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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残暴、血腥!
瞳孔不断放大,失去了控制一样地被迫接着眼前犹如地狱般的画面。
捂住嘴的手已回,只是瘫软在地上的管予早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能不断抖索着嘴唇,脸色青白全身僵硬地目睹过整个残酷过程。
“哟呵?这里还躲着一只小老鼠?”轻狂的男声,管予颤了一下,“来,让小爷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下巴被抓住抬起,管予呆滞混乱的眼眸对上那人含着笑意的眼睛,那人一瞧见她的脸,眼睛立马眯了起来,紧接着是极为嚣张的笑声,“哈哈哈……该不该说冤家路窄啊?嘿,管予你怎么这副鬼样子?”拇指在管予下颚处轻轻滑动,“差点坏了小爷的好事呢!不过,小爷现在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走,一起去庆祝下。大黑,把她一起带回去。”
“我没有我没有要坏你的事……是肖刈,我看到肖刈了,他受伤了,你……”还没缓过神来的管予对着跟前的伊罕喃喃解释着,只是当她的眼角余光扫到一边的人,她一下子哑了声。
从拐角处出现的肖刈正直直地盯着她,一身血迹。
瞧见管予转头看向他,肖刈脸上粲然一笑,朝着管予缓慢地走了过来。
途中一个被砍得血淋淋的男人正艰难支撑着要起来,肖刈轻瞥了一眼,提起脚就是一个狠踹,那男人一下被踹翻了过去,可是还不够,肖刈呵呵笑了两声,走近又补了一脚,不知道踩得哪里,但那凄厉的惨叫声却让人毛骨悚然。
管予惊骇地瞪着站在眼前笑容迷人的肖刈,在街上匆匆一瞥印象深刻的右手臂上的伤口竟然还淌着血,整个右下臂都已经被血染红了。
管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喉咙阵阵发干,急忙把视线从那手臂上移开,后退了两步,视线飘移着低低说了声:“再流下去会死人的。”
肖刈不当回事地笑笑。
伊罕看了眼管予,招手让身后的人给肖刈作了紧急处理,跟身边的大汉低声交代了什么,就让一直守在管予身后的人押着挣扎不休的管予上了车。
目送伊罕的车离开,耳边还回响着管予的叫喊声,肖刈在黑夜中低着头轻笑了声。
“肖少,伊少让我们送你到吴医生那。”
微微点了下头,刚抬脚要走,忽然从哪里传出手机铃响,看了眼旁边的两个大汉,齐齐摇了摇头。
循着铃声找到了被主人遗忘在墙角的手机。
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肖刈盯着手机屏幕上一直跳跃的“大帅哥”三个字。
嘲弄地弯了弯唇角,点开。
“你在哪?这么晚了,我去接你。”
“……呵。”肖刈笑,也不理会那边的人什么反应,径自说道,“跟我们玩着呢,不回去了。”
“你是谁?管予呢,让她接电话。”
“你又是谁?”
“我是她男朋友!”
“呵呵……”很好笑一样,肖刈一直笑,“原来是男朋友呀。真不好意思,管予呢,没空,玩得正嗨着呢。”
“让她接电话!”
肖刈一脚踢开倒卧在脚边的血人,向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走过去,“没空跟你废话,我也嗨去了哦,拜,管予的男朋友!”挂掉电话,钻进车里把手机直接扔椅上,“开车!”
三十二
肖刈那脸色已经比他身后的白墙更白了。
失了血色的双唇还维持着嘴角上翘似乎还在微笑的美好弧度。
吴期淡淡地瞟了一眼,手下把白色纱布裹缠得更加紧绷。
那个弧度像是突然被冻着了一样,绷紧的线条硬邦邦的似马上要碎开了般,这般僵了片刻,不久后竟又盈盈翘了回去。
特么的,这姓吴的是要废了他的手臂吧?!
姓吴的扔了手里的小剪子,依然是那个颓废邋遢的死样子,垂着眼帘盖住那双永远看不到生气的死鱼眼,慢吞吞地站起来,慢吞吞地朝一边的大汉伸出手。
接过报酬,看都不看一眼就扔进墙边一个罩着黑色塑料袋的桶里。
“不送。”
姓吴的洗了把手,边擦干边睨着肖刈,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肖刈也不废话,换了大汉递上来的干净衬衣,直接就出了门。
脚刚踏出来,后面就是“嘭”的一声门甩上的巨响。
肖刈微转过身看了眼还在发颤的铁门。
听伊罕讲过,这个吴期是留过学的,耍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手术刀,他自己也不幸亲身体验过,医术没得说,只是单就这么个人,那可真让人恨不得马上弄死他!
勾了勾唇,特么的他现在觉得他的右臂痛得要死!
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反正是被伊天海捡回了一条命,身体好了后就一直呆了下来,给伊家上上下下连带后院养的猫啊狗啊什么的看看病救救命,看着就像在报恩,可是每次不管是咳嗽还是流个小鼻涕,那的巨额诊金能再坑人点不?而且,要遇的是上门看皮r伤的,那绝对是黑心黑肺黑肝地给你直接下个黑手,好似杀父仇人的就差没直接把人整死。
肖刈记得很清楚,他来过三次,加上这次,四次。
姓吴的耍得那些小动作他都清楚,心里也记着!对头,他肖刈可不就是个特别记仇的人!
让他记忆特别深刻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他被人捅了一刀,伊罕把他背到姓吴那里,他以为他要死了,那时的他,还特么的忒蠢真稚嫩来着,哭得那个凄惨,而姓吴斜着眼看他的那眼神,他死也不会忘记。
吴期,等着瞧吧!
“呵……”肖刈抬头看了眼乌黑的天际,“啊,又下雨了。”漫不经心地低喃了句,肖刈坐进车里。
“肖少,回你的住处?”
m着硌着他了的手机,拿在手里,盯着那安安静静的黑色屏幕瞧,是他先前烦了那不死心的一个又一个来电直接给关了机的。
抛接了把手机,肖刈看向窗外,问:“阿罕带人在哪儿庆祝?”
“在金鼎别墅。”
“去那里。”
被叫醒的时候人非常疲倦,浑身乏力而酸痛,扶着沉重的脑袋下了车,一下车就清晰听到别墅里传出的嘈杂声,轰天的音乐还有男人的大笑和女人的尖叫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