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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死,他一点都不怕。
不!也许只能说是以前不怕,现在他却感觉诶一天都像是赚来的。还希望时间能再慢一点走过,好让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对顾君南的欣赏是什么。
不明不白的,当时把男人亲自送走的若有所失是什么。
现在不管什么时候见到,都渴望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自嘲又是什么。
很幸运。
第二天凌非就知道,自己从一开始被男人的吸引大概,叫天注定……
那样自己欢喜难受,别人却不知道的感情大概,叫暗恋……
被男人看一眼,装作毫不在意,心里却翻江倒海的情愫大概,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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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庭,是个老师。”矮个男人坐在顾君南的面前说,“今年都快四十了。”
“嗯……”顾君南看着王庭清秀面庞上极少的几条皱纹,笑了笑,“我叫顾君南。”男人没有说自己是干什么的,毕竟说出来也不怎么好听。
本来要来临检的要员,不知道为什么,早上没有来,但是整个监狱却还是处于‘做样子’的高度警戒状态。
顾君南还以为早上一到王庭估计就会被他儿子接走,可是没有。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庭的儿子都没有来,所以顾君南也就默许王庭跟着他。
像王庭这样一身书卷气息的人,在这样污秽的地方,算得上异常惹眼了,但大多数人都知道他有主了,也就没谁找茬。
出于莫名其妙的心理,顾君南觉得王庭和他很合得来,或许是都是那一类人,又或许是其他……
两人在吃中餐的时候才正式的认识了,简单的聊了聊日常,但都对自己身边的人一句不提。
“君南,你是为什么进来的?”王庭穿着的监狱服显得整个人很纤细苍白,但眼睛却很生动,“你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男人把有些糊了的饭用筷子刨到一边,低着头,听到王庭的话,摇摇头道:“眼睛看到的有时候不一定是真的。”
王庭一愣,看顾君南的眼神有点儿像是在看他自己的学生,说:“你说的很对……”
两人一直在食堂坐着,等其他犯人都差不多离开完了,他们才走。因为王庭显然不知道他儿子王煦为什么没来接他,所以在食堂等,以为可以看到他儿子,结果却没有。
顾君南什么都没说,就陪着王庭一起等。
食堂不允许犯人超过饭点带呆在食堂里,不到半个小时顾君南就不得不和王庭出去,今天下午是犯人的自由活动时间,顾君南和王庭说想会牢房里呆着,王庭颜继在偌大的操场上扫了好几眼,无奈的笑笑,然后说‘好’。
男人不是没有顾虑的,昨天他在洗浴室把那个大汉打了,肯定是不会没有后续的,自己的牢房附近有好几个狱警,到了那里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可惜男人想多了,昨天的大汉到现在还动弹不得的在医务室躺着,只因为一大早凌非昨晚就又教训了那个大汉一顿……
但是祸躲不过,在监狱里即便有几方势力微妙的持平,但总有一方会不爽另一方,王庭的儿子王煦进来有一段时间了,这一段时间估计很长,让王煦几乎成为这里默认的最不好惹的角色,监狱的大部分人都是支持王煦成为这里的老大,不过也只是大部分……
今天王煦被监狱长叫去,一上午都没有回来,各种猜测都有,另一个被支持的人根本没在意,但是等他看到在操场边缘的长廊上的王庭时,立刻把刚刚接到的篮球甩到一边,古铜色的肌肉汗涔涔的像是在滴水,他咧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把脸上的汗水随便用手一抹,让和自己打球的人继续打不要停,然后大步向顾君南两人走去……
“这不是王煦的小老鼠嘛,想去哪里?我来送你啊……”罗森的身高将近两米,站在王庭的面前像是一座山一样,瞬间将阳光挡完。
顾君南皱皱眉,知道这人定是宠着王庭来的,把王庭扯到自己身后,直视罗森道:“不用了,我会送他。”
罗森怔了一下,想了想,没有对顾君南话里的拒绝表示什么不满,倒是上下打量着顾君南,说:“我知道你,你身手不错。”
“谢谢。”顾君南拉着王庭就打算从另一边离开,但罗森身形跟着顾君南的步子也在移动,然后道:“那么快就走了?不再聊一下?”这话是对着顾君南说的了,显然他的注意力已经从开始的王庭转移到了眼前这个淡漠却强悍的男人身上。
说话间,罗森的手就和昨天的大汉一样搭在了顾君南的肩上,粗糙的大手就像是直接接触到顾君南的肌肤一样滚烫的像是烙铁!男人习惯性的反手想要扭掉身上的手,然后再一脚踹过去,结果下一秒却是罗森稳稳不动的一手擒着男人的手,一手握着男人的脚踝……
罗森挑衅的看着顾君南黑眸里的不可思议,然后拉着男人的脚踝慢慢抬高,直到顾君南一只脚笔直的站在地上,另一只几乎抬到罗森的胸前,罗森就放开了,然后说了句:“柔韧性不错。”
极富暧昧的话语,让顾君南听了脸都青了,可他却知道自己和眼前的人实力差距大到不止一点点!只好僵持着……
在操场上的犯人们由于又有好戏看,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自发的看向罗森那边,连口哨都吹起来了。
大家都看到罗森很轻松的接下顾君南的招,但只有罗森自己知道眼前充满野性的男人力道有多大!手都是麻的!
