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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的话,其他暂且不说,关於婚事这方面是不是能替我分担一点儿,好歹有两个人,我妈要念叨也得一起念叨。
我也不是想怎麽样,只是突然有点好奇,我那个弟弟只比我晚出生五分钟,说不定现在已经成家,孩子都满地跑了。不过他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结婚什麽的肯定不能马虎,多少大小姐等着他挑还得挑个门当户对的。
我有点想问我妈想没想过我那个弟弟,又怕问出来让她伤心。这麽些年她一直没怎麽提那件事,但我知道她心里是放不下的,自己的亲骨肉,就这麽被带走了不说,快三十年也没见过一面,幸好我跟他长得一样,看我就能知道他现在什麽样,不过怎麽都觉得有点画饼充饥的意思。
奇怪的是我以前很少想起他,不知道为什麽这几天时不时会想到这个从未谋面的亲弟弟,难道真是年纪大了,想得也多了?
从我妈那里回来之後,我又重新开始晚上去卖片儿。这两天天气暖和了点,晚上出来的人也比前一阵子多了点。
有几个人认识我,想买那种片子就来找我,有些个年轻小伙子扭扭捏捏地过来问我有什麽片子的,一般都是头一回,开始只敢挑正经的,装模作样的视线却在箱子里乱瞟。我都笑着调侃他们食色性也,没什麽不好意思的,都是男人麽。
通常我这麽通情达理,对方也会被我忽悠着多买几张碟回去。
今天生意还可以,不多不少,也算是慢慢走上正轨。像那天一下买走三分之一的大客户是几年才碰到一个的,可遇不可求啊。
快工的时候,我数了一遍今天赚的钱,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再拍了拍,很有点守财奴的感觉。
周围已经不剩什麽人,大多摊走了。我理了箱子,把剩下的碟整齐地码好,夹在胳膊下面往家走。
我蹲点的地方对面就是繁华的商业区,高楼大厦一幢接着一幢,我平时都不往那个方向走,穿过一条马路,两旁是关了的店面,大门紧闭只有橱窗里的灯还隐隐约约地亮着,照得里面的假人模特阴森森的。
我别过头,突然看见前面路边站了个人。
那人背对着我站在路灯低下抽烟,只露出半个身体,拿烟的姿势还挺酷,再加上头顶灯光一打跟要拍杂志封面似得。
这样美好的画面让我忍不住想去破坏一番,仿佛要是个帅哥买黄片儿能让我心里平衡一点。
我是很久没干兜售的活儿了,今天算是心血来潮,夹着箱子就过去了,万一是又是个大客户也说不定。
“先生,要不要片子?”我一般都这麽直接,反正片子多的是,他要是喜欢看真正的『人与自然』我也能给他找出来,谁叫咱品种丰富呢。
他也不知道听到没有,没有马上回头,只是衔着烟不说话。
我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还特意加了一句“我这里什麽样的片子都有”,相信他绝对明白什麽意思了。
这回那人终於有反应了,他缓缓转过身,我定睛一看,我操……竟然是那天晚上包房里的男人!
冤家路窄到这个地步,真是世间少有。
第10章
他似乎比是我早一步察觉,看着我笑得异常邪恶加恶心,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那天晚上没动你,今天倒自己来了?”
我最烦他这个调调,妈的好像一切都是我送上门似得,谁知道出来卖个黄片儿也能碰到这灾星。
我翻着白眼,一脸恶心地看着他,“对不起,打扰你撒尿了。”然後转身就走,看见他还不如看见条小狗,小狗至少还能撒欢儿叫两声讨好人。
结果刚迈出一步,手臂突然被扯住了。
“操!”这孙子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上次我就发现了,我恨不得把箱子扣他脑袋他,回过头冲他喊了一句:“干什麽?”
他笑了,“不是问我要不要片子麽?”
“不卖了!”卖给他我宁可回家自己看着撸到阳痿。
“为什麽?”
还他妈问为什麽?
“我他妈认识你是谁啊?放手!”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箱子里的碟“哗哗”直响。我当流氓的时候都没在道上堵过女人,没想到自己还有碰到流氓的一天。
“不认识我?”他扬起嘴角,笑得跟调戏小姑娘的老流氓似得,我发誓毫不夸张。
“不认识我……”他低头凑近我一点,拉着我一只手往他下面一放,“那认识我这里麽?”
这回我是真没话可说了,转过身,直接把箱子砸到他脑袋上。
“咣”地一声箱子盖都开了,碟片“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他松开我的胳膊骂了句:“操!”
“操你大爷!”我抡起空箱子继续朝龟孙子头上砸。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真敢揍他,千钧一发的时候反应过来往旁边躲了一下,箱子砸在他肩膀上。虽然是塑料的砸不死人,但我肯定我刚才那一下绝对挺疼。
挨了这一下之後,他站在原地没动,微微歪着头看着我,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也乱了,灯光下衬得他一张脸比橱窗里的模特还阴森几分。
我一手拎着箱子,咬牙狞笑着看他,昨天才打了一架,现在正顺手的时候。
我原本以为接下来将是一场恶战,结果他只是盯着我,又是那种见到外星人的表情,还多了点别的什麽。
他不动手我也不想再跟他扯下去,我他妈是真不愿意见到这个人。
“再来烦我下次就直接给你开瓢儿!”我恶狠狠骂了一句,转身就走,连地上的碟也不要了。
“你今天要是敢走,我绝对会让你後悔。”身後那家伙还威胁我。
我真想问他一声:你他妈的俗不俗?老子当混混的时候都不放这种“你给我等着”的话了,现在还跟我来这套。
我转身冲他啐了一口,“少他妈跟我来这套,怕你就不是爷们儿!”
他突然笑了,“那上次为什麽妥协了?”
我也冷笑,“事不过三,糟践人也得能个限度。”那天是在包房里是无处可逃,现在在大马路上我往哪儿跑都行,还用怕你不成。
他看着我笑了几声,伸手把头发往後梳了一把,“你的碟我全买了,再加你一晚上,要多少?”
老天爷这是逼着我提前下海不成?不然怎麽能遇到这麽不要脸的东西,大晚上的在街上问男人要多少钱。
“有钱就了不起了?”我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那我买你一晚上行不