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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半空的心才渐渐落回肚子。
其实这次来的日本兵也不多,三十多个,但是胜在装备良,出其不意,没有无手之力的家属自然死的很快,土匪们受到牵绊,也就落了下风。
现在慕倾倾这支生力军一来,形势猛然好转,众人见一个只凭一把匕首的小娘们都这么勇猛,他们这帮大老爷们怎么可以被比下去,很快,形势开始逆转。
尘埃落定后,大家才舒了口气。
陈麻子的伤看着严重,可只要把子弹取出来,养一养也就没大问题了,慕倾倾以前在安佐那个世界时倒学过一些对待枪伤的处理经验,帮他取了弹再敷上药包好再帮寨里其它人处理伤口。
众人想不到陈麻子随便抢的一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看着娇娇弱弱,杀起人来可一点儿都不含糊,更甭说还会治伤识药。一个个看向陈麻子的目光都带羡慕嫉妒恨的意味。
大当家当下拍板道:“以后温妹子就是我们盘龙寨的大恩人,谁要是敢欺负她,老子第一个不饶。”
经过这件事,慕倾倾在寨里的地位水涨船高。也知道了这次日本人攻打山寨的始因。原来是二当家一时冲动跑去杀了一个日本小军官,这才遭到了报复。
对此,她表示无法理解,逞一时英雄累全寨人跟着遭殃,这是莽夫行为,但他已经死在日本人手里了,死了亲人的众人也是有气无处撒。
寨里死伤惨重,一度气氛低迷,怕日本人报复,寨里众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尽快离开奉天。这次战斗伤亡惨重,只存活下十多人,好在都是青壮年,养了三天的伤,勉强可以活动。
此时的火车票已经被炒到了天价,老四最是人模狗样,由他去买票,也是他的能耐竟真的搞到了十几张,但是没有去北平的,只有前往哈尔滨的票,齐齐哈尔就齐齐哈尔,至少那里还未沦陷。
大家简单的整理好物品都把自己装扮成难民就出发了,不少人回望山寨,目露惶惑惆怅,只片刻就拾好心情,毅然决然的迈步下山。
所有人穿的都和老农民没两样,可为什么他们看向她的目光这么奇怪呢?慕倾倾摸摸自己黑漆漆的脸,她能想到用灰抹脸也是很聪明的好吗?再看看自己尽心思装扮的这身麻黑夹袄,踏着双蓝花布鞋,头上也用一块蓝花布着头,胸前斜背着一个蓝包裹,谁要是看上这样的她,那人肯定眼睛被鸟啄瞎了。
她多不容易啊,把自己搭配的不伦不类又土鳖,咱这是丑也要丑出境界好吗?
心情不好的她拧了一把表情怪异的陈麻子,“你为什么也要那样看我?是不是嫌我丑了?”
陈麻子若无其事的任她拧,轻轻咳了一声,粗着嗓子道:“老子媳妇儿穿啥都美的像天仙,这样子很好看,太好看了!”说到后面眼神有点儿虚。
“哼……”
“老子发誓,绝对真真儿的!”
“哼……”
对於他叫她媳妇儿也没有反驳,自上次她毅然站在他们身边一同击杀日本兵后他的称呼就从婆娘改成了媳妇儿,称呼而已,她也懒的纠正,毕竟在一众盘龙寨人的眼里她就是陈麻子的媳妇儿。
在慕倾倾和陈麻子两人的插科打诨下,背井离乡去逃命的气氛倒是少了些。
一到火车站,慕倾倾就菊花一紧,这人山人海挤挤攘攘的,分明是春运嘛,经过万分努力,一行十多人终於混上了开往齐齐哈尔的火车。
多年的匪盗生涯,盘龙寨众人家底还是颇为丰厚的,在偏远的西城区租了一个大院安顿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北方的深秋越来越冷,慕倾倾这只南方狗裹成了一团还是冻的瑟瑟发抖,陈麻子见她这样怕冷,买了许多柴火堆在柴房备用,保持着炕上的火不断。
这天山寨里又一次闹腾开了,大当家拿到了一份报纸,代理黑龙江省政府主席,军事总指挥的马占山向全国发表了《抵抗宣言》
“当此国家危难之秋,三省已去其二,稍有人心者,莫不卧薪尝胆,誓救危亡。虽我黑龙江偏居一隅,但尚称一片净土。而后凡入侵我江省境者,誓必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当几个大汉听到这则消息时,无不落泪,他们虽是土匪,却也是中国人,谁他妈的又甘愿做亡国奴,其实离918才一个月,可他们仿佛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
陈麻子回到屋里的时候,脸上泪迹末干,配上他那脸凶悍的脸,倒显得有几分怪异。
紧紧搂住自己的小女人,九尺大汉身带哽咽:“媳妇儿,媳妇儿……”
能让这样凶悍的土匪都哭了的,事情定然不小,慕倾倾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陈麻子把马占山发布的抵坑宣言说了一遍。对於这个历史细节慕倾倾不太记得,心里也高兴,笑道:“这是好事,应该高兴。”
沈默良久,慕倾倾只听头顶传来一道沈闷却坚定的话语:“我要去参军。”
看着这样的陈麻子,仿佛听到三省大地数十万不战而退,在山海关,在长城外屈辱蛰伏的东北汉子,随着马占山这一振臂高呼,咆哮而起的怒吼声。
这怒吼如一阵狂风将席卷整个中原大地。
可她知道东三省沦陷是必然的事,他这一去怕是九死一生,虽然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可天天在一起,就算是条狗也会有些感情,更何况是人。
“又不缺你这一个,又何必……”还未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自私了。
陈麻子虽也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味儿,可心里却被狂喜冲翻了天,媳妇儿终於会主动关心他了,捧起她的脸,俯身一阵没头没脸的狂亲。
被糊了一脸口水的慕倾倾踢了他一脚,“你不知道你这胡子人的很啊!”
挨踢的汉子嘿嘿一笑,心情飞扬,“你总叫我大胡子,我要是剃了,你叫起来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嘛,走,媳妇儿,咱亲香亲香。”尔后将她一个拦腰抱起放到炕上,庞大的身躯顺势压下。
对着那红艳艳的小嘴儿就是西里呼噜好一顿吸吮,小小的丁香软舌在他大舌的包围下很快弃械投降,由着他吮吸挑动。
这一次,慕倾倾最为乖顺,由着男人在她身上东摸西摸也没有拧他,反手搂住他,两个人在炕面上来回几个纠缠便已经赤裸的坦呈相见了。
这段时间慕倾倾顾及陈麻子有伤在身,他的求欢全都被她拒绝,现在见到她这么温顺的任他脱衣抚摸,心情大悦,大嘴叼住一颗奶头狠狠吸啃,湿热的舌苔在奶头周围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