“好了,我就是想在王煦回来前好好帮他照顾他的小老鼠而已……”罗森慢慢的想顾君南逼近,“都是狱友,互相帮助啊……”
压迫感太强!
顾君南只在凌非身上感受到过这样凌厉的压迫感,捏紧了拳头,蓄势待发的时候,从他身后窜上来一个身影,在阳光下暗红的短发像是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让顾君南身形一顿,直直的站在他的身前,让罗森前进的步子慢了下来。
罗森危险的眯起眼睛:“怎么,凌非,你现在是站在王煦那边的?”
当初凌非进来的时候,罗森就有意让凌非选择是站在哪一边的,亦或者是自己独立。
凌非谁都没有选。
顾君南看到是凌非站在他面前,即便只留个背影都让他很诧异。他不觉得自己和凌非的交情好到这种地步。
但还没等他反应,凌非和罗森就一下子缠斗在一起,男人知道罗森是不允许自己的权威被挑衅,而凌非却是……
顾君南不知道……
他只知道凌非有伤!连走路都还不稳的人,背上的衣衫还有淡淡血迹,这样激烈的打架是不要命了吗?!
顾君南和凌非交过手,他以前就知道当初凌非没有尽到全力,可现在看来当初和他交手都只是热身而已!要不是他跑的快,估计早就完蛋了!
这边的哄闹很快引起在远处抽烟的狱警,四个狱警拿着电棒冲过来!众人一哄而上,挡着狱警,可最后凌非和罗森还是被拉开了,一人挨了一棍子,然后取消所有人今天的休息时间,都回去牢房呆着!
若是平时,这样的打架狱警也不会管,这里有他们自己的生存法则,大多是穷凶极恶的人,只要吊着条命就够了,但今天不定什么时候上面的人来检查,出了篓子他们可担待不起!于是只要象征性的一人给了一棍子,让他们安分点。
众人哄散后,凌非看都没有看男人一眼,自顾自的离开,顾君南看着凌非的右手一滴一滴的滴下某种殷红的液体,在光滑的灰白石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最后没半个小时,王煦终于出现,但是却多看了男人一眼,朝男人点点头,就把王煦抱走了。
采光异常糟糕的牢房顿时只剩下顾君南一个人。
一个人……
顾君南在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发呆,顾泽上一世就说过男人这样不好,虽然发呆起来的样子他很喜欢……
现在的顾君南却放空不了思想,他在王煦带着他爸离开后的五分钟也离开的牢房,唇形好看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眸底带着他自己都无法知晓的深意朝医务室走去……
当顾君南在医务室找不到凌非,到凌非牢房的时候,一字胡哆嗦了一下,识相的离开,留给两人足够的空间。
只见凌非和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受伤的手搭在床边,任由代表生命的血液挥霍在大地上。
凌非看到顾君南蹲在他身边,看到男人拿着绷带帮他的手缠好,看见男人要他把衣服脱掉,眼看看背上的伤……
“不用……”凌非感觉自己被包扎的手火辣辣的,视线却一直停在男人那沾染上他鲜血的手上。
“为什么不用?裂开了。”
凌非也说不清楚,他只是突然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从进了监狱后,知道自己错过了男人后,知道自己被判死刑后,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所以受伤对他来说,也没关系……痛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不用……”凌非挑眉不正经的笑笑,“我今天只是路过,顺便的,你不用管我。”
顾君南一巴掌扇在凌非的脸上,语气里透着失望:“凌非,现在在我面前的一定不是你,凌非不是一个恶鬼么?若是别人背叛你,抢了你的东西你应该是抢回来!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今天的事,既然你是顺便,我也不会谢你。”
“现在,我顺便看你背上的伤,脱衣服。”
凌非看着这样的顾君南却笑了……
于是当卞晨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
一个笑容邪肆的青年光-裸着后背,顾君南低垂着眼在‘温柔’的帮青年擦药,两人都没有说话,却和谐的让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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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凌非对顾君南的感觉从得不到又无奈的不甘变成了不到最后一刻就不放弃的信仰!
