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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夜雀衔来食物,渴了就有绿藤用叶子盛来水。直到某天,一支箭从窗口射入,扎伤了她的翅膀。”
第三页,稚嫩的蝶翅上开了个豁口,却没有流血。
“灵往外望,塔下站着一个骑马背箭的人类小孩。小孩说他要建一个国家,首先要征服第一个随从。他听说灵会很多种魔法,就来找她了。”
第四页上,画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孩。
“小孩下了马,顺着绿藤爬上塔。灵的翅膀受了伤,无法使用魔法阻止他。小孩的话很多,一直围着灵说来说去的,说自己的理想,说自己的征程,说自己的爱好。”
第五页上,塔顶的小房间里,小孩踞坐在灵身边,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最后他说,我的国家才刚建立,如果你愿意跟随我,你可以随意挑选职位,可以当王后、侍从、大臣、祭司和百姓。灵告诉他,如果你能让房间里这朵花绽放,我就做你的王后、侍从、大臣、祭司和百姓。”
第六页上,画着那朵闭合的花。
“小孩听了,用随身携带的剑斩下了绿藤,用背后的箭射下了夜雀,当成肥料滋补那朵花。花果然绽放了,花瓣有蓝有红有黄,五缤纷的,就像太阳的光。”
第七页上,画着那朵漂亮的花。
“可他回过头时,灵却死了。”
第八页上,画着蜷缩的白衣小人,头发挡住了脸,翅膀萎缩着挂在脊背上。
“原来绿藤是灵的血管,夜雀是灵的心脏,整个塔是灵的身体。塔中的养料只够维系灵的生命,养分全给了那朵花,灵便死了。”
第九页上,小孩愤怒地拔起了那朵花。花依旧开得很艳,五的瓣亮晶晶的。
“小孩跑出了塔,去找女巫。女巫告诉他在世界的尽头有一片海,里面漂着代表每个生命的星星。找到灵的那颗再带回来就能救她了。”
第十页上,画着黑袍的女巫。
“女巫说灵迟早要被那朵花吞没的,没有必要救她。小孩摇头,他说他要救他的第一个臣民,他要救他的王后,他的侍从,他的大臣,他的祭司和他的百姓。”
“小孩踏上了征程。他要经过九十九座山,九十九条河流,九十九片沼泽才能到达星海。到达星海后,他得找遍九千九百九十九亿颗星星才能找到他要的那颗。”
第十一页,画着小孩的背影。在崇山峻岭之后,有微弱的光在闪烁。
再往后就没了,故事戛然而止。
“结局呢?”
西尔维亚翻着图画书,有点唏嘘。
“没有结局我们就来补一个。”维德兰站起身,在旁边的杂物里翻找了一阵,找出来了一台破旧的星象仪。
“维维?”
“启动它。”
西尔维亚有点疑惑地照做。她扭了扭星象仪的轴,将魔法注入进去,星象仪亮起来,投影出无数运行的辰星。整个房间被虚幻的星光充填,或明或灭,周转有序,映着肆意漂浮的尘埃,像一片荒蛮的宇宙。
“我们帮他找到那颗星星就行了。”
维德兰注视着星象仪,眼中清晰地映出闪耀的星海。
“你知道是哪个?”
“嗯。”他伸手探入星海,拢住一颗小小的行星,“是这个。”
那颗星星在第三重黄道宫边上运行,是代表西尔维亚生辰的那颗。
“维维……”西尔维亚抬头望他。
“是这个,”他又重复了一遍,西尔维亚的身影映着光,在他的视网膜上投下清晰的剪影,“我要这个。”
西尔维亚腰酸腿软地回到住处时,负责照顾她的女官已经照例送来了餐点。
她送完后却没有走,就坐在餐桌边,双手规规矩矩地摆着,紧绷的下颔线条严苛得令人发指。
西尔维亚想起昨天自己就是被她打晕绑去扔在女奴中的,顿时心存芥蒂。
“坐。”女官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西尔维亚坐下,瞄了眼还冒着热气的食物:“有事?”
“殿下,您觉得维斯特里奥为什么会要您来这里?”
“当人质?”
“看来您没有听懂我的话,”女官冷淡地将眉皱起,“我是说,您怎么会认为自己拥有抵押报酬的价值?”
“……”
“这样的,皇储殿下想要您,女皇同意了,才让您来这里。”她支起下巴,嘴唇轻抿了抿,吹出一口气驱散了茶杯里的热雾,“但现在的问题是,女皇陛下不介意自己的儿子多一个玩具,但很介意后冠未经自己同意被转给他人。”
西尔维亚酝酿了一下言词:“所以……嗯,她让你来提醒我打消非分之想?”
“当然不是。”女官即刻否定,她推了推餐盘,“您先吃东西,要凉了。”
西尔维亚点点头:“我在宴会上吃过了,现在还不饿。”
“是吗?”她嗤笑了一声,支着下巴的手柔柔地放回膝上,“这样也省时间。”
门一下子被打开。
外面站着数个侍卫。
笼中花混乱宴会【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二分音)|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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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花混乱宴会【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二分音)笼中花混乱宴会
“送您回国。”女官站起来,抚着鹅绒裙摆,双手交叠放在腰带上的绸花上方,欠身的动作不紧不慢。
西尔维亚在周围环视一圈,视线依次掠过桌面、窗户、地毯和侍卫腰间微微开鞘的长剑,最后停在女官那两只被皱纹淹没、只露出一条缝的棕眼睛上。
“我觉得……”西尔维亚握起餐具,对她笑了一下,“还是让我吃完这份餐点吧,浪总是不好的。”
女官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西尔维亚用叉子叉起蛋糕上一颗樱桃,视线忽闪了一下,抿起嘴唇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
西尔维亚的视线滑过门口,又迅速拉回来:“您知道‘非礼勿视’吗?怎么说呢……我现在勉强还算一个公主。”
女官凝实的嘴唇线条动了动,弯出一个浅到不能再浅的弧度。她对门口的侍从比了个手势,侍从立刻退出去关上了门。
“现在满意了,殿下?”
“多谢。”西尔维亚低头盯着樱桃破裂溢汁的果皮,放在桌下的那只手抓紧了蕾丝裙摆。
对面的女人一直盯着她,视线很有压迫力。但一个人的监视总好过一群人的监视。
她缓慢地用餐,每一口都咀嚼细致,另一只手藏在桌下,在桌底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