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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手指骨节凸出,上面有不少伤口。
一切看起来都很寻常,寻常的男人,甚至说不上好看,寻常的活计,枯燥到乏味。
可慕倾倾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再细看,她发现这人身体是倾在木架上的,以左侧身体为着力点,按常理,做这个活儿应该用一只脚支地,一只脚踩到木架为支撑,可这人却没有,难怪她看着奇怪。
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原主一直缩在自己的壳里,对周遭的人或事漠不关心,不知道也讲得通。
许是察觉到目光,男人转过脸来,与她对视上。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死寂,干涸,幽深,空茫,都不足以形容,就像一座枯井,扔进一块巨石也荡不起一丝涟漪。
男人只看了一眼便转回脸,继续做自己的活计,好似门口站着的是一棵草,引不起他半分兴趣。
本来要走的慕倾倾脚步顿在那里,看着男人的做活,接着,她做了一个她自己都预想不到的举动,她走了进去。
棚里有两头牛,被绳拴住躺在地上睡觉,墙角有一块木板,上面散有和破布差不多的衣裤,板下铺有一层稻杆,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他的床。
另一边墙角堆砌着几块熏得发黑的石头,上面架着一口缺了几个口的陶罐,用陶罐煮东西好不好吃两说,还时力。
这男人比起她来还要落拓的多。
慕倾倾那点子小郁闷意外的被抚平不少。
棚里倒是有一张小板凳能坐人,她也不客气,脚一勾,将板凳勾到身后,稳当当的坐下。
她看着他。
他拉着锯刀。
谁也没有开口。
只有锯子拉木头发出的“哐哧哐哧”声,显得杂沓沉闷。
空气里木灰弥漫,原木香压制了牛骚气。
天色从浅灰变成了暗黑,秋冬天黑的早,慕倾倾估算着现在应该是六点左右,她是五点左右出门的,也就是说,她和这落拓到极点的男人耗了大半个小时。
细想来,真有些不可思议,也不是她的风格。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犯起了执拗,就这么和他耗着。
天彻底黑透,庄河眼皮抬了抬,又垂下,对面的女孩像屁股黏在了凳子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放下锯子,说:“出去,我要休息。”
终于肯说话了,她还以为这人会这么和她耗下去。只是这嗓音,怎么说呢,低沉,醇厚,就像经年的陈酿,沉淀出难以言喻的磁性。
慕倾倾站起来,走近两步,问他:“你木工很好吗?”
他重复,“出去,我要休息。”
这似乎是一块硬骨头,到底有多硬呢?她指尖轻轻摩挲,看向他,忽然笑了,靠得更近,阴影挡住了他所有光线,“身材不错啊。”
没有回应。
她又说:“我要是不出去呢?”
庄河垂着眼皮,还是没有开口,拿过打磨好的木杖,绕过慕倾倾,用右手拄着,走到墙边石头垒的简易灶上生火烧水。
也在此时,慕倾倾才知道这人的右腿是残疾的,屈着往外撇,走路时右脚拖地,完全是靠左腿支撑。这也解释了刚才她觉得不对劲的原因。
她站在那里没动,看着他把水烧开,扔进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用长筷搅了搅,然后用一把大木勺舀起就往嘴里塞,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慕倾倾忽然觉得没趣起来,见鬼了吧,居然和一个半残废近乎神经质的耗时间。抬步往棚外小径走去,走出门槛,不受控制的回头,微弱的火光里,男人弓着身体靠木杖支撑,大口吞咽食物,侧着看,那鼻梁格外的挺。
除了身材,也就这点看头了。
错了,身材也没有什么看头的。
这次,慕倾倾没有再停留。
回到家里,杨林比她先回来,见了她也没说话,看她进了房间,他才转身回房。
那个他6
坐上床,慕倾倾开始运行内功心法,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心浮气躁。
眼前兀自浮现一双眼睛,如枯井的死寂。还有那一条腿,走一步拖一步。
细想想,他也是个可怜人。可谁又不可怜呢?只不过每个人所承受的不同罢了。
在床上静坐片刻,效甚微,索性起来趿上鞋去灶间舀碗水喝,迈出房门,忽然迎面碰上一具温热的身体,气息她熟悉,是杨树,“大哥?”
杨树回扶在妹妹腰上的手,“怎么还没睡?”
“嗯,大哥不也没睡。”慕倾倾随口应道。她往前走了一步,黑灯瞎火的,脚不知被什么绊了下,身体失去平衡的向前扑去。
再次扑到杨树身上,这一下,比之刚才更贴实,杨树一愣,正琢磨方才手底的细腻,还未有反应,又来了一下更贴实的接触,这时候的人晚上睡觉一般是舍不得穿衣服的,怕磨损。此时,杨树上身赤裸,慕倾倾也只是背心裤衩,这一贴,胸前的那一处敏感陡然磨压到对方硬实的胸膛所在,两颗凸起悄然。
杨树自然察觉到了,身体一个激灵,忽地颤抖。拖着她腰的手像被电击麻了般,不听使唤,身体向后倾斜,想避开来。
慕倾倾手撑在杨树身上,手掌下鼓囊囊的一大坨,无意识的捏了捏,那里在变硬,大大的一条,热气从裤衩里渗出,掌心出了汗。
杨树一个急喘,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妹妹在做什么,全身血液一瞬间冲上头顶,他整个人懵了,本能的去推开她,又怕伤到她,就往后退,情急之下忘记了身后是方桌,腰一下磕到桌角。
杨树闷哼出声。
“大哥,你磕到哪了?”慕倾倾关心的问。
“没事。”
“你都痛了,怎么就没事。”她不由分说的伸手去摸。“是磕到腰了吗?”手却被杨树一把捏住。
淡淡的口息呼在他鼻尖,有种初秋雨露般的湿意。杨树侧身避开,声音带了严厉,“都说了没事,瞎闹腾什么。”
慕倾倾委屈,“我只是担心你。”
杨树喘不过气来,抿着起干皮的嘴唇,从她身边走过。
回到木板搭建的长床上,杨林和杨睡的深,杨树动作放轻在一旁躺下,才将憋在胸腔的那口气吁出,手掌里湿凉凉的,一手汗。
杨树眉弓深锁,裤裆里似余温还在,不听话的还在活跃,他手穿进去,缓缓的滑动,靠手解决在娶不起媳妇的单身汉里很寻常。
然而,不受控制的,杨树想象起另一只手覆上来,那种揉捏的感觉,以及胸口所触到的…两颗软乎乎的凸起。
欲望成倍增加。
杨树屈起腿,肌肉绷紧,加快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