或许顾君南不知道,但凌非就是这样,只要找到一点点继续生命的意义,便又恢复成了以前那个嚣张又霸道的人。
凌非都已经开始计划自己逃狱了……
只要他能出去!只要他出去!所有的一切他都会抢回来!就和男人说的一样,他向来不是个认输的人,只是忽然迷茫着,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当然,凌非把自己未来的每一步都规划好了!而他颈后生命里的每一步,都有个叫顾君南的男人。
顾君南不知道这些,他只是看不惯凌非颓废的样子,所以当时才一冲动给了凌非一耳光,现在想来却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欠妥,毕竟凌非那么个骄傲的人,被自己打了,肯定会不爽吧,但一看到后来凌非眸子里点燃的神采,就不再多想了……
在监狱的日子,若是没有其他人的恶意找茬,总觉得漫长且无聊,男人感觉自己好像在这里呆了很久,其实却只进来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在食堂用完早餐,是囚犯的劳作时间,男人被分配到的任务是浇水,整个荒山上中满了小树苗,也有一片规模不小的向日葵,不知道是哪一任的监狱长突发奇想种出来的,现在就是安排男人去负责那片,和顾君南同去的还有王庭。
据说这是最轻松的任务了,男人以为是王庭的儿子王煦安排的,往王煦那边看了一眼,结果王煦却什么都没表示。
顾君南和王庭两人只负责浇水的工作,连水桶都是其他犯人打好送来的,送水过来的是身形微胖的人,男人只是远远的看那人送了谁放在葵花的外面后就离开了,也没注意,后来手中的水撒完了,去换一桶水的时候,刚好那个送水的人来了,剪的利落的短发远远看去衬得那人略显稚嫩,等走进了顾君南看清那人的面貌后当即愣在原地!
那人一边把水桶递给顾君南,一边扯开一个笑容,低低的喊了声:“南叔……”
顾君南立马反应过来,却还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樊月半!你怎么……”
“嗯,我进来保护你的。”
这么一说,顾君南就想起当时程权的确这么说过,可他没想到是樊月半来!而且……他竟然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的樊月半分明没有才认识时的圆润身材,只是微胖,显得壮实,一瘦下来,身高也显得高了不少。也怪不得男人认不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很少见到樊月半,就是最近一次见面,也是那天匆忙一瞥……
而樊月半面上说的轻松,平淡的说出自己是来保护男人的,其实本来被程权派来的不是他,是他要求的,程权当时微笑着问为什么的表情,到现在樊月半还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南叔,等午餐的时候和你说具体情况。”
顾君南看到那边的狱警有朝他们走来的趋势,点点头,然后接过樊月半手中的水桶,转身进入向日葵丛中。
而樊月半走到不远处后,回头看了看男人,那半身高的向日葵黄灿灿的簇拥在一起,而顾君南安静的的站在里面,好像时光都静止了一样……
这边的小动作做的很隐蔽,可惜还是被控制不了自己眼睛的凌非看到了,阳光下浅色的瞳孔盯着樊月半看了一会儿后,便移开视线。
凌非做的是最难,最苦的活,不仅是因为他被判的是死刑,而且也是因为陶朝那些背叛了他的人让狱警‘好好照顾’他。
一上午很快过去,在食堂上的铃声响起的时候,狱警就马上吹了口哨,让犯人们集合,然后点名,最后再解散,让犯人去食堂吃饭,吃饭的时候狱警的人数会少些,就只是在门口站了两个,其他的则是通过监视器来监视。
午餐的时间笼统的来说还是相对自由,顾君南一进入食堂,就向早就找好位子的樊月半走去,敲了敲桌子,然后去打饭,而凌非则是一直跟着男人,对此男人只是表示疑惑,并未排斥。
最后当然是三个人坐在一块儿。
樊月半见过凌非,看到凌非和男人走的那么近,惊诧着看向顾君南。
男人看了一眼坐到自己身边位置的凌非,以为樊月半是在问这个人能不能相信,便说:“他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凌非听到男人还挺信任自己,眉峰微微一挑,嘴角上勾。
樊月半装作正常聊天的样子,一边用筷子夹着餐盘里的土豆,一边道:“权哥让我告诉你,让你最多在等一个星期,他会把你救出去的。”
“……嗯。”顾君南点点头,心里却又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当时我进来前,程权说了好带我见顾泽,都过了四天了,他是不是已经火化了?”
