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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头了,他上哪儿哭去?
于是这晚,温玉终于说出心中所想:“长恩可知一物?”
祝长恩道:“温玉是说那种像玉的美石?”
温玉点头:“这会稽山上多金玉,但山下却多,如今唯有一计,以充数。”
祝长恩沉默不语。
“此举冒险很大,但是九千斤玉石里混入一千斤,也不容易发觉。”温玉继续道,“长恩,实不相瞒,我本非凡人。”
这句话若在两人初识时说出,自是惊世骇俗,但是温玉异于常人的美貌和皮肤,轻而易举指出玉矿所在,还有孤身一人能在山中生活,都让祝长恩有些猜测,此时听闻温玉坦白,也只是愣了一会。
温玉道:“我可以将施上障眼法,你此去京城,十日之内离开,返回这会稽山,我在这里等你,从此长相厮守,再不管凡尘事务。”
祝长恩软倒在温玉怀里,“好,我快去快回。”说罢抬头,看着温玉满是爱意:“你是玉妖对不对?”
温玉却不答他,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三日后,祝长恩带着万斤玉石返回京城,大殿之上向圣上复命。
圣上远远看了那堆积如山的玉石一眼,很是满意,遂道:“祝爱卿于玉石上造诣匪浅,既然如此,那便负责将玉石打磨,去粗取,这几日便把玉屏风做出来。”说罢让身边大太监呈给祝长恩一张图纸。
“这……”祝长恩顾忌着跟温玉的约定,下意识的想要推辞,然而对上圣上骤冷的面孔,只好跪下领旨。
返回家中的祝长恩翻出祖上的笔记,现学现卖的指挥工匠制作玉屏风。
玉屏风做成之日,刚好是第十天,交过差的祝长恩来不及拾行李便要出京城,却被拦了下来。
原来他带去会稽山的士兵中有人发觉在山下开采的“玉石”成色不好,可是回京之后却没找出差别来,直到今日终于被锲而不舍的他找到了,立马禀告了圣上。
欺君之罪,即刻问斩。
被押上刑场的祝长恩想到自己因为这样一个昏君的决定即将丧命,而温玉远在会稽还在等他,一时怒上心头,破口大骂,气的亲自监斩的圣上手一挥,下令道:“给朕把他五马分尸!”
然而就在此时,妖风四起,跪着的祝长恩感到腰上一紧,视野再次清晰却是在会稽山上,那座茅屋里。
温玉从背后环抱着他,“若不是我担心你前去看了看,你我就要天人永隔了。”
祝长恩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死里逃生的激动让他本想紧紧拥抱温玉,却看到他苍白的脸色。
“温玉……你……你怎么了?”
温玉惨然一笑:“这会稽山一点玉石也没有了,我便没有了灵力依托,这次救你,已是拼尽全力,所以……”
祝长恩害怕的抚摸着他的脸:“怎么会,玉矿没有了,你就……”
温玉用手捂着他的嘴:“在这最后的时刻,你便让我做个风流鬼吧。”
次日,以为温玉已经灰飞烟灭的祝长恩哭着醒来,却见到温玉好端端的睡着,于是把人摇醒质问。
温玉昨晚餮足的很,祝长恩那是极力配合,什么姿势都摆的出。温玉满足一笑:“没有矿藏便会死是真的,只是我是妖,不是玉妖啊。”说罢趁着祝长恩发火之前换上一脸的凄惨,“长恩不会因此嫌弃我吧?”
祝长恩没有发出来的火被压了下去,扭过头去道:“我若是喜欢玉石,早就继承家业了,用得着被那昏君赶鸭子上架么?”
“那便好。”温玉将人搂进怀里,拍着自己的胯间,“毕竟我这势,可比玉势让你爽多了。”
“你……”
再一次被做到昏倒的祝长恩在意识脱离前狠狠想到:总有一天把矿给他挖光!
第八回通判
柳州城有位通判,断案最是公正无私、铁面无情,任何案件到了他面前不出十日必然破案,虽然名气上达天听,朝廷多次下诏要让他升迁去做刑部尚书,都被这不爱名利的通判拒绝了。是以更加得百姓爱戴。
这一日要审理的是一则偷盗案,街上十余家商户柜台里刚的钱都不翼而飞了,而且是同一天,还是在白天,各家都觉得奇怪,于是加强了警惕,结果接下来一连三天,都是在白天丢了银子!
于是商户们满大街的找嫌疑犯,一个外乡人就被盯上了,加上他花钱大手大脚,就被扭送到了府衙。
“威武”两排衙役低沉威吓,棍子敲得密集如鼓点。
商家的代表张老板行礼:“周大人,此人便是嫌犯。”
只见被他扭着衣领的年轻人捆了绳子,兀自挣扎不休,被张老板狠狠一拉,同时在腿弯处踢了一脚,跪在了地上。
年轻人刚想起身,便听堂上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跪下。”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人莫名的想要听从,不敢忤逆。
张老板见他安分了,得意的笑了下,岂知堂上又是一声:“张老板,见到本官,不必下跪么?”
张老板闻言脸色一僵,赶紧跪了下来。
年轻人哈哈一笑,被张老板狠狠一瞪,张老板三言两语将这几日的失窃禀报,并且列举了年轻人的种种嫌疑。
年轻人一直是以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听着,待他说完,更是打了个哈欠。
堂上的通判听完之后,问道:“下跪何人?”
年轻人懒懒道:“你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就让老子跪着?”语气甚是嚣张。
“呵,”通判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轻笑,“你若想站着便站着吧。”
年轻人听了,虽然奇怪这个官怎么会这么说,但还是试图自己站起来,只是身上的绳子捆的实在太密,他双腿双脚根本使不上力,反而躺倒在地,跟虫子一样扭来扭曲,别说站起来,连跪着都做不到了。周围是一片压抑的笑声,年轻人面上一红,索性就躺着了。
那通判道:“下躺何人?”
这次可是他自己躺下的,此问便不可不答,于是不情愿的道:“老子叫葛锦。”
“哪里人士?”
“平洲。”
“到此处所为何事?”
“游玩。”
“所带盘缠几何?”
“花不完。”
“并未在柳州城经商?”
“没有。”
通判下令:“来人,上手铐,下狱。”
“凭什么?!”那年轻人大叫,却被衙役按着解了身上的绳子,手腕被铁环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