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躺尸
“咦——哈——”
发动冲锋的飞段发出怪异的声音,伴随着声音一起冲向望月景时的是末端绑着黑色绳子的长柄镰刀。
望月景时双脚一蹬,飞段的武器便从他身下飞了过去,然后撞在了不远处的坚硬的石头,发出“叮”的一声,便再次弹回飞段的手里。
“速度很不赖,但是就看我接下来的这一招吧,好好看着!!”
飞段发出令人心颤的笑声,手中的武器旋转了几圈之后再次狠狠地向上挥动,呼呼的破空声催促着望月景时赶快进行躲避。
望月景时看着目标是他小腿的镰刀,便做出了一个常人不可能做出的动作——将小腿向后弯曲,并将后脚跟紧紧贴在大腿上,使得带有极其强烈的目的性的一击直接落空。
飞段这个人非常简单,无论是他的头脑还他的攻击方式,都只能用简单二字来形容。
作为使用咒术?死司凭血来杀死敌人的邪教徒,他所有的攻击目的都是简单明了的,那就是用他取得敌人的鲜血,然后发动独特的仪式,用自残的方式来夺取敌人的性命。
而为了达成这个说简单又不简单的目的,飞段才会使用造型如此独特的血腥三月镰,并且在还在长柄之后系上一段绳子增加长度。
但只要飞段没有取得血液样本,那么他就只是一个极其耐操、怎么打都打不坏的沙包而已。
【虽然很久没有使用过了,但是在这种地利之下,还是可以用作掩护的。】
望月景时双手放在胸前,漫天的雨水随即凝聚成了浩浩荡荡的水流,以难以阻挡的势头朝着飞段冲了过去。
令角都都为之侧目的水遁,或者说是加持了自然能量的仙法直接击中人在空中退无可退的飞段。
伴随着地上的泥水飞溅而起,飞段直接撞入了地面之中。
猩红色的三月镰率先从人形坑洞里探出头来,随后才是浑身沾满泥水、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飞段。
他先是抹去脸上混合了鲜血的污泥,然后才格外生气的扯下挂在自己脸边的忍者护额,龇牙咧嘴地说道:“好疼啊——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把我弄得这么狼狈,混蛋,我要杀了你,把你变成献给邪神大人的祭品。”
“还有力气说话呦,我还以为在你会被那种规模的水流击中之后会瘫痪一会儿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爬起来呦,看起来你的能力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不死吗?”望月景时从雨水之中现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正缓缓站起来的飞段。
水遁的杀伤力不如雷遁、火遁或者是风遁,它的主要杀伤力在于用水压压迫敌人的内脏。
以刚才水遁的威力,被命中者最轻都会因为内脏出血而无法动弹一阵子。
但是飞段却是直接站了起来,甚至还有闲工夫揉捏胸前的凹陷,将凹陷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他单手拖着自己的武器,一边向前冲锋一边大声叫喊道“我可是得到了邪神祝福,你这种异教徒对我的伤害只会造成些许的疼痛而已,而这种痛苦将会化作我的力量,去死吧!!”
“呵啊——”
血腥三月镰从右至左横扫而过,锋利的刀尖狠狠地扎向望月景时的胸部,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报刚才的一击之仇,他也想让望月景时体会一下刚才那种胸部差点被水流压塌的痛苦。
望月景时在向右躲闪的同时举起自己的右手做持枪状,淡紫色的液体水珠就从他食指的指尖发射了出去,直接贯穿了飞段的腹部,脊椎骨也应声断裂。
不过这种伤势对于飞段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可是那种断头放回接口处缝合一下就能继续操控的躯体的特殊系不死之身,只要他用于维持这具躯体的能量还存在着,他可以以邪神使者的名义继续驰骋下去。
“虽然很疼,但是,一切都迎来结束了——”
飞段脸上满是扭曲的痛苦之色,但在他的眼中,却是即将成功过的喜悦之色,因为去而复返的镰刃已经接近了望月景时,这个距离之下想要躲开基本上不可能的。
不是人人都是波风水门或者是千手扉间的。
“马上就可以向邪神大人献上祭品了,哈哈~哈哈啊哈~”
飞段拿着划开了望月景时肌肤的武器向后猛地一跃,在落地的一瞬间便因为即将到来的成功而兴奋的大笑了起来,身上的伤痛也跟着减轻了不少。
他拿出黑色的长锥扩大了自己腹部的小洞,让大量的鲜血紧跟着伤口扩大而流到地上,他伸出右脚踩在血液堆积的地方,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画出邪神教的图案——一个标准的等边三角形加上一个外接圆。
他站在这个团案的中间,然后高高昂起头,伸出舌头去接住即将从镰刀的刀尖上滴下来的“血液”。
“小矮子你的末日到了。”
“死司———呜啊——”
飞段的神赐技能还没有喊完,就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然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哎呀哎呀,真是抱歉呦,我的血液可不好吃呦,这些可都是正宗的毒素。”
望月警时站在原来的位置,双眼向下看着自己的腹部的伤口,从那里面渗出来的是淡紫色的液体以及一些断裂的触须。
“你就在这里躺一会儿吧,我想这点毒素你应该撑得下去。加油呦。”
他对着躺在地上的飞段招了招手,便快步朝着雨忍村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离开的十五分钟之后,一株巨大的植物便从土里面钻了出来,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还没有恢复的飞段。
“哎呀呀,看来被击败了呢,飞段。”
飞段艰难的扭过头,映入他眼帘便是那张熟悉的黑白阴阳脸,他先是嘁了一声,然后竭尽全力的大声呼喊道:“少说废话,你还是快点离开吧,小心我把你变成祭品。”
“还真是会说大话呢,不过这样的话,你就在这里好好躺着吧。”
黑绝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再次钻进了地下,独留飞段在泥水之中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