北只想快速逃离,猛的站起身来,直把桌子上的坛坛罐罐坎坎碰碰弄翻打碎,酒液四溅,糕点散落,菜肴翻盘,聂北的袍子都弄脏了不少,而人妖似乎一点事都没有,身形灵巧的闪躲开了,何修就相对更惨一些,今晚的华服全部变成菜汁酒液涂鸦的‘鬼画符’。
聂北四下请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家继续,我去洗手间清洗一下!”
聂北落慌而逃,实在不想和那死人妖呆在一起,更不想听那些恭维的话,那只会让脸皮厚到极点的聂北亦忍不住脸红。
望着聂北狼狈而逃的背影,不少人露出了嗤笑,宋直光、田一名之流恨不得聂北能把脑子也清洗一下,或许死了也行,省得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