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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蓝发少年。距离不算近,无法看清对方的神情,可是他莫名就觉得对方对自己笑了笑。
日暮夕雾冲着幸村市微微点头,扬起了一抹浅笑。
“他就是从京都转到你们班的日暮夕雾吧,幸村。”
“不愧是柳,立海大的一切尽在你的情报之中。”
“虽然与网球部无关,日暮夕雾君在关西地区中学界的名气不小。”
“与网球部无关吗?”
柳莲二立刻察觉出幸村市的话里似是若有所指:“幸村好像知道什么。”
“嘛,”幸村市笑得春花尽放,“谁知道呢?”
立海大参谋侧首注视着他们的部长,若有所思。
“大哥,从明天起上下学都不用等我了。”
日暮夕雾倒没坚持,毕竟妹妹不小了,需要相对独立的成长空间,他作为兄长,该做的不是约束她,而只要在对方遇到困难时鼎力支持就可以了。
“今天在学校都好吗?”
“……才第一天,能有什么不好。”
少年不再多舌,转而又关心起表妹:“真知呢,第一天过得还开心吗?”
“挺开心的,”小野里真知笑答,“放心吧,哥哥,要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我一定不会客气地找你帮忙。”
“好。”
新学期的第二天,一大早的,日暮千就赶去学校参加网球部晨训,喜欢赖床的小野里真知还在被窝里痛苦地挣扎……
而最早起来的日暮夕雾已经完成了日常晨起的训练,冲澡洗去汗水,穿着浴衣跪坐在和室里,慢慢地翻阅一本全汉字书籍原文书《礼记》,这是在祖父一开始教导弓道时,就要求他必须研读的书在刚会认字的时候就开始磕磕绊绊地学习汉语,到今天,这一本书对他来说还是没办法完全领会。
再一次将《射义》一篇仔细研读,便是每天必做的功课:
静坐,冥想。
射礼有言,练习弓道,首当炼心。
吃了早餐,日暮夕雾独自去往学校和日暮千一样,表妹也有结伴的女同学。
没有两个妹妹同行,他的步速很快,完全没必要乘车。
砰砰砰!
是熟悉的网球声。
日暮夕雾不自觉地顿住脚步,下意识就循着球声找了过去,然后是一道已经几分熟悉的身形进入视野:卷发的少年在那很用功或者可以说,拼命地练习击球。
没有去惊扰,日暮夕雾不经意地扬了扬嘴角:昨天离开网球场后,他顺着路一直没看到这孩子……原以为打击过重,现在看来对方又振作起来了。
那一双固执而坚定的眼睛燃烧着仿佛能烫伤人双目的斗志与决心。
晨光照射之下,似有汗珠飞了起来。
日暮夕雾将要离去的脚步就此顿住。
仿若恍惚,又似恍然。
活力,热情,斗志,意气风发的青春,想要为之全力以赴的理想,在心底必须要完成的某个目标……
他隐约明白了,为什么教导他大提琴的老师会说:“你的基本功非常扎实,技巧也十分娴熟,可你拉出的乐曲仍旧空洞得很,缺乏灵魂。”
他在祖父的教导下,几近完美地承继了日暮家的神;他在长辈的教诲下,竭尽所能当好一个出色的儿子,和关爱弟妹的好兄长;他在学校,是品学兼优连老师都放心的好学生;他在社团里,是备受社员看重与喜爱的管理者与教导者;他是温和友爱、乐于助人的好同学,是包容体贴、善解人意的好朋友……
这确实是他。
又似乎,不该是全部的他。
日暮夕雾忍不住想:该不是自己的叛逆期到了吧?
不过,他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偶尔的叛逆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日暮夕雾!”
离下午的课还有几分钟,日暮夕雾正在温习课本时,听到这一声有点激动的喊声,抬起头看着来人:“您……”
话还没得及说,吹胡子瞪眼的家伙先声质问:“既然到了立海大,为什么都不来弓道部?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并不是这样的,”日暮夕雾注视着这位曾经的对手,“因为已经决定了加入别的社团,再去弓道部就很难兼顾得上……”
弓道部部长先是愣了愣,脸色更沉了:“你这是看不上我们立海大的弓道部?”
“真是抱歉,让柴崎前辈误解了,”日暮夕雾温声说明,“只是比起弓道,我现在有了更想做的事……虽然不会加入弓道部,但我也没有放弃弓道,如果柴崎前辈不介意,有时间我也希望请前辈您指教一下。”
藤崎部长皱着眉,半晌才出声:“你现在是哪个社的?”
“社团申请表还没有交上去,无法确定能加入。”
“不想说就算了。”藤崎部长不耐烦地回,语气一转,“既然你看不上立海大的弓道部,我也就不强求了。”
“藤崎前辈……”
弓道部部长离开的步伐又停住:“日暮夕雾,希望能在弓道部的场地看到你。”
等人走了,日暮夕雾对着被藤崎的大嗓门惊扰到的同学们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坐回自己的位子,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虽然很抱歉,可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再加入弓道部!
唉,既然是到了叛逆期,偶尔想改变一下也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打扰了,幸村君。”
目睹了刚才一幕的幸村市笑问:“有什么事吗,日暮君?”
“这是我的社团申请表,也不知道网球部的招新有没有结束,会不会太晚了?”
下午三点,课程结束,便是社团活动时间,也是网球部又一次训练的开始。热身活动后,开始进行挥拍、对墙击球、基础步法等基本功的训练。
“日暮前辈,我能不能和你在一组?”
问这话的是比绝大多数社员晚了两天、跟日暮夕雾同一天加入网球部的一年级新生草翦和希,一看就是个性格腼腆的家伙,从他的口音基本可以听出也是从关西而来的,只不过与日暮夕雾不同,他很可能不是京都人,应该来自神户。
“那就麻烦草翦君指教了。”日暮夕雾淡笑着接受了邀请。
按照在一旁监督的副部长的指示,队员们自由组合练习。虽然是以两人对抗的形式练习,但因为不是比赛,所以不会有记分什么的。
黄色的小球如炮弹一般重重地砸到地面,可惜出界了。
一年生羞愧不已:“对、对不起……”
“草翦君在力量上是不是格外突出?”日暮夕雾不疾不徐地开口,“刚才那一球,如果在挥拍时将手腕稍微压低一点,力道控制一两分,也许不但不会出界,我想要接着它可能都不容易……不知道草翦君可不可以再来一次那样的球,我有些好奇。”
草翦和希愣了愣,迎着这位前辈透着几许期待的温和目光,不自觉地点头:“当,当然可以。”
当一年生再一次使出那一招时,下意识地听从了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