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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象。
慕倾倾从马车里下来,觉午后阳光曛暖,便也没带幂篱,可书斋里只寥寥几人。她低声问道:“掌柜的,今日为何人这般少?”
掌柜指指东南方,“这不是端午嘛,大伙儿都去洇水湾观龙舟赛了,姑娘有空不妨去看看,热闹着呢!”
原来又到了这一年的赛舟节。
慕倾倾眼睛一亮,随即又是一黯,一旁随意翻着书的洛泱放下书,随口道:“想去?”
慕倾倾玉葱似的手指又开始绞纱裙,目光却殷殷的看向洛泱,眸中含义不言而喻。
她本来是溜出来逛书斋的,不想刚出府就遇上了洛泱的马车!
这傻丫头!
洛泱低低的笑,“别绞了,时辰尚早,去看看也成。”
“嗯!”
这一声“嗯”,婉转柔媚,隐含少女的羞涩,然后唇边漾起的笑涡,格外柔美。
洛泱有些走神,气氛又有些莫名诡暧。
“父亲!”
听她唤他,洛泱幡然回神,知自己失态,不由眉峰略蹙,又侧眼望了慕倾倾一下,却恰触上她探过来的目光。
犹是同往常一样,湛若清泉,他不动声色地挪开眼,“走吧。”
马车驶了半个时辰,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嘈杂喧闹声,停好车,想到她和洛泱的身份,慕倾倾带上幂篱,跟在他身后,外围有许多小贩卖着各类吃食和小玩意儿,如合欢汤,驴打滚,糖火烧,银钗,香帕,胭脂水粉。
慕倾倾走到卖糖人的摊前,好奇的看着摊主手法惊奇的捏起一个个惟妙惟肖的糖人。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洛泱道:“喜欢就也捏一个。”
确实是挺喜欢的,又是难得出来玩,慕倾倾没推拒,撩开幂篱让摊主照着她的模样捏。
摊主眼中惊艳,道:“小老儿捏糖人几十年,您夫妻二人这般的样貌还是头一回见到,夫人,可要给您相公也捏上一个?”
闻言,慕倾倾脸羞的红红的,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摊主的话,不安的看向洛泱。
洛泱脸色如常,温和道:“不用了,给她捏一个便好。”
糖人捏的很快,慕倾倾拿着艺术品一样的糖人可舍不得吃,前面人群熙攘,摩肩接踵,因方才摊主的误言让她有些局促,心神恍惚间不被人挤的脚步踉跄。
洛泱眉心一皱,走到慕倾倾身侧,手肘隔开人群的挤压。
这时,一波人从面前涌来,情急之下,慕倾倾覆上洛泱的手,以被冲散。
五指相触的瞬间,洛泱如被火烫,倏然回手,许是动作幅度过大,慕倾倾脚下一踉,眼看就要跌倒,洛泱来不及多想,一把揽过她的腰,拥在身前。
腰肢细软,盈盈一握,甚至可以想见它在床上扭动时的风情。
她微仰下颌望着他,隔着幂篱薄纱,依稀可见秀美的轮廓。
洛泱手心渗出了汗。
远处一连片叫好声,让他们两人回了神,都意识到了他们动作的不妥,洛泱将手改为虚搂的将慕倾倾护着,一直到看龙舟赛的护栏前。
春日灿阳斜落下来,映亮了他一肩浅尘,黑褐色眼眸如同琥珀一般,清隽耀目。
他的到来使得周围看龙舟的女眷纷纷将目光投向他,娇羞着脸,以帕抵唇,窃窃私语。
慕倾倾心底突然升起一种与有荣焉的别样满足感,身子不由往洛泱旁边靠近了两分。
一名蓄有美须的中年男人过来招呼道:“洛侯怎也来观龙舟吗?陈某在案头设有画舫,洛侯不妨带您家眷去坐下看。”
洛泱看了看颇为毒辣的太阳,“泱叨扰了。”
中年男人敛袖躬身,“哪里的话,洛侯肯赏脸,陈某求之不得,洛侯请。”
☆
画舫分上下两层,雅的厢房里香茗美酒早已备好,从打开的窗棂能阔朗的看到外面龙舟赛况,那些摇舟的汉子们上身只穿了一件无袖短褐,两臂肌肉鼓囊囊的,沁着汗渍,在阳光下充满力量和野性的美。
慕倾倾看着,觉得有点儿渴。
洛泱坐在案几前,视线落在窗边撩起幂篱纱,双眸晶晶亮盯着那些赛手身上的少女,略不可查的蹙眉,“且先过来喝杯茶,窗口热,别染上暑气。”
侯门妻14快穿之倾色撩人(小乖怪)|popo原创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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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倾倾想了想,笑着给洛泱行了个福礼,提起裙裾盘坐到了他的对面。
洛泱将盛着热气腾腾的茶盅朝她推了推,笑道:“明前的碧螺春。你尝尝。”
香味清冽,汤色清澈,回味生津。
慕倾倾偷觑了眼随意席地而坐的洛泱,与她说话的时候尾音有些低沉,音节有些拖,如琴弦的余音。偏他神色自然随意,从容磊落,一派风光霁月的模样。
茶是好茶。慕倾倾喝了一口却感觉更热了。
见案几上还有一盅白开水,端起来一口饮尽,入喉火辣呛口,这哪里是什么白开水,分明是酒。
洛泱伸出去阻止的手晚了一步。
慕倾倾两颊飞快起了娇艳的桃红,红唇鲜艳,水眸泛着丝迷离,“父亲您怎么也不提醒我。”
抱怨的语气透出女儿家的娇憨。
洛泱摊开他的手,语气无奈,“来不及!”
“……”慕倾倾的脸非常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酒上脸,整个人有点飘忽忽的,就是思维也比平时慢了许多,这具身子却是个沾不得酒的。
慕倾倾有些不自在,站起身给洛泱斟了杯茶。
那花纹美的裙角微微扫过洛泱的手背,他手指动了动,握起又松开。
太近了,近到他微一抬手就能触碰到她的脸颊,那上面有一层光艳的嫩粉。洛泱想,是不是碰一下真的会拭下一层花粉。
他手指抬了抬,又放下。
不……这太危险了。
他不能。
忽然,洛泱的袍袖被她拉住,“父亲,房子在转……”
随即,慕倾倾的身体向下倒来,洛泱迅疾接住,身体顿了顿,抱了她往旁边小榻上走去,怀里佳人柔若无骨,体香幽幽。
洛泱觉得自己喝进去的茶也都变成了酒,在血管里沸腾,几乎要连血一起烧将起来。
他吐了口浊气,将人放下后用屏风隔阻了视线,再去将窗纱拉上。
他到底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做不到无动于衷。本以为穿上道袍做了清修修士可无欲无念。
可他还是起了色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