樊月半听到男人这样问,眸底闪过一丝犹豫,神色有着男人看不懂的闪烁,然后点点头。
凌非倒是很安静的听着,他之前就对顾君南做过调查,知道男人和程权是那种关系,好像还和他弟弟有点暧昧,想到这些凌非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脸色也沉了下来……
下午的时间还是自由活动,不知道为什么,篮球场上一片哄闹声,顾君南没有过去凑热闹的闲心,只是在长廊边的石椅上坐着,看着那些人活动,后来操场上的人一下子让出好大的场地,不知道要干什么。
等王煦带着几个人,罗森带着几个人各自活动手腕站在篮球场上的时候,顾君南才知道他们是要比赛。
两拨人迅速开始攻防战,王庭一个人站在那边有些无措的样子,看到顾君南在长廊那边坐着,就朝那边看去,男人向他招手,王庭就走了过去。
到最后导致王煦每进一个球,就朝男人这边看来,罗森也注意到了顾君南,刀削般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最后的篮球赛是越来越激烈,顾君南被罗森那眼神看的直皱眉,带着凌非、樊月半和王庭先离开了。
晚餐过后是洗漱,顾君南回到自己的牢房里要拿换洗的衣物,结果还没出去,有狱警就面无表情的用警棍敲着铁门,喊道:“b6一号跟我来!”
男人放下衣物,疑惑的看着狱警,狱警却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在前面带路,都走到了监狱长所在的那栋楼,然后上了三楼……
“右手第一间房。”说完狱警就离开了,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能这样把他叫来的,顾君南能想到的只有程权了……
可是等他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一只手拿着湿毛巾猛的捂住了他的鼻口!顾君南一个激灵,手肘向后击去,结果却力气全无,短短不到几秒的时间,就昏迷了过去……
……
欧式庭院的建筑,有着浓郁历史气息的别墅三楼的某个房间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年男人。
晦暗不明的橙色灯光下,男人蜜色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糕点,圆润的臀尖处还泛着亮光。男人的双眼被遮住,双手靠在床头的柱子上,没有被白色丝带遮住的眉毛轻蹙,性感的双唇张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一点洁白的牙,整个人都透着股禁欲气息……
而卞晨就双腿交叠的坐在奢华的纯手工布艺沙发上,看着男人无意识的惑人姿态,慢慢感受到下腹的一团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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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晨最开始的意愿就是将男人作为猎物,享受捕猎的过程,最后一口吞掉,再把骨头吐出来!
可是现在顾君南浑身赤-裸的,毫无防备的敞开身体躺在他面前,他也有了反应,却总觉得很别扭……
昨天他就得到了消息,说是唐无郊要去男人所在的监狱临检,就是个监狱而已,几年都没听说过临检了,现在过去,明摆着是想过去看看顾君南,再顺便把男人的暗自转接到自己手里吧。
卞晨听到这个消息,一上午都心神不定,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摇摆不定的人了,可这又是事实。
一整天,他在书房里坐着,书桌上是一摊文件,平常他随便扫几眼,便了解了内容,现在却觉得那些文字好像都不认识了,内容更是晦涩难懂,还时不时的走神……
走神的内容无一不是关于男人。
最后头痛的厉害,安慰自己需要休息,便穿戴整齐,结果却来到了监狱。
卞晨想着到了就顺便到男人那里看看吧,于是他信步走过去,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一想到要见到顾君南后神经的放松。
以往每次和顾君南见面,卞晨都是以一个礼貌的晚辈身份,把在心底早就准备好了的台词拿出来和男人聊天,现在也是,他想着等会见到了男人,又要编个什么理由解释自己‘碰巧’出现在监狱。
他甚至想着男人看到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惊讶?还是惊喜?
可不管顾君南是什么样的表情,到最后绝对会朝他无奈的笑笑,然后抿着唇瓣吧……
卞晨在狱警的带路下到男人的牢房,结果顾君南不在,问了监控室里的狱警才查到男人跑到了另一个人的牢房里,并且在此之前还去了一趟医务室。
去医务室干什么?
受伤了?
卞晨不得而知,于是朝狱警告诉他的牢房,也就是凌非的牢房走去。好巧不巧的在走廊的对面看到没有关上铁门的牢房里,男人和另一个人异常亲昵的举动。
男人的手掌在另一个人身上滑动,在注视着另一个人,连呼吸都被另一个人夺去的错觉让卞晨开始的好心情顿时冻结成冰!!
他看得出来男人对那个青年的照顾,还有脸上似有若无的担忧。
他很熟悉,因为男人这些表情和情绪也曾给予过他,可惜现在男人又给了别人。卞晨顿时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但捏得‘咔咔’作响的手掌还是颓然放松了开,因为他发现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里貌似还有挫败!
是了……
卞晨一直觉得自己把顾君南看做自己特别的人,但男人却好像没有,他一直以为男人对他的温柔和偶尔的强势都是只属于他的,可今天他发现,并不是……
出于奇怪的心理,卞晨站在不会轻易被男人发现的位置,把男人给那个青年换药的整个过程都看了下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